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小姐非完璧

低头，季陌口中的气息浅浅的喷洒在秋菊的脸颊上，漆黑的眼如同深沉的夜空，神秘而不可测，“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要想活就点点头，要想死就什么都别做，念在同住一间宅子的住的份上，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秋菊急不可耐的点点头，塞着布料的口中发出“呜呜”的求饶。

有些人就是这样贱骨头，不威胁上几句，就是不老实。

拿开塞口的布料，不等秋菊多喘几口气，季陌从发顶摸出一根银簪抵在秋菊的喉咙处，缓缓张唇，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季绯烟和汪岷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秋菊浑身抖得厉害，脑子里飞速旋转，心中不停的猜测，三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大小姐和国舅的事情，可惜始终得不到答案。

她的口齿已经不伶俐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三小姐，奴婢……奴婢是伺候夫人的，关于大小姐的事情，奴婢……奴婢不知……”

长时间的大宅生活，让秋菊学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使她现在的命落到了季陌的手里，她也不会背叛大小姐，因为她知道柳氏母女的手段绝对不会比季陌的仁慈多少，只要她把大小姐和国舅的事供出来，一定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季陌眼中掠过一丝寒意，要是没有柳氏在背后当支撑，季绯烟敢和汪岷江搞在一处？

这个丫鬟还真不愧是柳氏最得力的助手啊，果真衷心。

她果断的把银簪刺入了秋菊脖颈处的皮肤，拍了拍秋菊的脸笑道：“你知道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什么吗？”

眼睛眯了眯，继续轻声道：“是生不如死，这只簪子不会要了你的命，它只会在你的脖子上钻一个孔，然后让你脖子里的血顺着这个孔慢慢的流啊流，直到你的身体里再也流不出一滴血。不过你放心，我会把这个洞开的小一点，让你死得慢一点。”说完，她脸上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

季陌是华夏国最好的特工，她懂得该怎么做才能让一个人最大程度产生恐惧，直接死亡远没有让即将死亡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来的可怕。

季陌只在秋菊的喉间戳进去了一点点，这一点点伤口几乎不会给人带来任何痛觉，可是因为秋菊已经对季陌心生恐惧，喉咙口的那点小痛随着她的恐惧慢慢蔓延，变成了戳骨的剧痛。

一时间，秋菊觉得自己的命就要这么被季陌折磨掉了，身体如坠冰窖。

她从未见过如季陌这般恐怖的女人，她恐怖所在之处不仅仅是她的容貌，更多的是她说话的语气，和周身散发的气势，还有她的手段，如果这个世上真有恶鬼，季陌无疑是最可怕的那个。

眼睛里涌出了恐惧的眼泪，唇瓣颤抖，“我说……我说，我绝对不说谎，二小姐你……别杀我。”

“嗯，这才乖嘛。”抽开抵着她喉咙的簪子，季陌奖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偏头道：“秋菊，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所以你可要给我说清楚了。”

银色的簪子顶部闪烁一点红晕，那是属于秋菊的血，那只簪子就这么在她眼前晃啊晃的，晃得她不敢说一句谎话。

“回三小姐……国舅爷和大小姐一年前早互生情愫了，而且国舅爷和大小姐两个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却有了夫妻之实，大小姐就跟国舅爷吹枕头风，让他骗走你祖母家的财产，再迎娶她，还鼓动国舅，让他派杀手，害你……”

原来真的是这样！这对奸夫淫妇勾搭成奸，谋她家产，还夺她性命，最后还把她抛尸荒野，这就是真相！

“三小姐，大小姐和国舅真是畜生不如！”青黛一听，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为季陌抱不平。

“幸好三小姐福大命大，经历了这一难，以后都会有好运的。”花芜听得心惊胆战，双手合十暗暗替季陌向上天祈祷。

得到了证实，季陌心里反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她看了两个丫鬟一眼，说道：“世人都说祸害留千年，看来我也得变成祸害，才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了。”

青黛赶紧“呸呸呸”。

“三小姐又说胡话了，我们家三小姐最温柔善良，哪里是祸害。”

季陌笑了笑不说话，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即使变那千年的祸害，她也要祸害柳氏母女一辈子。

从花芜手上摘下一段捆着铜币的红线，往秋菊眼前转了转。

“秋菊，你如今挨打被关都是因为柳氏，你想报仇吗？”

“不……我不……”秋菊抱着脑袋，闭眼。

不去看季陌手里的那根绑着铜线的红绳，她觉得那东西会让她的精神陷入疯狂。

季陌蹲下身子，凑到秋菊耳边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柳氏只需被关一会就能放出来，而被毁了容貌的你，已经成了废人，就是出去了也只能做低贱的活，甚至成为那些打杂者的泄欲工具，你甘心吗？”

渐渐诱导……

“不……我不要……”秋菊的眼睛已经睁开，涣散的瞳仁，布满了恐惧。

她不要被那些肮脏的杂役玷污，她是府里最上等的丫鬟，柳氏答应过给她找一门富有的亲事，她该成为富家的太太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季陌站了起来，打开了柴房的门，以主人的姿势，命令她，“报仇吧，秋菊。”

没有任何感情的五个字带动了秋菊的五感，她“蹭”的窜了起来，往门外跑，吓了两个丫鬟一跳。

看着秋菊离开的背影，她的嘴角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三小姐，秋菊这是怎么了？”青黛胆怯的抱住花芜，下意识觉得，秋菊发疯和她家的三小姐有关。

缓缓转头，理了理自己乱的发，季陌微笑着说道：“这间府里有恶鬼，这一切都是恶鬼做的。”

而这个恶鬼，是行为不端的季绯烟引进来的。

是夜，星子满目，微风徐徐吹来，沁人心脾。

“听说了没有，下午的时候，秋菊跑去关押大夫人的柴房闹事了？”青黛急急的从院外把打听清楚的消息一一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