第19章 对视

上热搜的事情对她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影响，迟茉莉按部就班地在办公室上班。

下午时间很快过去，顾九霄没有找过迟茉莉，迟茉莉也没有其他工作，硬生生在办公室里玩了半天手机。

不知道顾九霄听进她的话没有。

她玩着手机，偶尔瞥一眼总裁办公室，百无聊赖。

下班时间一到，正当她准备走时，沈故来了电话。

“下班没，我来接你。”

“不用了。”迟茉莉想也没想地拒绝，她以前是喜欢过沈故，但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早过去了，她也不想跟他产生任何关系。

沈故听完，意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但他还是很有信心：“别忘了，在顾九霄眼里，你是我老婆，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我来接你，也让他不再对你抱有幻想。”

沈故说得十分自然，仿佛没有半点私心。

迟茉莉犹豫了一会儿，虽然迟柏松前天在顾九霄面前说漏了她没结婚的事，但孩子的事情没说漏，顾九霄恐怕现在还以为笑笑是沈故的孩子。

“嗯。”她点点头，做戏做全套。

不过，她根本不同意沈故的那句顾九霄对她抱有幻想，在她心里，顾九霄根本没喜欢过她，何来的幻想，怨恨才差不多，顾九霄所做的每件事情不是都在报复她。

“好，我现在就过来，20分钟左右，你先在办公室坐一会儿，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沈故说完就挂了电话，像是收到了极好的消息一般急不可耐。

迟茉莉此刻已没什么事了，便翻出家里监控，看看两个孩子在做什么。

她来上班，方萌就去她那儿看孩子。

监控里，方萌和两个孩子一起看动画片，两个孩子看得昏昏欲睡，她倒看得津津有味。

迟茉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了一下，笑得温柔。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接水的顾九霄看见，顾九霄看她笑意满满的模样，莫名涌起一股无名火。

她之前可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这个沈故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在她办公室外站定，他黑沉着脸，冷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迟茉莉慌乱的把手机熄屏，心想他应该没有看到：“等沈故，他说他来接我。”

顾九霄的脸重重地一耷，把水杯啪一下搁到她桌上：“给我接水。”

“现在是下班时间。”

迟茉莉不耐烦道，五年不见，顾九霄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现在不是了，跟我加班。”顾九霄道。

迟茉莉听这毫无道理的话，气得拍案而起：“顾氏还有强制加班的规则吗？”

顾九霄看她气呼呼的模样，满脸充满着目的达到的得意：“合同第八条，秘书需无条件配合我的工作，哪怕是加班，你也得执行。”

迟茉莉懵了，这是合同吗，这是卖身契吧。

“接完水，我在办公室等你。”顾九霄说完转身就走。

迟茉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拿着水杯前往茶水间。

双手紧握水杯，握得指节发白，恨不得将水杯捏碎。

当初她就不该答应这不公平的合同！

不过当她后来翻看合同发现没这一条时，她才知道自己被顾九霄耍了。

迟茉莉将接好的水杯拿到顾九霄办公室里，重重搁下，水晃出来一点，打湿了顾九霄桌上的文件。

迟茉莉以为他又要发火，没想到他只是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什么话都没说。

迟茉莉咬了咬唇：“我现在可以下班了吧。”

“不行。”顾九霄头都没抬，把另一个文件递给她：“把这份文件处理了。”

迟茉莉不耐烦的接过来，翻开一看，竟是关于顾氏中层管理层贪污受贿金额一事，她愣了一愣，抬头道：“你做调查了？”

顾九霄打字的手一顿，抬眼道：“之前我确实没注意到这方面，你看一看，整理好了给我。”

迟茉莉心情复杂，忽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过分，老板在辛辛苦苦工作，她一个秘书居然还耍小脾气。

想到这儿，迟茉莉安心下来，决定认真帮顾九霄处理资料。

李小北调查得还算仔细，不过仍然有很多细节有纰漏，中层管理人员哪一个不是千年的狐狸，要想完全调查清楚不是易事。

处理完手里的工作，顾九霄端着水杯去了沙发上，喝了一口水，问：“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从这个周杰下手。”迟茉莉往他身边挪了挪，指着周杰的照片：“我看了一下，他是贪污得最厉害的那一个，他的证据充足，可以杀鸡儆猴。”

“以你的性格不该把所有涉事的管理层全开了？”

迟茉莉摇摇头：“这么做确实爽，不过解决不了问题，甚至很有可能会把问题弄得更大，像周杰这些人，他们手下必然是有人的，且我们的证据不充足，开了他们，他们找媒体一闹，顾氏名誉就会受损。”

这也是顾九霄的想法。

他低头跟迟茉莉一起看资料，道：“不错，你进步不小。”

“肯定是要全开，不过他们的职位非常重要，暂时空缺一两个没问题，全空缺了，顾氏运转会受到影响，所以必须尽快培植完全信任的新人，完成大清洗。”

······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迟茉莉从开始的一知半解到听他分析对策后恍然大悟，不禁重新正视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顾九霄的能力确实很强，仅仅几天时间，就把他们收集的证据实用之处分析得面面俱到。

迟茉莉边听边连连点头，到最后，迟茉莉不禁看他入了迷。

此时顾九霄也正好说到收尾处，一抬眼，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本就离得近，此刻更是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专心于工作的顾九霄眼神澄澈地不带任何杂绪。

迟茉莉心脏停跳了一拍，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