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茵不知道站在楼下是否能看到他们做的荒唐事。
她紧紧贴着墙,哆哆嗦嗦拉上了窗帘。
沈南笙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样子发出一声嗤笑,动作越发的蛮横。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沈总,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是一开始说好的,你……别!”
来不及说完,沈南笙掐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长得本就高,自上而下的俯视祝茵时充满了压迫感。
祝茵恍惚间还以为他生气了,但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好气的,不过是怪她勾搭上了沈家人,给他找麻烦罢了。
正当沈南笙黑着脸惩罚她的时候,祝茵的手机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沈南笙眸色一暗,抢先一步按了接听。
“小茵你快好了吗?”沈渡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夹杂些漫不经心。
他虽然是沈南笙的侄子,却只比他小三岁。
若说沈南笙是高冷禁欲的冰山,他则是热情花心的海王。
祝茵是他花园里待采的一朵花,尤其这朵花长满了刺,让人欲罢不能。
“马上……”
祝茵难堪的瞪了沈南笙一眼,气喘吁吁地回答。
作为情场老手,沈渡瞬间听出她在做什么。
他仰头看向二楼的窗户,眸色暗了暗。
“你干嘛呢?”
这朵花他还没采到手,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健身呢,我马上下来。”
祝茵随意扯了个谎,说罢使出吃奶的劲推开了沈南笙。
这个男人很难喂饱。
几次三番的拒绝已经让他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挂断电话后,沈南笙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你一直拒绝我,是因为沈渡?”
原来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找到了下家!
“呵,难怪啊,还没在一块呢就为他守身如玉了?”
他笑得讽刺,心想她跟着他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她是个贞洁烈妇。
沈渡虽然花心,但绝不会抢他的东西。
看来是祝茵故意隐瞒和他的关系,勾搭了他这个吊儿郎当的侄子。
她想做什么?
沈南笙虽然猜不透祝茵的心中所想,但不妨碍他生气。
“沈总的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和小沈总情投意合,将来是要结婚生子的。”
祝茵撩开长发,竭力藏起眼底的慌乱。
她的桃花眼里晕着水雾,朦朦胧胧的看起来有些怜人。
她刚和沈渡认识两天,虽然以前因为工作关系她跟沈家人有些联系,但也只是会见面打个招呼的程度。
直到两天前苏柔回国。
沈南笙为了那个女人放了她鸽子,连他们在一起六周年的纪念日都忘了。
她去酒吧买醉,遇到了沈渡。
看到她这张脸沈渡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笑着说,她这个小替身要被扔进垃圾桶了,问她有没有兴趣谈场正大光明的恋爱。
“正大光明”四个字多让人心动。
祝茵的脸冷了下来,讽刺笑笑。
“既然沈总不想和我在一起,何必再耽误下去,女人的青春可是很值钱的。”
“你找谁都行,但不该去勾引沈渡。”
沈南笙面色不虞道。
他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
“你不配。”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插进祝茵的心里。
她想问问她凭什么不配,就许他找替身,自己就不能找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
感情这种事何谈高低贵贱。
还是说,她这个正经名校出身,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业务能力都算优秀的女人在沈南笙眼里根本没资格进沈家的门?!
当然了,在他眼里恐怕除了苏柔,那个女人都不配!
“呵,沈总这话未免说的太早。”
她动了怒,巴掌大的鹅蛋脸上尽是冷意。
她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而后顶着沈南笙要杀人的眼神梳妆打扮。
沈渡喜欢火辣的女人,她便故意挑了条红裙,踩着恨天高从沈南笙身边经过。
“我要走了,麻烦沈总帮忙锁门。”
她笑得轻佻,如同花蝴蝶般消失在沈南笙的视线中。
楼下很快传来祝茵和沈渡的嬉笑声。
沈南笙站在窗边,拳头下意识捏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知道祝茵在故意气他。
他本不该动怒,免得被那个女人拿捏住命脉,将来再提些过分的要求。
但他忍不了!
片刻后,祝茵坐在沈渡的副驾驶,正漫不经心的和他聊着天。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今晚之前必须分手,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后果?
祝茵轻笑一声,最惨的后果不就是被他甩了,全国的金融公司都不敢要她,她最终只能郁郁而终。
但,世界各地总有他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六年了,他怎么还不知道她是个从不给自己留退路的人。
祝茵关上手机,降下了车窗。
风吹散她浅栗色的长发,车里是她淡淡的香水味。
她没告诉沈南笙,苏柔曾私下找过她,还说了一些事。
她以前怀疑过为什么自己会和苏柔长得那么像,终于在两天前得到了答案。
她和苏柔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她爸爸婚内出轨了苏柔的妈妈,贪慕苏家泼天的富贵,在她妈妈孕期的时候提离婚,欢天喜地的当了苏家的上门女婿。
苏柔从刚出生起就是千金小姐,而她,则是个单亲家庭出来的普通女孩。
难怪她妈妈从来不提她爸爸的事,只说她爸死了。
“饿不饿,先吃东西还是先去逛街?”
沈渡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拽出来。
“去看电影吧,谈恋爱不都是先从看电影开始吗。”祝茵笑得温柔,即便她竭力装出火辣的模样,但还是难掩清纯。
她只有沈南笙一个男人,从没学会如何“勾引”。
沈渡看上的就是她这股“劲”。
他有信心让祝茵爱上他。
“好。”他宠溺的摸了摸祝茵的发顶,柔软的头发像她这个人一样舒服。
祝茵半垂着眸,眸色渐暗。
苏柔警告她别争,说沈南笙对她只是玩玩而已。
就像二十多年前她爸爸那样,她们祝家的女人注定只会是个玩物,被玩腻了,就该扔了。
正因这句话祝茵瞬间清醒。
她被玩了六年。
早该清醒的。
她扭头看向沈渡,等红灯的间隙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