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别这么说,是大小姐自己不检点做了丑事,若不是小姐您大义,说不得我们侯府上下都要受她牵连了,是小姐您受委屈了!”
知容忙安慰自家小姐,提到大小姐时眼底鄙夷一闪而过,还是自家小姐好,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哪像大小姐,嚣张跋扈水性杨花,连她个奴婢都晓得礼义廉耻,偏大小姐不知羞。
“罢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端郡王府的婚事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虽然对不起姐姐,可我也不能看着侯府满门都因姐姐被圣上责难。”
慕容馥缓声道。
屋内丫环子俱都感慨二小姐的仁义和牺牲。
慕容馥虽盖着盖头,看不到众人的视线,但也能想象到众人对她的赞誉和对慕容元的厌恶,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
耳听着外面传来的鞭炮声,慕容馥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宝瓶,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不枉她筹谋了十年。这一世,她不再是罪臣之妇,而是端郡王世子妃,日后还会成为端王妃、皇后,凤泽天下、万民朝颂。
想到外面那个男子,慕容馥眼前不由闪过前世她去宫中为夫君求情时偶然的惊鸿一瞥,那时萧邺初初登基,意气风发,冠冕下斜长的眸子蕴藏着万千碎光,只是轻轻一瞥,就驻进了她的心里,再难拔除。
本以为是无望的奢求,谁知老天亦不忍她苦苦相思,在她贫病交加闭上眼后将她送回了小时候。
这一次,她不再是宁远侯府木呆子的二小姐,而是宁远侯府最受宠的二小姐。她一步步将慕容元架空,让母亲不喜她,让父亲讨厌她,最终成功了,她要嫁给世子了。
至于慕容元,宁远侯府的大小姐,只能永远匍匐在她的脚下,仰望着她高高在上凤翔九天,跪着哀求她施舍。
元鸾阁。
慕容元手持簪子和下人对视,嘴唇干裂,眼前一阵阵发晕,咬着舌尖才没有倒下,她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不能倒下,这是她最后的机会,绝对不能倒下。
就在她要支持不住时,远处逶迤而来一群妇人,慕容元视线对上为首之人时,眼前一亮,暗淡的眸子有了生机。
“母亲,我要出去,我要见世子。我是冤枉的,世子一定会相信我的!”
宋氏面无表情看着女儿脖子上的血珠,闻言轻嗤一声,“慕容元,你若要自尽我不拦着,毕竟你做了那样的丑事,可你不能在馥儿的婚礼上出事,不然让外面人怎么议论馥儿,待今日过后,你想自尽我也不会管的。”
慕容元懵了,“婚礼,什么婚礼?”
自从她出事后就被幽闭在此,自然不知道慕容馥将代她嫁入端郡王府的事情。
“自然是端郡王世子和馥儿的婚礼了。”
“母亲,你说什么,我才是世子的未婚妻!”
“你还有脸说,你自己都不是清白之身了,还敢肖想嫁给世子,我慕容家丢不起这个人,若你有自知之明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要打扰馥儿的婚礼。”
慕容元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嫌弃的脸色,直到此时她才认清一个事实——她的母亲不只是不喜她,甚至是厌恶鄙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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