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宗越信步而来,在虞清漪身旁跪下,“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楚帝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
看来清漪丫头和子于不仅仅是同榻而卧那么单纯……脑仁更疼了。
子于是宗越的表字。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陛下,先前臣在麟德殿外见虞二小姐被一太监绑走,便一路尾随,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宫内廷绑架朝廷重臣之女。”
宗越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往凤钊身上扫了一眼:“但臣万万没想到宫中一个小太监的手里竟有北疆赫胥部的秘药,臣疏忽大意,铸下大错,陛下命臣执掌禁军戍卫京城,臣却渎职失职,辜负了陛下信任,臣有罪,甘愿受罚。”
宗越避重就轻,一语带过了他跟虞清漪之间的不清不白,反倒着重强调了赫胥部的秘药。而一听宗越提起赫胥部的秘药,在座的文武官员都变了脸色。
秘药之所以被称为秘药,就是因为不外传,除非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有所勾结,这事儿往大了说就叫通敌叛国。
楚帝的脸色一黑到底:“你确定那是赫胥部的秘药?”
“陛下可以请太医院张院使前来查验。”
太医院的张院使痴迷医药,年轻时曾为了博闻强识而云游四海,对各种秘药都了解一二。
“宣!”
楚帝的视线落在凤钊身上,其中的冷意吓得凤钊瑟瑟发抖。
“启禀陛下,青阳侯在宫中欺侮重臣之女,藐视皇威,秽乱后宫,”淑妃款步入殿,果断地跪在了虞清漪前面,“求陛下明查!”
听到淑妃这话,虞清漪和宗越的眼神齐齐一冷。
好一招嫁祸他人!
凤钊心中却是大喜,立刻指着宗越怒吼一声:“好你个宗越,简直欺人太甚!方才听你所言本殿下还觉得奇怪,今日这宴是皇后娘娘亲自操办的百花宴,请的是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及其家中未婚子女,他们个个德才兼备、行端坐正,加上又有父皇坐镇,怎么还会有人胆大包天胆敢在宫中行恶,合着是你青阳侯贼喊捉贼!”
话音落,凤钊怒气冲冲地走到大殿正中,寻了个位置就跪了下去:“父皇英明,清漪是儿臣的未婚妻,青阳侯却在皇宫内廷绑架清漪且欺侮了清漪,他这分明是藐视皇威、以下犯上,恳请父皇严惩青阳侯!”
虞清漪愣了愣,然后缓缓转头看向宗越,颇为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神色中透出几分讨好。
这个发展她是万万没想到。
宗越的父亲是大楚名将,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当年陛下震怒,查明幕后主使之后就下令诛其九族,执行那场斩首之刑的刽子手正是宗越本人。
那一年宗越十三岁,他面无表情无畏无惧地斩杀三百多口男女老幼的模样深深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加上后来在战场的作风也是悍勇冷酷,宗越嗜杀无情的名声就传开了。
如今在楚都里不管是多嚣张的纨绔、多自傲的权臣都不敢招惹宗越,她万万没想到淑妃竟然病急乱投医,而且还是在陛下面前诬陷宗越……
明明还有其他办法,淑妃却选了个下下之策,不知道待会儿淑妃会不会为她此刻的决定悔青了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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