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脏了,我要你命!
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我的耳朵嗡嗡直响,茫然无措的盯着暴怒的他。
我看到他很宝贝的捧着那张相片,翻来覆去的盯着看,似乎是在检查有没有被我损坏。
看吧,这就是我在顾西爵心中的地位,连一张相片都不如。
我不知道相片上的女子是谁,但是对顾西爵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盛怒。
他检查一番后,可能是发现没有损坏,便弯腰将钱包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将相片塞了回去。
我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看他的时候,我需要仰视着他。
那一刻,我有种卑微的人类仰视着神的感觉,而顾西爵就是高高在上的神。
念头刚冒出来,我就冷冷的嘲讽自己,顾西爵这样的也算是神吗?充其量就是冒充神的魔鬼。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碰我的东西!”顾西爵愤怒的出声警告我。
我的唇角微微勾起,讥讽地看向顾西爵,笑着回应道:“我不稀罕碰你的东西。”
顾西爵既然有那么珍视的女子,为何要到夜总会这种地方来当嫖/客?
我的心里突然有点苍凉的感觉,我知道是我想太多,才会造成这样的困扰。
口口声声说恨死了顾西爵,可是我为什么有点在乎他有珍视的女子?
是在什么时候,我的一颗心里装下他点点的影子?
我想,或许是他救了我的时候,一颗心就悄悄的将夕阳余晖下的潇洒身影装了进去。
不!我不能喜欢上他,我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我所珍视的被他残忍剥夺,我怎么还能在乎他?
我紧咬着牙齿,我绝对不能喜欢上顾西爵,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西爵盯着我好久,才出声说道:“下次再碰我的相片,小心你的手!”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他绝情转身,在我的面前毫无顾忌地脱掉浴袍,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伟岸高大的身材,结实的肌肉,塑造出他完美的背影来。
我看着他一件件的穿上衣服,仿佛见证了禽/兽披上人皮,伪装得人模人样。
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我怕我会窒息,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揣着我得到的钱,快步的离开房间。
我害怕他在此刻叫住我,又有点期待他出声挽留,我的心里非常矛盾,这让我很看不起自己。
从父母双亡之后,我过得已经足够卑微,我不想在顾西爵的面前都卑微得直不起腰来。
慌乱的打开房门后,我慌不择路的逃掉。
还未回到家里,我就看到房门敞开,靠近一看,见到里面有几个大男人,养母坐在一旁不敢动弹。
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我认识,就是刘哥,负责来讨债的人。
刘哥约莫四十来岁,块头不是很大,精瘦精瘦的,但是动起粗来很厉害,据说他练过。
“小丫头,你可让我好等。”刘哥目光冷漠的盯着我,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我害怕这样的人,可我更害怕心里藏着另一种心思的人,幸好这刘哥目前没对我动什么歪心思,只是来讨债。
“刘哥,对不起,我最近才上班,能不能再宽限我们些时间?”我大步的走进去,小声的问道。
“嘭!”刘哥一拍身旁的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吓得我心脏扑通直跳。
刘哥猛地站起来,冷笑着问道:“再宽限几天?给你们宽限几年好不好?”
“刘哥,我们实在是没钱……”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哥打断了,“债主说了,再不还钱,就将你们卖到海外去。”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被卖到海外去,谁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现在贩/卖/人/体/器/官的那么猖狂,我可不想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到最后还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扑到刘哥的面前,抱住刘哥的腿,哭着哀求道:“刘哥,求你在债主的面前帮我们母女俩说说好话,让我先还点利息成吗?”
不等刘哥开口,我就将刚卖/身的六千多块钱拿出来。
“这是六千九。”我看向刘哥,“我赚到钱会尽快还上。”
债主答应我们一点点的还,但是高/利/贷这东西,如果不能尽快赚到钱的话,就会是利滚利,像滚雪球般,到最后变成无法负荷的债务。
这是我选择夜总会的最大原因,普通的工作,一个月都未必能够赚到三千块,除掉花销就没剩下多少了。
在夜总会里要是碰到大方的主,小费就能够拿到不止三千块。
我早就看出来了,刘哥看似很凶狠,无所不用其极,可实际上,他还是有软下来的时候,比如我跪着苦苦哀求时。
从养母的口中,我得知刘哥有个女儿,他是个非常疼爱女儿的人,见到我跪在地上哭着哀求的时候,可能让他想到他女儿,所以才不会那么的强硬。
我就是看中刘哥这点,才会刚进门不久就马上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抱住他的大腿。
有刘哥做中间人,事情会比我们母女俩出面容易解决些,当然,钱也是不能少的。
“刘哥,我这还有三千一,凑起来刚好是一万。你看我们在短短几天就赚到一万块,你帮我们说说好话,我们很快就能够还清的。”养母此刻也跟着开口说话。
我顺势又抱住刘哥的腿,哭得很凄惨,“刘哥,求你了,我们不是不还钱。”
“松开。”刘哥生气的怒喝一声,我吓得立刻松开手。
我以为我打错算盘,刘哥不愿意帮我们说点好话,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刘哥率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的离开。
看到他们离开家里,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心怡。你没事吧?”养母来到我的面前,将我扶了起来,关心的打量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一宿没回来?是不是……”养母直直的盯着我,说了四个字,“你出/台了。”
我不敢看养母的眼睛,眼神闪闪躲躲,笑得有点勉强。
“有人强迫你对不对。”养母拉住了我。
我抬头看向养母的眼睛,看到她双眼布满血丝,看来是一宿没睡。
“妈,你的心里比我清楚,我选择了夜总会,迟早是要迎来这天。”我这次没有闪躲,直直的望着养母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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