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冷风席卷而来,阮棠穿得单薄,被风一吹,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她抱着手臂想要打车,路边的一辆suv车门却被一把推开。
阮棠猝不及防,被扣住了手腕,一下往车厢里面栽去!
她下意识的想要尖叫,但尚未出声,男人滚烫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
气息交换,唇齿辗转厮磨,不断的深入掠夺。
比起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困兽之间的撕咬,阮棠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借着车窗外的路灯,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阮棠嘲笑道:“这不是靳总吗?”
靳司承大半张脸都隐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之下,看不清什么表情,但身上冷冽的压迫感却没有减少半分。
他抓住阮棠的长发,往后一拉。迫使她仰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再度俯下身去——
这次靳司承落了个空。
阮棠偏过头,那个吻便落在了她的脸侧。
“靳总什么时候也吃起回头草来了?”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动。
以一个甚至可以说是散漫的姿势被靳司承压在身下。
“结婚两年都不碰我,现在离了婚,反倒又想起前妻的好了?”
靳司承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阮家倒了,想再攀个高枝,回去当你的阔太太?”
他眸底满是阴戾寒意,字字如刀:“你想都不要想。谁都知道,你当年是怎么不要脸的爬我的床,就算是想再出去勾搭人,你觉得会有人再看上你?”
“呵。”
阮棠笑出了声。
“靳司承,别忘了我们三年前就办过离婚手续。我能不能勾搭到人,能勾搭到谁,你管的着吗?还是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还要来关心一下前妻的感情生活?”
她抬起手,动作轻佻的拍了拍靳司承的脸:“要是真的关心,不如靳总给我介绍两个也好。毕竟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介绍来的人我也可以放心,是不是?”
阮棠话音未落,兴风作浪的那只手就被靳司承一把抓住,腕骨被捏得生疼。
“阮棠。”
靳司承叫她的名字,每个字都浸满了寒意,
“别这么不知死活!”
“我要是知情识趣,三年前就不会爬你的床了。”
当年的事从阮棠嘴里说出来,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反而格外的理直气壮。
她往车窗外递了个眼色,慢悠悠道:“叶皎皎还在外面看着呢,靳总当真要这么跟我耗下去,真的半点不为她考虑吗?”
靳司承抬头。
叶皎皎就站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方,脸色被路灯照得一片惨白。
手上的力道一松,阮棠抓住机会,迅速挣脱出来。
事不关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才对叶皎皎道。
“你都看到了,是他强迫我的哦,跟我可没任何关系。”
叶皎皎没搭理她,只冷声吐出一个字。
“滚。”
阮棠从善如流的滚了。
她直接在路边打了车,扬长而去。
阮棠走后,叶皎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车边,看了看靳司承的脸色。
叶皎皎小声道:“司承……阮棠她肯定是冲着你回来的,你不能被她骗了啊。”
说到阮棠,她忍不住又有些激动起来,紧紧捏着指尖。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毫无人性,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能送进监狱,你——”
“够了。”
叶皎皎话未说完,就被靳司承打断。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也不需要为我操心。”
叶皎皎的脸上,顿时血色褪尽。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靳司承发动车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皎皎还站在原地,靳司承只扫了一眼后视镜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阮棠回国,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助理一愣:“阮小姐回来了?”
他迟疑着开口。
“抱歉靳总,三年前阮小姐出国时,已经和您办了离婚手续。财产分割也都处理得当,所以就没有再加派人手继续盯着阮小姐那边……”
靳司承默然不语,半晌沉声道:“去查一下她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
助理顿时明白过来了。
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毕竟三年前的事情闹得太过于难堪,靳司承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也是在情理之中。
助理立刻答应下来,又听到太靳司承阴沉沉的声音响起:“阮棠回来,阮家人那边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么?”
助理心下顿悟。
挂断电话后,靳司承踩下刹车,神色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晦涩。
三年前,阮棠走得干脆。
在她那些丑闻还在广为流传的时候,她就已经登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再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
仿佛就像是一滴水,无声无息的融进了大海,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但现在,她又回来了。
叶皎皎口口声声说阮棠回来别有所图,他自然也清楚。
这个女人从第一次出现在他身边时,就是带着算计。
在他身上更是用尽了心机手段,他倒想看看,她这次回来,还想再使出什么花招。
次日清晨,阮棠在自己租来的小公寓睁开眼睛。
宿醉后的钝痛让她缓了好一会,才摸过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唐婉玉打来的。
阮棠直接眼都不眨的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但不过片刻,又有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接起来还是唐婉玉。
“阮棠!”
女人的声音尖利,满是压抑不住的厌恶。
“你怎么就不死在外面!还要回来干什么!”
她淡定的回答:“我要是死了,万一你出个什么意外,不就没人给你烧纸钱了吗?毕竟阮程还在监狱里蹲着呢。”
唐婉玉果然大怒:“阮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妈!”
阮棠笑了:“你还知道你是我妈呢?当年指使自己亲儿子给我下药,把我往那老男人床上送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是你女儿?”
面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唐婉玉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不是吼就是骂,这么多年下来,阮棠早已习惯了。
陈年旧事被再度提起,阮棠已经没有当初的痛苦和绝望。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再怎么绝望的指责唐婉玉,唐婉玉也不会感到丝毫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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