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承携裹着一身凛冽寒意,神色冷然的扫了阮棠一眼。
“既然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就该离我身边的人远一点。。”
叶皎皎将靳司承的话听得分明,不由得又惊又喜。
看向阮棠时,也带上了几分得意。
阮棠不置可否,只扬了扬下颌。
“靳总,你把我撞进医院,连个轮椅拐杖都不给我准备,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靳司承像是根本不打算再理会她,转身就走了,叶皎皎立刻跟了上去。
“司承!”
靳司承走得快,叶皎皎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她伸手想去挽靳司承的手臂,但手刚伸到一半就又犹豫着缩了回去,道:“阮棠现在都被撞成那样了,不如趁机把她送走吧?”
叶皎皎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看了一眼病房。
“她这次回国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估计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想再回来从你身上捞笔钱,像这种女人,就不该把她……”
她话未说完,靳司承突然停住了脚步。
叶皎皎猝不及防,险些没一头撞到他背上。
“怎,怎么了?”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抬眼,
“我说错什么了吗?”
靳司承淡声开口:“我记得我好像告诉过你,让你少管我的事。”
叶皎皎脸色霎时间一片苍白。
“还有,”靳司承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问:“你是怎么知道阮棠在这里的?
“我……”
叶皎皎迟疑着,“我本来想去找你的,但你的助理说你在医院,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一看,没想到……”
靳司承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审视,片刻后才收回去。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叶皎皎表情更加不好看了。
靳司承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以后别来了。
明明以前,靳司承对她不是这个态度的。
阮棠,都是因为这个阮棠!
五年前抢走靳司承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
叶娇娇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不动声色的咬紧了唇。
她绝不能,就任由阮棠这样下去。
横竖靳老爷子已经死了,阮家也不复以往,就算阮棠曾经再怎么嚣张,如今也不过是过街老鼠罢了!
病房内,阮棠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手脚都打着石膏,其他地方也有或多或少的擦伤,干什么都不方便,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很糟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护士来给她换药的时候,她趁机要了根拐杖,起码可以自己去洗手间了。
阮棠拄着拐杖从洗手间出来,跟护士唠了会嗑,才慢悠悠的晃荡回病房,她前脚进去,还没坐回床上,病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她回过头,神色顿时冷了几分。
“听说你出车祸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现在看看,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唐婉玉挎着个标识显眼的LV包包,手腕上还戴着两个金镶玉的镯子,幸灾乐祸的打量了她两眼才开口。
“这几年在国外赚了多少钱?先给我拿个二十万。”
阮棠被生生气笑了。
多年不见,唐婉玉还是一样的厚颜无耻。
“你的包,高仿吧?”
她凉声问道:“还有镯子,也是假的,都褪色了。”
唐婉玉脸色发青,下意识的将包往身后藏了藏。
自从阮家败落后,她的生活水准远不如从前。
但唐婉玉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以前的贵妇日子过惯了。看不上便宜东西,打肿脸也要充胖子,生怕被以前一起打麻将的富太太看不起。
“还不是你那个死鬼爹!”
唐婉玉指着阮棠的鼻子大骂:“公司开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钱都没剩下?不还是都留给你了!你在国外吃香喝辣的过好日子,让我和小程娘俩在国内吃苦受罪!”
“阮棠,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阮棠面无表情的听着,除了可笑还是可笑。
“公司的账目你都已经看过几百遍了,还需要来找我验证吗?”
“你那个好儿子,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是什么商业奇才,结果被人套路,损失了近亿的资金,直接拖垮了整个公司。就算是吃苦受罪,也是你们自找的。”
唐婉玉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最受不了旁人说她的阮程一句不是,当即跳脚:“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阮棠眉眼一片冰冷:“和你儿子比起来,我当然什么都不算。”
唐婉玉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早知道会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我当初就该直接把你卖——”
她话说到一半,便被身后的开门声打断。
阮棠越过唐婉玉看到靳司承,立刻扬起手里的拐杖朝他挥了挥:“哟,靳总!”
和唐婉玉比起来,靳司承那张一天绷到晚,活像每个人都欠了他八百万的脸都顺眼了不少。
靳司承根本没有搭理阮棠,淡淡的扫了唐婉玉一眼。
唐婉玉方才在阮棠面前的嚣张气势在看到靳司承的时候就已经跑了个七七八八,此刻连说话声音都低了不少。
“靳……靳总?您怎么会来?”
靳司承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有,唐婉玉也不觉尴尬,点头哈腰道。
“我就是来看看阮棠,听说她出车祸住院,我就……”
“我撞的。”
唐婉玉没说完,就被靳司承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打断了。
她呆了呆,连忙说:“那肯定是阮棠这个死丫头片子,惹靳总您不高兴了!毕竟这死丫头从小到大就是一身反骨,连她爸都被她气成了植物人……”
“哈,哈哈哈!”
病床上的阮棠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这就是她的亲妈。
唐婉玉狠狠瞪了她一眼,急忙又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靳总您了。”
说完,她挎着她的那个高仿包包,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阮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喝了口水顺气,才抬头看向靳司承。
“看到我众叛亲离,连亲妈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感觉如何?有出气吗?”
靳司承冷淡的盯着她,问:“那你在国外呆得好好的,还回来做什么?”
阮棠歪了歪头,给了一个回答:“试图勾引你?”
“做梦。”
靳司承毫不留情的丢出两个字,眉眼间遍布着森冷的厌恶。
“背着一条人命,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的活过这三年的?你晚上都不会做噩梦吗?”
阮棠心脏猛地一缩。
果然,靳司承永远知道,怎么戳到她心头最疼的地方。
“是啊,是会经常做噩梦。刚开始的时候还整夜整夜睡不着,靳司承,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吗?”
阮棠靠在床头,视线穿过窗户落在渺远的云层上,唇角微扬。
“不过后来就没做过了,只要每天晚上换着人睡,自然就没精力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国外的小男生真的很不错,不管是精力还是技术,都比你好多了……”
她回过头,看向面色冰寒的靳司承,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继续道:“可惜我忘记给你拍照片了。”
靳司承的表情仿佛被冻在了脸上,几秒后转身就走。
像是连话都不屑和她多说了。
病房门被摔出一声巨响,同层的护士都吓了一跳,跑来看她的情况。
阮棠随意摆了摆手打发走护士,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床边,看到靳司承大步出了医院,上了车绝尘而去。
她回到床上,打开手机,之前找的资料已经发过来了,只是离她想要的,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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