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手里抓着喝空了的威士忌酒瓶子,醉醺醺的栽到男人身上时,犹没有认出来面前这人是谁。
顶级会所里,灯光奢靡得不像话,阮棠勾着男人的脖颈,试图将他的头压下来。
“帅哥,约吗?”
说话之间,一个酒嗝就控制不住的打到男人脸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阮棠毫无诚意的道着歉,另一只手已经顺着男人衬衫的下摆摸了进去,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捏了捏。
“你身材不错,多少钱一晚上?”
还没来的及感叹今晚遇到个极品,阮棠的手腕就被重重捏住了。
力道之大,让她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错位。
耳边传来男人冰凉熟悉的声音:“清醒了?”
在剧痛之下,阮棠的酒意终于散了。
清醒之余,还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声晦气。
回国第一天就遇到自己的前夫,可不就是晦气么?
靳司承甩开她的手,唇角勾着抹嘲弄冷笑:“看来在国外几年,阮小姐别的没学会,勾引人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阮棠靠在沙发软座上,目光玩味:“毕竟要靠这个吃饭挣钱的,可不得多学几招?况且——”
她淡淡的笑了声:“靳总你再怎么看不上我,不也让我在靳太太的位置上坐了两年吗?”
话音刚落,靳司承的脸色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阮棠不开口则已。
一开口,句句都都在靳司承的雷点上蹦跶。
两年前的那段婚姻,可以说是靳司承顺风顺水的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逼不得已和白月光分手,又被迫娶了她,靳司承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所以他离婚后不择手段的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下颌猛地一痛,阮棠被迫抬起头,与靳司承对视。
“那你还敢回来?”
男人眼底涌动着冷意,一字一句慢慢说,“不怕我杀了你?”
阮棠忍着疼没叫出声,反而笑了起来。
她抬手覆在靳司承掐着她下颌的手上,在他的手背上慢条斯理的摩挲了几下。
“这不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想回来看看靳总能不能看在往日夫妻情分上,再给条活路?”
“啪”的一声,阮棠的手被一把拍开。
“生什么气?”
她踉踉跄跄的摔在沙发上,还在笑。
“一夜夫妻百日恩,靳总要真这么讨厌我,不如先把自己那根割了?”
“阮棠!”
靳司承果然被激怒,语气森冷:“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被赶出桐城的。”
阮棠扬起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她当然没忘。
从众星捧月的阮家大小姐,到人人避之不及的落水狗,中间只需要一个靳司承。
靳老爷子一死,靳司承就马不停蹄的甩给她一沓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
时至今日,阮棠还记得靳司承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说:“阮棠,爷爷已经死了,你也没有继续留在这儿的必要。”
每一个字,就像是在把她的尊严,脸面,踩在脚下摩擦。
“靳哥!”
有人过来,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我说到处找不到你,在这勾搭小美人呢?让我看看,是怎么样的美人,能入咱们靳哥的眼——”
这人的视线落在阮棠身上,忍不住瞳孔放大。
“你,你你——”
阮棠面色不变的微笑:“好久不见。”
没一个人敢搭话,都在偷偷看靳司承的脸色。
旁边有人察觉出气氛不对,悄声问起阮棠身份:“这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
说起阮棠的那段光辉往事,在场的人大概也算是无人不知,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她手段可高明着呢,当初小小年纪就知道爬靳司承的床。又用了不少花招笼络靳老爷子,然后就挺着大肚子逼婚了。只可惜,她再怎么倒贴,靳哥也看不上就是了。”
“现在?现在当然已经离了。啧啧,也是罪有应得,当初嫁进靳家还不安分,不仅出轨,孩子也没了。最后靳哥也是忍无可忍,提的离婚,她还死赖着不愿意走,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当初那孩子没了也是活该,不然现在指不定怎么兴风作浪呢!”
阮棠将那些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大概也能知道,自己现在在外界是个什么形象。
离开桐城三年,在众人口中她已经变成了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不过,这大概也是靳司承想看到的吧。
“司承。”
这个声音太过于熟悉,以至于阮棠在听到的那一瞬间,呼吸都忍不住停滞了一下。
叶皎皎。
在靳司承身边的两年,阮棠只要听到这个名字,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如临大敌。
在桐城,只要是富二代圈子里混的,都知道叶皎皎是靳司承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叶皎皎面色难看的分开人群,看到阮棠,忍不住愣了一下。
“还真是你。”
阮棠笑呵呵的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叶皎皎抱住靳司承的手臂,不冷不热的看了阮棠一眼,才道。
“司承,你先回去吧。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我跟阮小姐说两句话。”
靳司承眸光冷沉,转身就走。
剩下的一帮人面面相觑,也都跟着离开了。
阮棠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叙旧就免了吧,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好说的。”
叶皎皎一瞬间攥紧了手指,语气中染上了一抹狠意。
“既然都滚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阮棠似笑非笑:“这么紧张做什么?就这么害怕,我再把靳司承勾到床上去?”
叶皎皎被气得不轻:“阮棠,你要不要点脸!”
阮棠面色讥诮:“怎么做才算要脸,不如叶小姐你教教我?噢对了——”
她换上满脸的真诚,慢吞吞的问道:“我出国三年,叶小姐应该已经如愿以偿,嫁给靳司承了吧?什么?还没结婚?为什么啊,是因为不想吗?”
叶皎皎仿佛被戳了痛处,咬牙道。
“你少在那儿幸灾乐祸,当初要不是你在老爷子面前胡说八道。靳太太这个位置说什么也轮不到你!”
阮棠垂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忍不住笑了。
“我玩腻了不要的男人,也就你当个宝,死抓着不肯放手了。就这么喜欢吃别人的剩饭?”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阮棠勾唇:“特别像,一条护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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