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宗越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面无表情。
他为什么会落入圈套?呵!那当然是因为多管闲事!如果在看到那个女人被人绑走时没有追上去,如果追上去之后没有想要顺藤摸瓜,如果在顺藤摸瓜的时候没有进入这个房间,那这荒谬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可谁能想到宫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太监手里竟然有北疆赫胥部的秘药?
那秘药就是用来助兴的,且药效猛烈,除了赫胥部那些从小就开始抗药性训练的女人之外,几乎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也不行。
薄唇微抿,宗越起身,龙行虎步地走出月华殿。
“青、青阳侯?你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青阳侯宗越,虞清湄脸色煞白。
她知道月华殿的寝房里应该还有一个男人,她就等着这个男人出来,好坐实虞清漪不洁的罪名,可为什么走出来的男人竟是青阳侯?她跟三皇子给虞清漪找的男人明明只是禁军里的一个新兵,怎么就变成青阳侯了???
虞清湄这一喊,其他人便也看到了宗越。
淑妃的心里咯噔一下:“月华殿是为今日赴宴的女客准备的休憩之所,青阳侯为何在此?”
宗越那冰冷不带一丝人气的视线从女眷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脸色发白、目光躲闪的虞清湄身上:“事出有因,本侯这就去向陛下和虞相爷请罪。”
话音落,宗越再一次迈步向前。
原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事也会变成有事,宗越的这一句请罪更是让女眷们的神色都变得微妙起来,连带着看淑妃的眼神都不对了。
虞清漪可是淑妃亲自为三皇子凤钊选的皇子妃,婚约都已经定下了,若虞清漪真跟青阳侯攀扯不清,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青阳侯要去请罪?淑妃的俏脸一寒,冷声喝住宗越:“青阳侯且慢!”
宗越止步,扭头看向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先看了看围在她身边的一干女眷,想着现在才让她们回避怕是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对宗越说道:“事关相府二小姐名节,青阳侯慎言。”
宗越面色不改,声音沉稳:“兹事体大,本侯自不会胡言。”
慎言?先前就因为不谨慎所以丢了清白,现在他哪还敢不谨慎?别说是说话了,他连摆个表情都千思万虑!
淑妃暗暗咬牙:“听说青阳侯已经心有所属?”
清漪可不能跟青阳侯扯上关系!
宗越眸光微凝:“娘娘这是何意?”
也不知道“青阳侯心有所属”这个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因为能帮他挡掉许多麻烦,所以他一直没有出面辟谣,旁人便都当他是默认了。
“今日之事想来并非青阳侯所愿,为免伤了佳人芳心,本妃以为此事不宜声张,青阳侯以为如何?”虞清漪只能做钊儿的女人,哪怕是妾,她也只能进三皇子府!
“多谢娘娘关心,但娘娘现在才说这话,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宗越转头,望向麟德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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