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日子不谈公事。”
沈渡夹在沈南笙和祝茵两人中间。
他勾住祝茵的腰,当着沈南笙的面直接将她搂入怀中。
沈南笙的眼刀子瞬间飞出去,恨不得把他的手割掉。
他这人占有欲出奇的强。
即便他不爱祝茵,却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
“沈总,我先下楼了。”
祝茵恭敬而疏离的冲沈南笙点了点头,甚至还不怕死的笑了笑。
她长得本就绝美,笑起来更是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沈南笙敢笃定要不是他在场,恐怕依他这侄儿的性子早就把祝茵压在墙上亲的喘不过气了。
“一起。”
他的声音有些哑。
说罢直接撞开了他们二人紧握的双手,径直朝楼下走去。
“沈总的脾气不好,您多担待。”
祝茵条件反射的帮沈南笙解围,说完才反应过来沈渡是他的亲侄子,她一个外人说这话算是逾越了。
沈渡算是大度,没怪她,只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她是沈南笙的金丝雀这件事他心里清楚,他能忍,唯独受不了祝茵打心底里的偏袒。
他怕有一天自己真的爱上了祝茵,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回到沈南笙的怀抱。
“祝茵,你将来可千万别和沈南笙复合,要不我看不起你。”
他撇撇嘴,故作不屑。
此时的沈渡还不知道他一语成谶。
来到餐桌前。
他们三人神色各异。
沈家是豪门,就连吃饭的规矩都讲究的不得了。
餐桌上寂静无声,好半天后沈夫人也就是沈南笙的大嫂突然开口。
“听说祝小姐一毕业就去了南笙的公司当他的秘书,看来一定有过人之处。”
她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看似无害,却全都是刺。
祝茵心想她哪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多亏了这张脸。
沈南笙和苏柔是青梅竹马,沈家人一看到她这张脸就能猜到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如今沈渡明目张胆的领着小叔叔的金丝雀回家,还声称海王收心,要娶祝茵过门,这是想打谁的脸?
沈夫人教养好,才没骂她一女勾搭两男。
她不过是含枪带棒的挖苦一句,让祝茵自己下不来台罢了。
祝茵是单亲家庭出身,又长了张妖精似的脸,从小到大受过的挖苦不少,这话和那些污言秽语比起来算是轻的。
她淡然一笑,不卑不亢道:“不过是沈总抬爱。”
沈南笙的手忽的一顿。
看来是他太惯着她了。
“吃饱了。”
他恹恹放下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起身离开。
作为沈家的掌权人,他这么做没人敢说话。
祝茵半垂着眸,眼神有些黯淡。
看来他真的厌了她。
就连最后的尊严都舍不得给她。
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好容易捱过来沈夫人又拽着她聊天,端庄优雅的把她祖宗十八代打听了遍。
祝茵隐去有关自己的父亲的事,只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妈妈。
一听她妈妈是卖水果的,沈夫人的态度稍有转变。
虽本来就看不上她,但之后表现得更冷淡了。
“沈渡,时候不早了,送祝小姐回去吧。”
大户人家连下逐客令都是客客气气的。
祝茵主动起身,维系最后的尊严。
走出沈家老宅,沈渡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我妈她就是个势利眼,和你没关系。”
“沈夫人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姻亲没错,最好是苏家那样的,才配得上沈家。”
祝茵面无表情的挣开他的手。
她这话不知是说给沈渡听的,还是在骂醒自己。
沈渡瞧着她这副别扭样子只想把她扔床上狠狠教训一顿,最好把她折腾的哭都哭不出来,看她还敢不敢这么阴阳怪气的骂人。
但他现在不能这样,他怕吓跑了祝茵。
于是他嘶嘶吸着凉气,耐心哄道:“要不我给祝小姐买两个包赔礼道歉。”
祝茵掀起眼皮凉凉瞥了他一眼。
“您客气。”
说罢,她径直转身,抛下了沈渡。
沈渡看着她这副潇洒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必须要晾她几天,让她涨涨规矩!
现下已经晚上十点,沈家的老宅坐落在郊区的贵人区,祝茵走了好半天却没找到一辆出租车。
正当她打算靠两条腿硬生生走回去的时候,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
沈南笙还穿着家居服,看样子是她一出门他就跟来了。
“我自己能行。”
祝茵还在跟他闹别扭。
既然说好要辞职离开,她就应该跟他划清界限。
沈南笙从不废话。
见她还一个劲的往前走,他直接把车停在了她面前。
在祝茵惊诧的目光下,他下车,将她打横抱起。
万幸附近没有路人看到这一幕,要不然她更解释不清了!
祝茵被抱上了车。
“这不是回家的路!”
眼见他越开越偏,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放心,像你这种身无二两肉的就算卖也不值钱。”
沈南笙幽幽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从她扬言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开始他心里就憋了股气,直到他大嫂那样羞辱她,她却还要和沈渡在一起,他彻底爆发了!
那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样自甘下贱?
当车子开到一个废弃的公园旁,沈南笙猛踩下刹车。
祝茵身子一晃,仓促间见他俯身压了过来。
他身上还透着薄荷清香,想必是出门前冲了个澡。
电光石火间,祝茵想起了方才在书房天雷勾地火的那一幕。
她脸一红,抬手抵在了他胸前。
“别。”
他折腾起她来没完,大庭广众的她可不想被别人看见。
“刚攀上沈渡两天,就不要我这个‘老主顾’了?”
沈南笙冷冷笑着。
说罢,他炙热而凶狠的吻落下。
“唔!”
祝茵哀求般低吟一声。
她使出吃奶的劲想推开沈南笙,却发现他如铜墙铁壁一般无法撼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自己身处云端。
到最后她哭着昏死过去,半梦半醒间她记得沈南笙用大衣裹住她狼狈的身子,抱着她回了家。
等到再醒来,已经是周一早上的九点。
祝茵工作六年,第一次迟到。
她昏沉沉的赶到公司,还不等上楼,就被几个陌生女人拦住了去路。
“就是她,勾引别人男朋友,打死这个贱人!”
尖锐的女声响起。
祝茵还没反应过来呢便见面前的女人拧开瓶盖要把里面的透明液体泼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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