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调笑着她,心中却忽然升起一丝悲哀。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了。
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徐佳!”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活活吞了。
“哎!”我笑嘻嘻的应着,想起第一次见到云非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么想着,我抿了抿唇,问了一句。
“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进金港?每天从你手中经过的女孩不应该多的数不清吗?”
云非忽然沉默了,幽深晦暗的目光看的我心慌。
“因为,那天你的眼睛太过于干净了,我不想让你,沾惹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些事,是我根本无法阻止的……这是命。”
他说,这是命。
我也沉默了下来,对上他越发深邃的目光,在他下一句话说出口前打断了他,嘴角强撑起一丝笑意。
“好了,我金主该等急了,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转身逃似的走了。
不知道是在躲避云非,还是在躲避过去太过于干净的自己。
也许,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金主看着我的目光满是欣喜,估计他也没有想到我能同意吧。
我跟着金主回了他的家,他家的别墅很大,欧式风格的建筑,装潢也不像穆辰的别墅那样压抑。
他对我体贴入微,我看着他掩饰不住笑意的脸,嘴角也扯出一丝笑意。
眼前的这个金主是个商人,文质彬彬的脸上带着一丝金丝框架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个儒商。
之所以用像这个字,是因为真正的儒商,是不可能会去金港这种地方的。
我看着他眼中不时闪过的一抹阴狠,笑了笑。
“以后我就要和你生活在一起了。”
他面上喜意更甚,却不等说什么,门突然被“咣”的一声踹开。
“你要和谁一起生活!”
我反射性的抬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穆辰!
他冷眼看了我一眼,随即视线转向我的金主,浑身散着深寒的冷意,直直的冻到心底。
金主浑身一瑟,我敏锐的感觉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依然硬着头皮,撑起一丝讪笑,上前问道。
“穆老板,你怎么来了?”
穆辰睨了他一眼,不屑的声音响起,“当然是来带走我的女人。”
说完,他就大步上前,拉起我的手就准备离开。
我抿了抿泛白的唇瓣,看着穆辰高大的背影,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我曾经幻想过,如果穆辰来带我走,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兴奋,激动,高兴,或者是伤心欲绝,大声质问他。
但是我从没想过,原来,我会是这么的淡然,淡然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穆辰生气了,而我居然不害怕了,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畏畏缩缩的了。
我的金主上前拦住穆辰,我看着他丝毫没有底气的告诉穆辰,说我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女人,穆辰不能随便带走。
我看不见穆辰的表情,但是我知道,穆辰对于这种小人物,丝毫不放在眼里,他只是冷眼扫了他一眼,见他忍不住向后退,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只留下一句。
我会让人把钱给你,但你必须从徐佳的视线中离开。
命令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不停的点头称是,只是眼中却满是不甘。
穆辰并没有把我送回金港,而是带着我上了他的车,方向是他的别墅。
静谧。
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车里的空气闷得人心里也不舒服。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玻璃上的雨点,头一回觉得,原来雨声也挺好听的。
穆辰也没有说话,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依旧在生气。
这是我从认识穆辰以来,第一次在他生气的时候还能这么淡定的听着雨声。
下车后,他打开我的副驾驶,将自己的黑色西装盖在了我的头上,然后拉着我在雨中大步的走着。
我有些奇怪穆辰的行为,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堂堂的穆大老板,也会有这么体贴的时候?这怎么可能?
回到屋里,他命仆人做了热汤面给我吃。
我慢条斯理的吃着面,一碗面吃了一个小时,他竟然也不催。
我越发的奇怪,他怎么变得这么奇怪?都快赶上云非体贴了。
想起云非,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他说的那番话,顿时饭也没心情吃了,反正我也吃饱了,索性就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穆辰也跟着我回了房间,从抽屉中随手抽出一沓纸放在我的眼前。我定眼看去。
心,顿时凉了一截。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找别的金主!”
我闻言,登时冷笑出声,“可是,穆大老板,我好像还没有签这个合同吧?”
“你以为你说了算么?”他不屑的睨着我,落在我的眼中,只觉得心好像针扎一般的疼。
真是可笑,我怎么会觉得穆辰变了一个人呢?
我怎么会拿他和云非比较呢?
我咽下口中的酸涩,视线怔怔的落在黑白分明的合同上,一时间无言以对。
如果签下这个合同,我以后还会受伤的。
我抿了抿唇,不说话。
穆辰也没有催,只是忽然来了个电话,就转身出去接电话了,告诉我,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我不会签的,我这么想着,没有再看合同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了金港,我不想再看见穆辰,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我走回休息室,蓦地停下了脚步。
因为云非对我的特殊关照,我的休息室离他很近,透过他办公室的窗户,能看见他正在喝酒,地上躺着一堆的酒瓶子。
我抿了抿唇,拧着眉头,推门进去。
云非见我进来,皱了皱眉头,然后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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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