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在医院里住了没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
出院的那天,她嬉皮笑脸的去和主治医生办出院手续,回病房的路上,又遇见了一个熟人——陈律。
“好久不见。”
男人身形逆光,让他本就温和的脸庞看起来更显莹润。
阮棠记得三年前自己因为“出轨”被离婚时。也是这人站在她面前说。
“阮棠,我带你走。”
记忆汹涌,阮棠一下没有缓过神来,停顿了半晌:“你怎么来了?”
陈律上前两步:“听说你今天出院,我特意来接你。”
陈律在桐城的富二代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大好人。
虽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但圈子里谁都知道,陈家几个正经大少爷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只有陈律进了自家集团公司。以后陈家家产落到谁手里,陈家由谁做主,这还真不好说。
阮棠压下心底的酸涩,领着陈律进了病房。
东西不多,阮棠迅速将几件换洗衣物塞到包里,就算是收拾完了。
陈律接过她手里的包,状似不经意的问:“在国外呆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阮棠沉默,半晌才道:“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迟早都是要回来的。。”
陈律嗤笑:“我听说你回来的第一晚就去了靳司承所在的酒吧,怎么就那么巧。你确定你不是为了他才回国的?”
“我没有。”
阮棠眯着眼看他:“陈律,你越界了。”
陈律笑容淡淡:“好吧,我只是希望……”
他话没说完,便被人猛地打断。
“你希望什么?”
靳司承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此刻正靠在门框上,目光森寒的从陈律身上掠过,最后落到了阮棠身上。
“看来三年前那次还没玩够,这次又想梅开二度?”
看来他都听见了。
阮棠脸色不变:“靳先生来这儿干什么?是看到我现在这个惨状,想要多给点赔偿吗?”
靳司承冷冷勾唇:“我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场大戏呢。”
“无聊。”阮棠翻了个白眼,对陈律说话时语气却温和不少,“我们走吧。”
陈律点头,愉悦勾唇,跟着阮棠的步子往门边去。
靳司承气得双眼喷火,在阮棠经过他身边时,终于忍不住攫住她细细的手腕。
“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忽视我?
阮棠不耐抬头,陈律及时伸手过来隔开二人,站在阮棠身前,形成一道人形屏障:“靳总,请自重。”
靳司承被迫松手,眼底泛起一层怒意。
“陈律!这是我和阮棠的家务事!”
“靳总,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和棠棠离婚三年了,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前夫,还是……肇事者?”
靳司承额头青筋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抵触从陈律口中说出他和阮棠离婚的事实。
还有,他竟敢叫她棠棠?他怎么敢!
“我和她好歹有过一段负距离关系,陈先生又以什么身份来的?一个可有可无的老朋友?还是想撬墙角的饥渴单身汉?”
陈律弯唇:“堂堂靳总在医院纠缠前妻,也不知道桐城媒体知道了,会怎么报道?”
靳司承盯着陈律,眼眸危险地眯了眯。
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剑拔弩张之际,一声轻嗤打破男人之间涌动的暗流。
“嘁。”
是阮棠。
“靳总不好好在家陪白月光,来医院找什么晦气?也不怕沾染些邪祟给叶皎皎,红颜薄命?”
靳司承闻言深深看着阮棠,直接忽略了她话里字字珠玑的诅咒。
阮棠见状下意识后退几步,却被靳司承上前来一把钳住腰身。
“我也正想跟你说点事情。”
阮棠正欲挣扎,靳司承及时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爷爷生前给你留了点东西,想要就跟我回去一趟。”
说完便放开了她,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似乎十分笃定她会如何选择。
“靳司承!”
阮棠咬牙,这个男人最清楚如何拿捏她的软肋。
“怎么样?要还是不要,你自己选,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阮棠败下阵来:“我跟你走。”
靳司承满意勾唇,以胜利者的姿态越过陈律,抬脚便往门外走。
阮棠只好从陈律手里接过包,陈律却不肯放手。
他目光隐忍:“阮棠,靳司承一向工于心计,你别被他骗了。”
事关爷爷,阮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好说了句“我心里有数”,便侧身匆匆跟了上去。
关门声响起,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陈律一个人,他紧咬牙根,目露恨意,用力攥紧了拳头。
车厢里诡异的平静。
阮棠想起陈律好心来接自己,自己却丢下他走了,忍不住愧疚起来。
她翻出了陈律的号码,低头打字。
【我只是去拿个东西,别太担心。】
陈律许久没回,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怎么。
阮棠咬了咬下唇,正思虑着要不然再发一条解释的时候。
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将手机抽走,她还没反应过来,手机便被靳司承一把甩出了车窗外。
“靳司承!”阮棠咬牙道:“你有病就赶紧去治,扔我手机算怎么回事!”
靳司承冷着脸没回答,他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有些难以自控。
阮棠,她凭什么,在三年前出轨气死爷爷之后,还有脸跟那男人搞到一起!
阮棠趴在车窗上往后看,旁边就是绿化带,手机不一定会摔烂,现在停车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阮棠急的眼眶都红了,一把掐住了靳司承的臂膀。
“停车!”
男人疼的抽了一口冷气,见她还要动作,直接踩了刹车。
阮棠由于惯性身体往前前倾了倾,等坐好时靳司承已经俯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
他逼近阮棠的脸,忍着怒气道:“就这么怕他误会?”
阮棠厌恶的瞥眉:“我跟陈律只是朋友,别你心里想的脏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是吗?”
靳司承脸上露出恼怒的笑意,“赔个手机也不行?你那手机里不会有和陈律调情的信息放不下吧?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三年前就在一起了吧?他给你当狗那么久,今天他被我骂,你心疼死了吧?”
听着靳司承说的话越来越离谱,阮棠眯眼,只觉得三年时间,面前的人也变了不少。
她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男人讥讽的表情,瞬间失去了和他吵架的心情。
“三年没见,我刚开始还以为你变了,看来是我错了。”
阮棠被他激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冷笑道。
“你不是变了,你是有病,不仅有病,看着还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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