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
林夕夕眉开眼笑,怀抱小黑跟着白君陌来到前殿一个房间。
步入前殿,见房中虽处处蒙了尘垢,但仍桌椅家具都是老紫檀和酸枝一类,令还摆设了珊瑚盆景等物,足以看出府邸昔日玉阶彤庭之象。
白君陌伸手指了指一架水墨屏风后的透雕木门:“那里就是姑娘的房间里,姑娘先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的来书房找我就是。”
“好。”
林夕夕答应着,抱小黑走进卧房。
房里也还算精致,床榻枕幔一应俱全,只是都蒙了灰尘,需要清理一下才能住人。
林夕夕先把小黑放下,然后撸起袖子开始打扫房间,荣谢看着林夕夕里里外外忙碌,心里浮起些许酸酸的不悦。
又不是成亲新房你那么卖力收拾干什么?
荣谢一白眼,趁林夕夕低头扫地的功夫,抬起毛茸茸的爪子施展玄术中的一招清星冷月,登时房中尘垢瞬间飞散,家具摆件全都变得一尘不染。
林夕夕正闷头扫地,一阵凉风过去忽见地上尘土不见了,她忙抬头四顾,哎呦?房间里变干净了。
“我去!这怎么回事?”
林夕夕似坠入五里云雾,荣谢冲她露出一个狰狞面孔,表示你干完活了吧?老子饿了。
林夕夕懵怔着放下扫帚,抱起小黑一边嘀咕:“好奇怪,房间居然自己干净了,难道白府和我特别有缘?用这种方式欢迎我?”
荣谢震怒,伸爪子用力一扯林夕夕垂在耳畔的细发辫,让她清醒清醒脑子。
林夕夕被扯痛了头发,怒视小黑:“你疯了?怎么跟泼妇似的扯我头发,不准再有下次听见没?否则我就掐你屁股。”
说着,林夕夕正动手在小黑屁股上不轻不重掐了一下。
荣谢:“……”
最初震惊之后荣谢心底崩溃哀嚎,本尊这妖王当的还有什么尊严?什么价值?
竟被一个死丫头掐屁股,本尊死了算了。
林夕夕可不管小黑如何奔溃嚎叫,拎着他后颈找到厨房。
哎呦喂,白君陌正好也在这里煮饭呢!
“好巧啊!”
林夕夕面上堆笑:“白大哥也在做饭?”
让她意外的是白君陌没露出笑容,反而很尴尬看她一眼,“姑娘你……你还没吃饭?”
“开什么玩笑?”
林夕夕谄笑:“我不刚来么!水都没喝一口吃什么饭?”
“哦,哦,那……”
白君陌口中含糊着,竟死要溜走的意思。
林夕夕迅速往门口挪脚拦住他:“白大哥,你不是要做饭吗?”
“那个,你先用炉灶也行,我可以等会儿……”
林夕夕一双大眼睛里溢满惊奇,目光流转忽然看到盛米的盆子里只有一小捧剩粥,她忽然想到一开始白君陌就跟寇庆说他要去买米。
原来白家穷的连米的没有了。
她不止逃进一个死囚牢里,还进了一个穷鬼家。
林夕夕视线从白君陌头顶溜下脚后跟,看着架势她和小黑不但蹭不着饭,反而要倒贴的意思。
白君陌脸上窘迫的一阵红一阵白,支吾道:“姑娘你先忙,我还有事出去一下。”
“哎……”
林夕夕还想拦住他,忽然被小黑狠命掐了一爪子,白君陌趁机跑掉了。
林夕夕皱眉看着小黑:“你干什么?我是想去空间里拿点米接济他,你掐我干什么?”
荣谢火大,好想一巴掌呼死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臭丫头。
作为男人,而且是万人之上的妖族之王,荣谢觉得尊严比性命还重要。
想必作为风光无限前城主的公子也有同样想法,荣谢一开始也以为白君陌是怕惹祸上身才不愿意留宿林夕夕。
他现在才彻底明白,白君陌是在维护他自己最后一份尊严。
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所以林夕夕这个时候越是表现出可怜,同情,越是在白君陌伤口上撒盐。
荣谢拦住天真的林夕夕,用行动告诉她,白君陌的伤痕需要他自己消化,不能在给他雪上加霜了。
而林夕夕显然不是很接受荣谢的心意,不觉崛起嘴角悄声嘀咕:“怎么回事嘛!遇见的每一件事都不顺,这下晚饭都没得吃了怎么办?”
荣谢自然有办法能让林夕夕吃上饭,他刚想要指点林夕夕先潜出白家,忽听外面竟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那女人声音说话细声细气十分温柔:“君陌哥,我来晚了,你千万别生气好吗?”
白君陌:“不会,我怎会生你的气,我只是但你会被二叔责备,毕竟因为我让你受了好多委屈……”
白君陌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
林夕夕好奇心大起,忙三步并两步躲在厨房窗格后偷看是谁和白君陌说话。
荣谢也觉得怪异,白家被封禁了,除了白君陌外空无一人,怎会忽然又出来个女人,且听他们说话不是夫妻,倒像是亲戚。
林夕夕和荣谢一人一狐爬在窗格后偷瞧,竟看见一个女子和白君陌面对面站着,两个人都侧面对着厨房。
女子穿了一件软银轻罗百折裙,上身是云雁细锦衣,一头乌丝梳成油亮发髻,簪了银凤镂花长簪、碧玺玲珑珠。
但看侧面像已见其妍姿俏丽之色,身量穿戴更是风骨绰约、娇艳华贵。
林夕夕目不转睛看着,心底暗道:“这小身板看上去弱不经风啊!可能也就是中看不中吃的样子,没啥大用。”
荣谢听见林夕夕心里话表示无语,还说人家身板小,你自己身板又能大多少?
心念一分神时,荣谢忽然想起在莲湖旁林夕夕那绝美起伏的曲线,脸庞腾一下就红了,忙不露痕迹的清了清嗓子,专心往窗外偷看。
只听那女子道:“这几天义父心情不是很好,今天寇庆给他送去一株千年雪参,义父总算是见了笑脸,我才能偷偷溜过来,君陌哥,你这几天挨饿了吗?”
“没有,我还好……”
白君陌憨厚笑着,很客气。
但在荣谢看来,这笑声和哭声差不多,就是那种隐痛的,被压抑成无可奈何的笑。
女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子,看上去就和如意梳妆袋差不多大,伸手将布袋放在白君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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