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居然这么大胆,敢在她宫山慈的眼皮子底下提让陆易寒去当驸马的,是不是想被她用剑指着?
宫山慈冷眸望去,原来就是那位李大人。
这人向来是站在太后阵营的,这,只怕也是受了太后的旨意吧?
“臣不同意!”宫山慈想都没想就站了出来,对着陆子规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主意很好。”柳知商声音低缓,在另一边响了起来,“这满皇城的青年才俊,要说配得上明安公主的,宁王爷当然是当仁不让了。”
“是啊是啊,皇上,臣等都是这样认为的。”那位李大人见有人出来帮腔,急忙答道。
这不说还好,一提起来,自然多数人都开始偏向了这一边。
“一群中庸之才。”宫山慈看着这些人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要忍下来。柳知商这是存的哪门子心思,就算在朝堂上需要和她唱反调,有必要用这个来唱反调么?
她的手在袖中握紧,忍着自己愈来愈上升的怒气。
“皇上,臣认为需问过宁王爷的意见,再做定夺。”宫山慈看向陆子规,“毕竟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更何况那明安公主金枝玉叶,也要她自己来看看中意谁才好。”
“宫将军又懂什么?”那李大人轻蔑一笑,“明安公主喜欢的就是宁王爷,这不,刚到都城就已经马不停蹄地赶去靖州了!”
什么!
此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她转头看向柳知商,朝堂上的他和昨天已经换了个样子,冷漠的像是一个陌生人。
此刻他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眼神,但那气定悠闲的样子,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好啊他个柳知商,既然早就知道了,竟然一句都没在她的面前提起过。
“好了,此事存在争议,朕也要问过皇兄之后再议,反正明安公主会在我朝待上一段时日。”陆子规见下面的情势都要吵起来,赶紧说道。
宫山慈这才把自己的心头火压下来,但是后来的人又启奏了什么,她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了。
脑海中又想起陆子规走之前的模样,他说,很快就会相见。
是了,陆子规,我们是该见面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朝的时候,宫山慈狠狠地瞪了柳知商一眼,急匆匆地就往外头走。
“等一下!”背后有道声音叫住了她,宫山慈转头一看,原来是陆子规。
“皇上。”宫山慈行礼。
陆子规看了看四周,将宫山慈拉到拐角处,悄声说道:“山慈姐姐,你好久没进宫了,不多留一下再走吗?”
宫山慈一愣,弯眉笑道:“敢情陛下是想我了?”
陆子规见自己的小秘密被撞破了,脸色一红,“山慈姐姐,不止我,阿芙也说想你,要我带你去见她呢!”
“这……”宫山慈要是留在宫里,免不了要和太后做一番交涉。偏偏这个时候,她一想到太后让明安公主挑选陆易寒做夫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自己确实好久没有见到小妹了。
“……好吧,不过我用完晚膳就走。”看着陆子规期盼的眼神,加上自己对小妹也确实思念,宫山慈是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阿芙肯定不怪我了!”陆子规笑的开怀,“那晚一些我便在淑德殿设宴了,姐姐现在过去就行。”
那边有宫人过来寻他,陆子规在走之前还不忘悄声道:“你放心吧,我会避开母后的。”
宫山慈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微微一晒,这个鬼马机灵!
她走后,宫水芙便被安排在淑德殿住下了,起居都有人照顾。除了平常睡觉休息的时间,都要和皇上一起在柳知商那里继续学习,所以想着有柳知商照顾着,她也不是很担心。
缓步行至淑德殿外,就听到里头有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她微一皱眉,也没惊动了别的宫人,悄悄地从旁边走进去,就看到淑德殿正殿外面的院子里,一群宫女围成了一个圈,正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
包围圈里头似乎还有人,她又靠近了些。
“哎哟,这盘子可是太后赏赐下来的,这打碎了,我们这些奴才可担当不起……”
“她怕什么,反正背后有人撑腰,哪里是我们这些奴才能够比的?!”
听着这些人尖酸刻薄的语气,宫山慈不禁皱眉。
这时,包围圈里面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众位姐姐,阿芙真不是故意的……”
阿芙!
包围圈里面的人,居然是阿芙!
宫山慈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领头模样的宫女,居然想去推搡宫水芙,此刻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冲过去把宫水芙虎仔怀里,将那个宫领头女官的手狠狠打落。
“放肆!”区区宫女,居然敢来推她宫山慈的妹妹!
那女官大概是有些势力的,穿的和别的人有些不同,稍微要华丽些。她也没想到宫山慈会突然过来,一时之间脸上闪过慌乱。
别的宫女看她来了,都慌张的跪下了,唯独她没有。
宫山慈看着地上那个盘子,倒是精致的很,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糕点。
“姐姐!”宫水芙一双带泪的眸子汪汪惊喜的看着她,让宫山慈的心里一阵心疼。
“不怕,阿姐在这里,没有人能欺负你。”宫山慈摸摸宫水芙的头发,示意她宽心。
她看着那位女宫,冷笑道:“为何不跪?”
很好,这个人,成功的让她生气了。
我管你是谁的人,今日,我就得让你吃吃苦头!
“宫将军,奴婢是太后宫里头的人,没必要向您下跪吧?”她说话还很是放肆,眼神挑衅。反正宫里头有太后撑腰,这个辅国将军她也不放在眼里。
好啊,太后给你撑腰了不起了?今日宫山慈正生着气了,自己撞刀口上,别怪她不客气!
“谁教你的规矩?”宫山慈眯着眼看她,眼中威严顿生,“以下犯上,不懂规矩!给我跪!”语罢,她手上已经出现了一颗小珠,使其内力打在那女官的腿上,吃痛之下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宫山慈的面前。
还未等那女官龇牙咧嘴的要说话,宫山慈动作迅速,上前几步弯腰捏住那宫女的下巴,冷声道:“就凭你冒犯本将军这一条罪名,信不信本将军治了你死罪?嗯?”
那后面的尾音冷漠之至,宫山慈眼中寒冰一般的怒意更甚,看得女官心里头被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这个女将军的气场,怎会这么强大……
“谁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下死罪了?”正僵持着,从外头过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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