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荷香原本就想着也就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谁知那王二竟是个连畜生也不如的东西!呸!死了活该!”“那后来呢?”春妮忍不住问道,“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呢?”
杨婶子倪了春妮一眼,“小妮子还挺心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春妮臊的脸都红了。
“唉!说来也是孽缘啊!”“有一日荷香去赶集,竟在街上遇见了儿时的未婚夫……”“时隔不过几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她那未婚夫婿竟至今未娶,一直在苦苦寻她……”
见到已为人妇但是神色憔悴的柳荷香,她那未婚夫婿眼里全是心疼,疼惜的眼神让柳荷香又回忆起了幼时两人的点点滴滴。柳荷香已经配不上他,掩面仓皇而去。
然而,有些事情自两人相见起就已经再难阻断了。面对粗暴的丈夫还有满心疼惜的未婚夫,柳荷香也是痛苦不堪。柳荷香的悲切被她的未婚夫看在眼里,说自己不在意她已经嫁人,柳荷香感动不已,终于两人情不自禁……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就只知道这么多,至于王二是怎么死的,我确实不知!”“不过……昨日荷香倒是来我家看过我,还送了一大堆肉食和一捆布匹呢!”
“说了些不着调的话,说什么让我保重,定不会忘了我的恩情什么的……”
居馨听到此处突然眉头一皱,暗道不好,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跑。紫苏和丁香不知原由但是也立马跟在居馨身后,天已经黑了,小姐跑那么快摔了可怎么办!
身后杨婶子被居馨的动作唬了一跳,一脸懵,“哎!少爷你去哪啊?”居馨一边跑,一边回头向春妮大声道:“去叫你爹来,记得让你爹把能叫的人都叫上,要快!”
春妮满头雾水却知道事情约莫很重要,拔腿就往家里方向跑。紫苏跟在自家小姐后头,见居馨是往王二家的方向去的,心里暗道莫不是王二家今晚会出什么事?
居馨喘着气儿刚刚到王二的院子外,就见王二的娘子挎着一个包袱正在落锁,一转身,猛地见到居馨三人,吓得目瞪口呆,包袱“扑通”掉在了地上。
居馨慢慢顺了气,缓缓开口,“柳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那王二的娘子眼神猛地一缩,直直望向居馨,“你……你都知道了?”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一走这黑锅岂不是就扣在我们脑袋上了?!”丁香怒火中烧,好啊!差点就让她给溜了!
柳荷香知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忽的一笑,冷冷道:“你们这种有钱人不是最喜欢欺压我们这些苦命的人么!我只不过是还了一个小小的礼罢了!”
“哎!你这人!我们居家又没得罪你!你干嘛陷害我们!”丁香不服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柳荷香竟是一脸坦荡的样子。
“柳姑娘,我知你之前受迫害,但是平心而论居家自认为从未迫害过庄子上的村民,你不能以偏概全,倒打一耙。”居馨望着柳荷香道,“你这一走,田五的冤枉是再也说不清了,你难道就如此狠心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柳荷香似受触动,眼神有些动摇,居馨继续再接再厉,“你也是受过苦难的人,这件事不是小事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田五要是因此入狱或者被砍头,叫春妮如何过活?”
说到这,柳荷香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眶里全是泪,嚅动唇颤抖道:“不!不!我不想害他们的!我不想!”“那你就说出实情,救救他们一家!”
那柳荷香却是死活不肯再说,眼里全是痛苦和绝望,此时春妮已经带了田五还有邢管事以及村里其他村民一起过来了,在不远处静候。
那柳荷香见众人都来了知事情已经瞒不过去,闭上眼,狠下心道:“是我!是我毒死了王二!”睁开眼,眼里全是渗人的憎恶,“他早该死了!他杀了我的孩儿!他简直是个畜生,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话语里的凄厉让人心颤,“可怜我的孩儿,还未成型就变成一股血水了,是被那畜生活生生打下来的啊!”柳荷香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跌坐在地,肩膀颤抖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蠢货,我就说了几句隔壁庄子加了工钱而已,挑拨了两句他就信了,跑去找田五的麻烦!”“我知道他一定会去的,哪怕谁的坟头有钱他都会去偷!他整天在赌坊里面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拿去赌了!”
“你们知道吗?他居然丧心病狂到想把我卖了!把我卖进窑子里去当姐儿!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提前有了防备我估计就已经成了窑姐儿了!哈哈哈哈!那个畜生!他难道不该死吗!”沙哑的哭叫,走投无路的绝望眼神,周围的人都是直摇头唏嘘不已。
“我早早备好了砒霜掺在酒里面,等他那天晚上回来给他喝了,看着他喝下去……”
说完这些,柳荷香在人群里面找到了田五,对着田五跪下去,红着眼,“田大哥,是我对不住你!我在这给你赔礼了!”说罢就“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眼睛里再无愤恨却只有平静了……
柳荷香猛地站起来就向不远处的一棵树撞去,丁香暗道不好连忙飞扑上去,却只来得及往侧边推了一把,却还是蹭着树的边上跌倒在地,额头上全是滚滚流淌的血。
吓得众人一下子全乱了套,紫苏连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又检查了伤势,确定性命无碍才舒了口气。“秀儿!秀儿!”一个壮实长相黝黑的汉子拨开人群,慌慌张张扑了过来,一把抱着柳荷香哭叫不止。
居馨皱了皱眉,心想这人应该就是柳荷香幼时定亲的未婚夫了。紫苏翻了个白眼,道:“这位好汉,柳姑娘还没死呢!她受伤了需要包扎,还请你将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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