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大雪纷飞,大楚皇宫的飞霜殿中,皇贵妃虞清漪躺在华贵的拔步床上,面黄肌瘦,形如枯槁,一双桃花眼中没有半分神采,失了魂似的。
大楚皇帝凤钊龙行虎步而来,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侧身在床边坐下,凤钊抬手,从宫女手里接过一碗汤药:“都退下。”
“喏。”
宫女们鱼贯而出,飞霜殿中就只剩下虞清漪和凤钊二人。
舀一匙汤药耐心地吹凉,凤钊将药喂进虞清漪的嘴里,动作和表情极尽温柔,说出口的话却极尽恶毒。
“今日这是最后一碗药,喝完你就可以到阴曹地府里去跟你那个孪生哥哥团圆了。”
药入口即入喉,虞清漪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凤钊也不介意,给虞清漪喂下第二口药,语气温柔地说道:“朕原本以为朕不在乎你的生死,你对朕来说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还是一颗已经脏了的棋子,朕光是瞧见你这张狐媚子的脸都觉得恶心!”
吹凉又一勺汤药,凤钊无奈地叹息一声。
“可惜,怕肃国公府与朕生了嫌隙,朕只能忍辱负重地让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皇贵妃,还费尽心思地寻来这毒,好让你日渐衰弱,油尽灯枯而死。”
玉勺落入瓷碗,发出一声玲珑脆响,凤钊将瓷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好在时至今日肃国公府和相府也没有看出端倪,倒不枉费朕如此费心,只是一想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朕突然就生出几分不舍。”
有药汁从虞清漪的嘴角溢出,凤钊便拿起枕边的帕子,动作轻柔地将药汁擦去。
“初相识时,朕还只是个皇子,只知道你是虞相爷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女,幸而得母妃提点,朕才知道你那短命的娘竟是肃国公最疼爱的小女儿,且还是虞相爷的平妻,为了拉拢相府和肃国公府,母妃有意让你嫁给朕做妻。”
回想当年,凤钊温柔地轻声一笑。
“可那会儿朕年少轻狂且心有所属,自是见不得心上人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于是朕设计毁了你的清白,后力排众议纳你为妾,虽然因此落人话柄,却也得了个深情的美名,可你为什么要生下那个野种?”
凤钊的表情突然因耻辱和愤恨而扭曲起来,失控地冲没有反应的虞清漪怒吼道:“你明明知道自己身怀六甲,却瞒着朕生下了那个孩子,那个野种!为什么?!”
凤钊抄起刚放下的瓷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就因为他是青阳侯的孩子?你还想凭着那个孩子勾搭上青阳侯不成??因为纳你为妾朕已经沦为笑柄,你为什么还要生下青阳侯的孩子?!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朕,可你将朕置于何地!”
凤钊站在床边,怒目瞪着虞清漪,粗重的喘息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发狂的猛兽。
虞清漪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神都不曾晃动一下,可心里却起了涟漪,不禁问了自己同样一个问题。
她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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