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调教

店内的固定电话这个时候突兀响起，我被惊的瘫坐地面，再连滚带爬着进入柜台，哆嗦着拿起话筒。

“九九，怎么还没回来？”电话是佟叔打来的。

“佟……佟叔，客……客人死了。”我结巴着接腔，话语出口崩溃大哭。

“九九别怕，你听我说，客人虽然死在了纹身店，但跟你绝对没有关系。你待在店里哪里都不要去，我马上到，我会处理好后续事情。”伴随着佟叔的平稳发音，电话里传来佟叔快步下楼的动静。

“九九？你听到我说的话没？”佟叔紧接着问询我。

“嗯！”佟叔的话语，极大程度上顿散了我的恐慌情绪。

佟叔随即挂了电话后，我蜷缩在柜台里继续瑟瑟发抖着泪流不止。

家到纹身店有十几分钟车程，佟叔不足五分钟就赶到了纹身店。

佟叔的脚步虽然匆匆，但表情淡定。

他进入店内后直奔柜台而来，将我从柜台里扶起来拥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部轻声劝我不哭。

不等我止住眼泪，又有车子急停在纹身店外面，有两位陌生男子一起快速下车进入店内。

随着那两位陌生男子进入店内，佟叔安排其中一陌生男子立刻送我回家。

我浑浑噩噩跟着那人坐上他的车，再一路无话着跟着那人回到家里。

家里的门敞开着，应该是佟叔之前着急去往店里没顾上锁门。

“别担心，佟爷会处理好后续事情的。”到家后，那人陪我坐在客厅沙发上。

“怎么处理？”我这个时候脑子才开始正常运转。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佟爷办事靠谱的紧。”那人岔开话题，问询我想吃点什么。

我摇头说不饿后，那人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我，再去往厨房做饭。

我盯着电视，眼前闪过的是客人死在纹身店的模样，心中急切盼望佟叔能早点回来。

那人做好饭菜再将饭菜摆在我面前后，告诉我他接下来会待在阳台直到佟叔回来。

我用餐结束后，最好能回房休息。

不管佟叔是回来还是打来电话，他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沉默着点头后，那人搬把凳子径直去往阳台，再背对着我坐着。

我毫无胃口，取下口罩勉强吃了点之后，先去洗漱再回房待着。

晚上十点多钟，佟叔终是回返。

听到佟叔的开门声，我连忙从房间里快步出来。

陪我回来的那人，这个时候离开阳台也迎上佟叔。

佟叔边换鞋边告诉我，客人本来就有重病在身，按照法医的鉴定结果，客人的死跟纹身毫无关系。

他已经找了保洁将纹身店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纹身店明天可以正常营业。

我对佟叔的告知不疑有他，悬着的心终是落下。

佟叔讲到这里，轻飘飘瞟一眼陪我回来的那人，那人立刻麻溜的将茶几上剩余的饭菜倒在垃圾袋里，再将碟碗收拾到厨房里，再拎着垃圾袋告辞离开。

那人离开后，我也就准备去厨房为佟叔做饭。

佟叔拦下我，告诉我他已经在外面吃过饭，催促我早点休息。

“佟叔，谢谢。”对于客人的死，我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没有佟叔，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客人的死。

“谢什么？真是傻的可以。”佟叔轻声笑起，揉揉我的头顶，再次催促我回去休息。

我就此回房休息，好不容易熟睡后再次做梦。

我随之惊醒后，已满身冷汗。

天已大亮。

我呆呆坐着，心绪翻滚不定。

如果我只是单纯又做了个梦，痛楚不该在我醒转之后依旧清晰存在。

如果把两个梦内容联系一起，最初的梦内容，无疑算是在调教我。

我这是，被某只男鬼盯上了么？

还是，单纯的少女怀春？

直到撕裂痛楚尽数消散，我依旧没能理清头绪。

佟叔的敲门声这个时候响起，我速度收敛情绪应答一声，就此下床。

我跟佟叔去往纹身店的路上，我持续纠结不定，该不该跟他提及我最近的梦。

梦怪异，但我最终没有跟佟叔提及，毕竟内容太过难以启齿。

纹身店重新开张后生意持续火爆，我和佟叔到达纹身店没多久，就又有客人上门。

纹身有诸多的讲究，佟叔接待客人，照例是先按照客人的生辰八字推算其属性，是否适合纹身其选中的图案，再确定最终图案该纹在哪个位置。

我静等佟叔跟客人谈拢之后，也就准备开工。

眼见着店内换了新的纹身床，我很是感慨佟叔的细心。

只是，即便我不用睹物思死人，即便客人的死跟纹身没关系，我拿着电动纹身机的手还是有些抖。

佟叔走到我身边揽一下我的肩膀，给我一个鼓励目光。

我深呼吸平静下心情，开始着手给客人纹线。

佟叔全程陪在我身边，直到我纹身结束，才去招待，我纹身过程中又陆续进店的客人。

我顺利纹身结束后，长舒一口气，再静等佟叔谈拢下一单生意。

白天很快过完，我晚上洗漱时间段，惊喜发现，自己身上的纹身竟是浅淡了些。

我按捺着心中的激动情绪，没将这个发现告诉佟叔，毕竟纹身浅淡的很不明显。

回房休息时间段，想到最近的梦，我的激动情绪很快消散。

我熬到凌晨困倦到不行，不知不觉睡着后，无梦到佟叔叫我起来。

终于没再做梦，使得我心中不禁雀跃。

接下来的又半个月，我不仅持续没再做梦，身上的纹身也在持续浅淡。

佟叔始终没发现我的纹身变化，我对此并不在意。

又一个晚上，不等我睡着，随着屋内温度骤降，四周突兀死寂间，有面容模糊身着古装的男子凭空出现在我床边。

情况突发，把我惊惧到滞住了呼吸。

我最后一次梦中的男主角，竟是真实出现在我面前！

“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不等我再有所反应，他已用冰冷大手一把扼住了我的脖颈，将我拖离原处悬在空中。

他的话语，让我莫名其妙。

他的声音，饱含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