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前屋是菜馆,后屋才是住的地方,涂老家离我家住的地方很近,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
我从后门走进屋子,我爸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抽着烟枪,我妈则在收收捡捡,家里难道遭小偷了,东西破烂地散乱一地。
妈妈一看到我,眼泪马上夺眶而出,“小雷,你终于回来了。”
我爸则直接一巴掌打了过来,“你在外面又惹什么事了?”
我一脸疑惑,本想好的解释全部咽回了肚子里,脱口而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到前屋看看。”我爸阴沉着脸说。
我来到前屋的菜馆,所有的桌子凳子全部被砸的烂了,连供在柜台旁边的财神爷塑像也被砸的粉碎,那是我爸最喜欢的东西,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我妈带着哭腔跟我说:“小雷你是不是偷东西了?今天中午几个大汉冲到我们店里,一阵乱砸,一个左脸印着鱼尾青斑的大汉说你偷了他的东西!”
我恍然大悟,“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他们东西,只是他们看中了……”我一时语塞,不能把地图的事情告诉爸妈,这样会连累他们,那个神秘的七爷就让老鱼杀掉随他们一起进入墓穴的人。
“看中了什么?”我爸又抬起了手掌,但终究还是没打下去。我了解我爸,虽然他脾气暴躁,但是一个讲理的人,不会相信那些陌生的坏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爸,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了会有生命危险。”我诚恳地说。
我妈一听到有生命危险,马上哭的更加厉害了,我家就我一根独苗,我就是她掌心里的宝,我平日里蹭破皮她都提心吊胆,更别说现在有生命危险。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宝贝值得别人来砸来抢的?”我爸还是想弄清楚事情因由。
我知道现在世道混乱,政府内部都自顾不暇,人心惶惶的,那些当官的根本无暇照顾我们这些平凡人。所以坏人才会如此猖獗,进店就砸。这些我爸也知道,所以他才会选择相信我多一点,想听听我的解释。
我把我爸拉到一旁,从怀里掏出几片龙鳞交到他手里,龙鳞触手冰凉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是个宝贝。
我爸低声问我:“这个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他们要找的比这个还珍贵!”
我爸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曾经我跟涂老后面倒过斗,有时候会淘到一些宝贝,我把这些宝贝换了一些钱,大部分都用做了家里的开销,因此他也从不过问这些宝贝,毕竟倒斗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多个人知道多张嘴,传出去终究不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爸问我的主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何况我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决定了。
我暂时也拿不定主意,老鱼他们似乎非常看重地图,要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去古墓寻找,只要地图还在我身上,他们就不会放过我,只要我还在留在家里,就一定会连累父母。
那么要离开了吗?我一直都希望出去走走,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涂老,他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很多,也许他能给去一些建议。
我安慰了一下妈妈,说不久就会解决,让她不用担心。我妈妈一把抱住了我说:“妈妈相信你不会偷东西的,但是你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招惹那些坏人。”
我感觉心里酸酸的,朝着妈妈点了点头,就急匆匆地又赶去了涂老家里。
虽然今晚的月光特别的亮,但这条偏僻的小巷还是很黑暗,月光被旁边的楼房挡住了,照不到巷子里去,巷子里阴风阵阵,我总感觉有东西跟着我。
涂老睡的比较早,灯都关了,我刚到达涂老家不远,大黄就叫唤了起来,瞬间涂老家的灯又亮了。
涂老家机关重重,我不敢轻易乱闯,只得站在门口大叫涂老,不一会儿,涂老披着一件羊毛大衣就出来了,他打着哈欠不满地问我有什么事?我让他打开门进去再说。
我进到院子里,大黄还被栓在树上,只是嘴上的麻绳被解掉了,大黄一看到我,马上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匍匐在了地上,很乖的样子。
我一阵奇怪,忍不住看了看大黄,大黄的眼睛在黑夜里泛着绿油油的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大黄的背上笼罩着一层白白的雾气,雾气久聚连风都吹不散。
我关心地问涂老,大黄的情况,“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它吗?”
涂老犹豫了一会说:“没有。”
我不相信,涂老一定知道救大黄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应该要去古墓,涂老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倒斗,也发誓不再踏入墓穴一步。他也不希望我再入古墓犯险。
涂老见我不相信的样子,马上转移话题问我,大晚上来干嘛?
我见涂老不想说,也不再坚持,大黄一时间应该也不会出事,总有一天我会想到办法救它的。
我对涂老说了我来的目的。
涂老沉思了一会说:“去北平吧。”
他之所以让我去北平,是因为北平是首都,执法较严,就算是七爷在那里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还有一个原因,涂老的儿子正是在北平,涂老让我去投奔他,好有个照应。
我听取了涂老的建议,他还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带给他儿子涂天,我瞥了他一眼:“这才是你让我去北平的主要原因吧?”
涂老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又塞给了我一些钱说:“明天一早,你就坐火车离开,你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来替你解决。”
我跟涂老多年的交情,此时也不跟他矫情,顺手接过了涂老的钱和信。看来涂老早已经料到一切,连信都写好了。
不过老鱼心狠手辣,我走后他一定会来找我的父母麻烦,我还是担心地多问了一句涂老,有什么好办法?
涂老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说:“我在道上还有一些朋友,只要我托人告诉老鱼一声,你带着宝贝逃去了北平,他们自然会去追你,而不会找你父母麻烦,毕竟地图的事情是个秘密,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更多人知道。”
我点了点头,觉得涂老说的有道理,但转念一想,他这明明就是在开我玩笑,跟老鱼说我去了北平,这不是跟仇家说让他去追杀我嘛!我都急得火烧眉毛了,涂老还为老不尊想开我玩笑。
我气鼓鼓地说:“明天我就去找老鱼,打不了拳对拳脚对脚,我和他拼了,看谁还给你送信。”
涂老也慌了,笑嘻嘻地跟我说:“好啦,我这不是逗你玩嘛,明天我叫人告诉老鱼,你去了江苏,越南,美国……这些地方随你挑好吧。”
涂老说话越来越没谱,我想他是一个人太寂寞了,没事总爱拿我开玩笑,他的本意其实是好的,不过是想吓唬我一下,让我不再轻易地招惹那些稀奇古怪的人,不再轻易地倒斗。
我噗嗤一下笑了,原本还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进了肚子里,我道别了涂老,打算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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