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爵开车带我来到海边,海风吹来的冷风,让我不由自主的抱紧双臂。
我冷得嘴唇发颤,转头看向顾西爵,他像没事人般,还脱掉身上的外套。
见他打开车门下车,我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的外套拿过来披上。
正想要伸出手的时候,顾西爵快我一步,将外套拿起来。
我以为他也感到冷,想要穿上外套,但他将外套扔给我,“穿上。”
解开安全带,穿上外套后,我就坐在副驾驶上上,看着他踩在沙滩上,一步步走向大海。
看着他越走越远,我想起他跟顾戎兴激烈的争吵,吓得立刻下车,想也没想地朝着他冲去。
等我冲到他的伸手,他已经站在海水里,淹没到小腿的一半。
我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死死的抱住,大声的喊道:“顾西爵!你为了这点小事就要自杀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抱住顾西爵的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他沉默着不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想要开口继续劝导他,我抱住他的手就被掰开。
顾西爵转头面对着我,看到他脸上微勾起一抹的邪肆笑意,我突然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我怎么就忘记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选择自杀,他还没有气死顾戎兴,他舍得自杀吗?
当时一紧张的我,似乎也忘记了对他的恨,我不是巴不得他死,想着他过得很惨,我怎么能拦着他自杀呢?
顾西爵救我,但是他也折磨我,羞辱我,两者的对比,总是让我容易陷入矛盾之中。
“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自杀?”顾西爵冷笑一声,“你自杀的时候,我都不会自杀。”
他说完就定定的看着我,眼神透出来的冰冷,让我感到害怕,“温心怡,你知道吗?自杀是一个弱者才会做的事。”
我无言以对,他是在告诉我,他要做一个强者吗?
他在很多人的面前,就是个强者,但这种强者却是靠着顾戎兴得来的,这算不算是一种隐性的弱者?
我也想要做一个强者,站在巅峰之处,俯视着所有看轻我的人,将他们一个个都踩在脚底下。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或许到最后,我连个隐性的弱者都做不到。
我咬牙坚持着连我都不确定会不会成功的目标,这是支撑着我艰难往上爬的动力。
之后,我们坐在沙滩上,各自坐在一边,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离开。
送我到楼下,顾西爵就开车绝尘而去,望着呼啸声很大的跑车,我心里百味交陈。
再去夜总会上班的时候,我才知道是老板出面,我才能那么快出来。
老板的后台很硬,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够正常营业,这或许也跟闹事的是顾西爵有关,除了夜总会内部,外面就没什么风声。
一连几天下来,我的日子还算平静,对于姑娘们的排挤,我早已习惯。
孙金回来上班了,我在来休息室的路上看到他。
他看我的眼神很凶狠,但是又没指责我一句话。
我看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异样,许是被我扎到的伤口还没彻底痊愈。
孙金和张嫚不敢对我怎样,怕是跟夜总会的老板有关,否则的话,以他们憎恨我的程度,我早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老板为何要帮我,但是我的心里很感激老板。
丢掉这份工作的话,其它夜总会的收益不会那么好。
来到休息室,我一眼就看到萧丽,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恨意,也有畏惧。
孔菡雪满脸高傲的盯着我,眼里对我很不满。
我知道她为何对我很不满,就是之前有一次,我和她以及几个姑娘去选台,她没有被选上,心里不服气。
她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她作为头牌,我被选上,她没被选上,她就更加的讨厌我。
从庞刚那件事发生后,张嫚似乎也不敢刻意的针对我。
她对我的态度好了点,但我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我差点就毁在庞刚的手中,没有顾西爵及时赶到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敢想象,而这些跟张嫚有关,她脱不了干系。
韬光养晦是我目前所能够做的,表面上给张嫚的面子,我还是能够做到,只是往后收拾她时,我也不会手软。
我以为我会这么顺利的走下去,爬出这个大染缸,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包间里,我和几个姑娘陪着客人喝酒,我在处事方面也圆滑了些。
对于客人的摸摸碰碰,我的反应也不会那么大,又不是卖身,被占点便宜就能够拿到高昂的小费,我认为挺值得。
我越来越习惯跟客人的曲意迎合,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在心里骂客人禽/兽,我也能谄媚的将客人夸上天。
只要不碰到顾西爵和庞刚那样的客人,一般的普通客人还是挺好应付,只要让他们高兴了,给占点便宜,他们给钱就会给的爽快点。
他们也不敢强行要我们出台,给的价钱合适,谁愿意跟着出台就跟,不愿意的也不强迫。
苏玫教了我很多的东西,她说只要小姐有手腕,懂得看眼色和哄客人,只要不是太难缠的客人,基本都不会为难小姐,也不会强迫小姐。
我在实践中证明了苏玫的观点正确,只是碰到庞刚那种客人的话,这些就不太管用了。
张嫚要是为我好的话,她就不会安排难缠的客人给我,她可以安排给能够应付的小姐,比如愿意出台的姑娘们。
可是我从开始就得罪了张嫚,也不是每个妈咪都会为了每位小姐着想。
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里面的欢声笑语顿时消失,我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落在包间出现的人身上。
出现在包间门口的是苏玫,她的神色严峻,眉头深深的皱起,像是碰到什么大事了般。
在客人和姑娘们都呆愣住的情况下,苏玫大步的朝我走来,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你这人想干吗?”我陪的那个客人不高兴地站起来,不悦地盯着苏玫。
我赔着笑说道:“我有急事,下次陪您的时候,我自罚三杯。”
我话刚说完就被苏玫强行拉出去,客人嚷嚷着什么也没听清楚。
出了包间,我好奇的问道:“苏玫姐,你这么着急拉我出来干吗?”
要没什么大事,苏玫不会这般严肃和没有分寸。
“你妈出事了。”从苏玫的嘴里吐出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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