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陶云禾是比较喜欢看小说的,她经常会看到小说里出现这样一句‘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曾经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那些个笔者为何都爱写这种让人看不懂的句子,简直是画蛇添足!
直到如今坐在楚定邦身上,她才彻彻底底理解了这话的意思。
外头都凌晨五点多了,鸡儿都打鸣了,楚定邦还不肯休息,这是要人命呀?
都日夜颠倒了!该休息的时候不休息。
可偏生就是这样彻夜没睡的楚鸡儿,也随着外头司晨的公鸡鸣叫,又又又站了起来!
凌乱的被窝里,陶云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抵死不肯再从了,“定邦,你停一会儿,我有正事跟你说……”
她咋忘了呢,昨天晚上明明是想跟楚定邦提一嘴做生意的事儿,怎么就滚到被窝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楚定邦也是喘气都粗了几分,但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多弄几次,谁让他年轻火气壮。
“现在才是正事儿,其他的,往后延延。”楚定邦哑着嗓子哄道。
手指刺入深潭之中,他定要将其中祸害人的水妖揪出来,让它知晓自己的厉害。
陶云禾早就被折腾得没劲儿了,可也不能由着楚定邦不懂节制,一个劲儿乱来啊。
她知道现在想吃后悔药,已经是错过那条村没那个卖药的店了,只能用一种最羞人的手段。
陶云禾哑着嗓子撒娇道:“混蛋,你弄疼我了,你再这样,以后,以后你就睡院子!”
男人的动作顿停,吸了口凉气认错:“是我不好,我该打,那媳妇……你先休息?明晚我们再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顶多一个星期一次!”
陶云禾已经脱力了,她咬着唇畔说:“我腿心儿疼,都是你犯混蛋事儿,一点都不怜惜人。”
楚定邦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将陶云禾抱在臂弯里,腾出一只手替她按摩,“我真知道错了,下一次会小心点的。”他道完歉觉得还不够,赶紧转移了话题,“媳妇儿你刚刚说要跟我说正事儿,是啥正事儿?”
男人心海底针,刚刚还说往后延延,现在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居然又提起来了。
陶云禾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想着家里每个月就国家补贴这一进项,有些不够吃,所以寻思着跟你商量商量,我去外头找个小生意做,也好补贴补贴家用。”
如今是一九八六年,经济改革的春风早就吹遍了大半个华夏,很多人因不满于现状,选择下海经商。
陶云禾提出来要去外头找个小营生也不算离经叛道,更不会当成过街老鼠喊打喊杀,只是人多了,能分到的蛋糕就少,这时候的生意可不是好做的,陶云禾想要做生意,最后也许会血本无归。
楚定邦看着媳妇儿精光闪闪的眼眸,显然是做好了这一决定,那他也没有反对的必要,横竖赚不到钱,他也可以给媳妇兜底。
除了国家每个月补贴的四十块钱以及粮油之外,他还有其他进项,横竖不会让媳妇吃不饱穿不暖。
“你想做啥事就去做,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把自己累着!”
楚定邦隐隐有些警告的成分,“要是让我知道你为了做生意,把自己的身体累坏弄垮了,我饶不了你!”
陶云禾打了个抖,“知道啦!”她嘿嘿一笑,但旋即又窘迫了,“不过我嫁过来的时候,啥也没带,做生意初期可能要问你借点钱……”
这声音越来越小了,到最后陶云禾羞得把脸埋在楚定邦结实梆硬的腹肌上,没好意思面对他。
也是她自己个儿蠢,掏心掏肺的对那些白眼狼,出嫁前连一个钢镚的嫁妆都没要,全给刘凤珠和那两头白眼狼了。
楚定邦还当什么事儿,捧起陶云禾的小脸严肃说道:“这种话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媳妇儿,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分彼此,所以不要说借不借的话。”
“呃?”陶云禾红了脸,这男人是要把钱给她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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