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金属碰撞声兀得响起,一把铁扇闯入眼帘,挡住了季陌发出的那枚铜钱。
这把铁扇的主人是个女子,还是个绝色女子。
长发逶迤,香肩半露,碎发下,额角隐隐露处六班梅花印记,樱唇琼鼻,配上一双充满异域风情的勾人眼眸,当时称得上绝色无双四个字。
此刻,那双明亮而狠厉的眼睛就这么往季陌这边看,看得她浑身压抑。
“金姑娘万福!”众人对这个女人行礼,表情都是诚惶诚恐的。
绝金摆了摆衣袖,“都起来吧。”眼睛扫了下那个叫做王爷的,嘻嘻笑道:“听说你看上了葛峰的女儿,那么我把他的女儿给你,你替他还上三百两白银如何?”
王爷抖如筛糠,“金姑娘这可使不得,小的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一百两,更别说是三百了,刚才只是小的在和葛峰开玩笑……”
三百两的银子足够让他养上三四个小妾了,为了一个女的,花这么多钱不值得,之前他那么说,纯粹就是想光占便宜而已。
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就是他玩了人不认账,葛峰也没法子拿他怎么样。
绝金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到了季陌的身上。
“这位小兄弟眼生得很,是第一次来赌坊?”她朝季陌缓缓走来,脸上带着艳丽的笑容,可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股骇人的毒辣劲。
季陌是特工出身,凭她的直觉,这位金姑娘并不好对付,她是惹到大人物了。
面对绝金的逼迫,她的眼中无丝毫躲闪,身板挺直地说道;“我来找老姜头,有事。”
“老姜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旧友之子。”
“那你可找错地方了,在一个时辰之前,老姜头已死,这个地方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绝金眸光往楼上看了一眼,言笑晏晏,芳华潋滟。
众人大骇,纷纷议论。
“绝金不过是老姜头找的姘头,有什么能耐掌管绝杀赌坊……”
“就是……”
不待他人再议论上几句,顿时赌坊溅血,绝金手上的铁扇瞬间夺走了数人性命。
突然,那把染血的扇子对准了季陌的脸,“赌坊规矩,无故在我赌坊害人命者,需以命相抵,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动手?”
银色的扇面,血光闪烁。
在这里,只有她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其余人等皆为蝼蚁,最主要的是,眼前这人竟然和老姜头有关系,和那个男人有关系的人都该死!
“我不想自己动手,也不想劳动你出手。”手心握紧五枚铜钱,这么近的距离,她相信自己能打中她。
忽然,余光一瞥,三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数百位肌肉扎实的大汉,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即使自己把绝金打败了,这些人也会来抓她,瘸腿的自己根本逃不掉。
她只剩破釜沉舟一条路可走。
扬手快速拿起骰蛊,往桌上一掠,瞬间收走六枚骰子。
“唰唰”的声音从骰蛊中传出,只听季陌边摇边说道:“赌坊有规矩,一局定生死,金姑娘敢不敢和我立这个生死局?”
通杀乃是北夏国最大的赌坊,掌权者无不有绝技傍身,二十年前,赌神姜无影曾立下狂言,凡是能赢过自己的人,则能获得通杀赌坊的全部资产,还有自己的命。
可是经历了数十年,皆无人能赢,直到姜无影把赌坊传给下一代姜莫之后,这条誓言也跟着成了赌坊历代继承人要守的规矩。
他们口中说的老姜头就是指的姜莫,他已死,绝金继位,那么她就得守这个规矩,不然可就无法服众。
绝金脸上明显产生了一丝错愕,她未曾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居然会知道赌坊的规矩,更大着胆子敢和她赌这个生死局。
众人都在等着看,她这个新掌权者的笑话呢,正好可以拿这个臭小子杀鸡儆猴!
“好,一局定生死,我们就来赌谁家最小!”绝金抄起一个蛊,迅速的摇骰子。
“这场你输定了!”她艳媚一笑,杀气尽显。
“砰!”骰蛊砸在桌上,打开后,竟是一堆白粉,众人大惊,这可是一个点都没有,季陌输定了。
季陌看了一眼绝金蛊中的那堆粉末,脸上并没有丝毫恐惧,眼中反倒有了笑意,手中力道加大。
只听得绝金娇媚声缓缓响起,“我们这赌坊还有个规矩,从来没有平局一说,凡是大小相同者,先开为胜!”
这条是她临时加上去的,她就是欺负季陌不知道,也无人敢站出来为季陌做主,无论季陌摇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她都死定了。
季陌唇角笑容不变,没多久,也定下了,骰蛊打开,竟也是一堆粉末。
绝金长眉皱了皱,没想到这家伙也有这种能力,只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从袖中丢出一把匕首,说道:“我看你还算顺眼,给你个自裁的机会。”
同样两堆粉末,按着绝金的说法,输的就是季陌。
季陌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反递给绝金,“金姑娘,该自裁的是你吧。”
单手去拨了拨绝金摇出的那堆粉末,摘出其中某部分,给众人示意,“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块上面还有一点红色。”
只有五分之一指甲盖的大小,那一点红色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偏偏它又的确是存在。
绝金立刻脸色铁青,柳眉倒竖高声道:“这不算!”
“莫不是金姑娘刚当上坊主就想改赌坊的规矩,那么这杀人的规矩是不是也该改改了?”季陌头颅高扬,是对着三楼说的。
在三楼的白帘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内力隐隐的往楼下溢出来,季陌观察过了,绝金每次做什么决定之前,都会有意无意的往楼上看,说明楼上的那人才是决策者。
“绝金,愿赌服输,你退下!”白帘微动,先露出来的是一只素白的手,纤细的阴柔的,仿若是属于一个女子,可是出声的人,明明是个男子,难道这掀帘子的是那人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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