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对刘凤珠有过一点同情,觉得陶云禾咄咄逼人的邻居们,这会看刘凤珠的眼神,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反感恶心。
“你这婆娘,好狠毒的心啊,定邦和云禾丫头才结婚第二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挑拨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你作为孩子的亲妈都不要孩子了,凭啥要求云禾丫头照顾这俩孩子?”
一个半头白发,手里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真是受不了了,顾不上菜市场上的鸡蛋三毛钱两个,直接从菜篮子里掏了个鸡蛋,狠狠的砸在刘凤珠头顶上。
气死她这个老太婆了!
一些大男子主义的男性老者,也觉得刘凤珠的算盘打得比广播电台还响,当即就蹙着眉头替陶云禾说话。
“就是,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守妇道,还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但凡出了头七,把孩子们安顿好了再改嫁也不迟,居然、居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定邦媳妇儿,快报警将这不要脸的东西抓起来吧!都犯流氓罪了,咱们要遵纪守法啊。”
遇到流氓,无论男女,一律报警,省得影响市容。
陶云禾像是没主见的小白花一样,慌里慌张的点头:“谢谢老爷爷提醒,我这就去报纸亭打电话给公安局。”
说罢陶云禾踉跄着步履,作状要往外奔,吓得刘凤珠汗毛直立。
这可了不得!她要是真因为流氓罪被抓进看守所,陶永贵一定会跟她离婚的!
面对这样的死局,刘凤珠怂了,顾不得腰间的疼痛,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陶云禾,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死货,嫁了人翅膀就硬了,对自己娘家的孤苦侄子不管不顾了是吧?我治不了你,总有人能制得住你,给我等着吧!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放下狠话,刘凤珠捂着腰,在街坊邻居们的指摘唾骂中,狼狈无比的逃跑了,连孩子都没顾得上。
陶明智和陶明远傻眼,姑姑不要他们,妈妈也不要他们了?别呀!他们想过好日子,想吃肉!
抉择之下,陶明智和陶明远还是选择了刘凤珠。
他们人虽然小,但却知道永贵叔是陶家村干活的能手,他们家一个月能吃三顿肉呢,给永贵叔做儿子,总比跟着陶云禾和楚瘸子强。
陶明智和陶明远面色狰狞,冲着陶云禾的脚底下吐了口唾沫,骂她恶毒,说要让他们亲爹的鬼魂来索陶云禾的狗命,见陶云禾要脱鞋打人,才吓得魂飞魄散飞奔着朝刘凤珠追去。
刘凤珠走后小半个钟头,街坊邻居们还聚在一块骂骂咧咧的,说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而陶云禾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安心蹲在厨房掏灶膛,把里头的火撤出来,省得锅里的番薯丝煮糊了。
陈奶奶拎着一个篮子走进院儿里,语重心长的说:“定邦媳妇儿,做饭呐?哎哟,我瞧着你那嫂子不是省油的灯啊,你想好之后该咋办了么?万一你嫂子发疯带着姘头打上门来,定邦又是那种情况,怎么护得住你哟?”
没准夫妻俩都要挨打。
“陈奶奶您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她再敢来我就报警,告她私闯民宅,现在是法治社会,犯法要坐牢的,我不信刘凤珠不怕。”陶云禾敛好对刘凤珠母子三人的恶心,尽可能对陈奶奶释放着善意说道。
陈奶奶点点头,“你有成算就好,日子还得你和定邦小子慢慢过,他虽身有残疾,但那是为国家做贡献落下的,是光荣的痕迹,你可不能嫌弃他哈!还有,定邦小子这人从小是糙养着长大的,大老粗一个,但也是个体贴人,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他!”
但是可千万别提离婚,吵架的时候也别逮着人心窝肺管子戳短处哈!
这话陈奶奶说不出口,觉得不吉利,人小俩口新婚第二天呢,她就提离婚,不妥妥的嘴贱欠抽嘛!
陶云禾微微一笑道:“陈奶奶,您说的我都理解,我既成了他的妻,那必不会嫌弃他。”
她知道楚定邦是个会疼人的,她现在还疼着呢。
陈奶奶有了陶云禾这番话,心安了,也不往下深说,而是提了提手里的篮子:“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您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呀。”陶云禾有些不好意思,家徒四壁的,也没啥好东西给陈奶奶做伴手礼带走,这篮子菜收得很亏心。
陈奶奶笑道:“不是啥值钱的,我在院子角落辟了几列菜畦,种了点芸豆、芹菜啥的,正好合季,掐点过来给你炒,你别跟我客气,定邦小子是我看着大的孙子,算起来你还是我孙媳妇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陶云禾不会再拒绝陈奶奶,大不了等她和楚定邦这个小家经营起来了,再百倍千倍的报答陈奶奶就行,再说了,家里的确没啥菜。
“那我先谢谢陈奶奶了,让您破费。”
“哪里话。”
陶云禾和陈奶奶寒暄了十来分钟,陈奶奶听见家里头院子传来喊声,就跟陶云禾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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