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本王来迟了。”
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御林军簇拥的包围圈里渐渐地走了出来,越来越近。
而此时,风寻也一剑将风盈甩到了一边,一个跃身就来到了他的边上。
“真的是你……”
宫山慈呆呆的看着他像自己走了过来,风姿卓越,雪白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更让他显得不像是凡人。
但同时,她的心中也涌上了阵阵的悲凉。
是自己错信了人!
此时柳知商已经中毒渐深,又强行催动过内力,更让毒性大发,现在只能僵直的站在原地,却还是紧紧地将陆子规护着。
太后此时已经被流笙,这个皇宫里两个权力至高无上的人已经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走不了,谁也走不了了。
陆易寒,你好狠的心!
想到此,宫山慈目光如炬一般看向已经来到自己眼前的人。
陆易寒眼眸冰冷,弧度优美的下巴绷得很紧,不再像他平日里那般和熙的模样。而四处的逃窜的臣子看到来的人竟然是他,都纷纷抽了一口凉气。
是啊,这在座的人,只怕看不起陆易寒的人十有八九,陆易寒一旦站到权力的顶端,谁也逃不了,谁也躲不掉!
所以他们当然如此的害怕!
“阿芙……”陆易寒第一个开口叫的人竟然是她。
“别这样叫我!”宫山慈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语,长剑一挥就架在了陆易寒的脖子上,一道血痕瞬间就被刻了出来。见状,风寻马上就像上前的动作却被陆易寒挡住了。
“你该知道的,如今这已经是定局。”陆易寒平静的看着宫山慈,眼神环视过一周之后停留在柳知商的身上。同时他也看到,他的那个母亲,用又气又恨又惧怕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
陆易寒不由得觉得好笑,自己步步为营走到这一步,也有她的一份!
本来不想让宫山慈卷入进来,可是阴差阳错的,竟然还是走到这种局面。
“大逆不道,背叛皇恩。”柳知商咬牙开口,“陆易寒,你可知你如今在做什么?”
“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插嘴。”陆易寒今日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容靠近的气息。却偏偏带着自身的威仪,让人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有在面对着宫山慈的时候,他眼中的冰雪才会稍微融化,戴上一丝温度。
陆易寒上前一步,那剑尖已经快要刺破他的皮肤,宫山慈一惊之下下意识的就退开了一步。
“陆易寒!”她狠狠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易寒看着她,却笑了出来,“你不忍心杀我。”
他又走上前一步,宫山慈忽然便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剧烈的咳嗽之下竟然连剑都拿不稳,只能放下剑抵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陆易寒的眼神徒然变冷几度,侧身问道:“你伤她了?!”
风寻在一旁低头不语,陆易寒赶紧走到宫山慈的身边去想扶她,却被宫山慈想把他的手甩开。
他紧紧地拽住宫山慈的胳膊,将她拉近了自己,贴在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阿慈,我有苦衷。无论你信不信我……你的父母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当日是迫不得已。”
宫山慈感受到陆易寒的体温在自己这消失的时候,心里竟然闪过一丝怅然若失。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你!”陆易寒竟然敢在靠近自己的时候点了穴,现在她是压根动弹不得!
她脑海中闪过陆易寒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看着眼前现在这局势,觉得自己脑袋简直疼的要炸开了一般!
陆易寒温柔的看着宫山慈,低声说道:“阿芙,我曾经说过,若是有人不服你,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只要给玉玺给我。”
“这天下,不会再有人敢说你分毫。”
“阿芙……”
“你住嘴!”宫山慈听着陆易寒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顿时气急,一方面在体内暗自运气准备冲破穴道。若不是自己现在动弹不得,她现在一定会给陆易寒一巴掌!
这样的话,他居然敢说出口!
“陆易寒!你这孽子!孽子!”太后见宫山慈现在竟然也被制住,顿时就气急败坏的对着陆易寒大骂。
不好。
宫山慈心中暗道,眼看着陆易寒周身的气息马上就变了,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冰冷的弧度,一个跃身就到了太后的面前,一步步的往她那走过去。
这个时候,怎能激怒陆易寒。
此时的他,眼神冰冷,还带着一丝杀戮之气,整个人宛若地狱的修罗。每一步的走近,都是索命的声音。
快点!再快点啊!
宫山慈见那边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紧张,几乎已经将自己的内力逼到了极致!不能让他靠近太后和柳知商,小太子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现在只能靠她才能扭转局势了。
宫山慈,你一定要挺住!
她强行催发内力,现在比起柳知商的情况根本好不到哪里去,鲜血已经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孽子,你说我是孽子?”陆易寒轻哼一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
陆易寒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太后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看着自己面前那双惊恐的眼睛,以及流露出的对于生命强烈的渴望,陆易寒不由得觉得可悲!
“母后,我是不是你的孽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陆易寒的怒气几乎要一触即发,他的另外一只手从流笙手上夺过匕首,对着太后就扎了下去!
……
“放……放手……”
“宫山慈!”柳知商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宫山慈在最后一刻,冲破穴道挡住了太后的面前,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了陆易寒手中的匕首!
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血液仿佛上涌,只恨自己怎么这么无用,在这关键时刻只能僵在这里!
宫山慈从口中吐出的血,已经染红了陆易寒的白衣。
她一只手用剑死死的支撑住自己将要倒下的身体,眼睛却越发亮的惊人。
头好晕……宫山慈苍白着一张脸,嘴唇都咬破了。
“你,你该停手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右胸口上的那道匕首。
还好……还好死的不是太后。
不然,陆易寒将担负弑母的大逆不道之罪啊!
陆易寒根本没想到,宫山慈竟然会冲破了穴道到这来!当看到宫山慈的鲜血时,他只觉得眼前仿佛全部都变成了一片红。
心脏在听到宫山慈气若游丝的话语时,猛烈的皱缩,仿佛被重锤敲打一般,根本就无法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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