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当那位明艳的姑娘闯进来的时候,另一位坐在角落里面皮肤白皙的公子,几乎在同时注意到了她。
浓烈的异香扑鼻而来,宫山慈强忍住了自己想要打喷嚏的感受。自己刚到这荆州城,才安顿好就来这街上逛逛。
走到这醉花楼的时候,居然听到别人说,这醉花楼的老板是流笙,干脆走进来瞧瞧。
为了行走方便,她索性做了男装打扮。英气与秀气并存,一袭蓝衣,暗绣金纹,比那些公子哥一点也没差。
那名黄衣女子,眉目高而深邃,唇珠饱满,顾盼生姿。只不过她一开口,就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陆易寒,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宫山慈“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她的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应该就是那位,追陆易寒都已经追到了靖州来的那位封号为青妍的明安公主,眀意欢无疑了。
眀意欢现在可是来找陆易寒来算账来了。
她本就一直中意陆易寒,听说他在曼回也不怎么受待见,想着自己要他做自己的驸马,他肯定马上答应。
哪想到,等了几天,还没等来他的消息!
哼,自己一到安宜,就听到下人多嘴跟她说,曼回新上任的那位女将军,和陆易寒的关系模糊不清的很。这不,一到靖州,探子居然说陆易寒日日流连醉花楼!
这些低贱地方的女人,哪有她这个金枝玉叶重要?
“闪开,闪开,谁挡着本姑娘我就要了你们命!”眀意欢拿出自己的毒蛊,对着前来的下人冷哼。
这可是她秘制的蛊毒,谁沾到了,没有她解毒,就只有死的份!
醉花楼的打手哪里是吃素的?见这只是一位娇滴滴的姑娘带着几位家仆,冷喝一声就冲上去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眀意欢的眼眸一垂,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打开了那小瓶子。
眀意欢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包粉末,忽的一洒,又几个打手躲避不及,身上就被泼洒到。顿时,那小瓶子里飞出来几只小虫子,大约就只有小拇指指甲盖的大小,一口咬在那些打手的皮肤上。
顷刻间,本来牛高马大的打手竟然就这样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脸色铁青,神色痛苦不已。
“哼,谁叫你们惹我,等死吧。”眀意欢满意的将蛊虫召回来,盖上了盖子,收到袋子里去。
这下,没有人敢动了。
宫山慈看着这一幕,眉头都要皱成了一个川字。
那蛊虫,居然这么厉害。眀意欢手上的蛊虫……会不会和无黎的蛊有关系?
“来者何人,敢在这里撒野。”大概是一楼的声音太大,二楼雅阁的窗户被人打开,一道慵懒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是流笙,宫山慈心里暗道,抬头看过去。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流笙的侧脸,与倾泻而下的墨发。
眀意欢早见过流笙的画像,知道她和陆易寒是老相识。看她一番闲适的样子,在下面说道:“我要见陆易寒。”
“真是大胆。”流笙笑了一声,“王爷的名号也是你说叫就能叫的?”
“笑话,我想叫就叫,关你什么事?”眀意欢气焰更是嚣张,随手抓起一个茶杯使起轻功一跃而起,眼见就要投中流笙。
“蹬”的一声,那茶杯被三楼随意扔下的一个羊脂玉戒指打落,刚巧就掉落在眀意欢的面前。
宫山慈半只脚都踏出去了,看着那枚戒指,又退回了角落之中。
眀意欢弯腰捡起那枚戒指,心中一喜,陆易寒在楼上!
这回确定了目标,她的动作更快了眨眼睛就飞跃上了三楼的楼梯上。
“陆易寒,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三楼最里面的雅阁,陆易寒听到外头的声音由远至近了,这才披上自己的外衣。
他垂眸定定的看着茶杯里的浮茶,似乎一点都不受眀意欢的影响。眼眸中一点破碎的光,不知道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不发。
宫山慈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现身,就听到三楼最左边那房间的“吱呀”一声开了。
陆易寒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长袍,披着一件玄色暗花外衣,从三楼一跃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一楼。墨发在空中飞扬,越发显得他丰神俊逸,任谁也折杀不了他的风姿。
眀意欢在三楼扑了个空,才发现陆易寒这是在耍自己呢!她气呼呼的也跳了下去,停在陆易寒面前正想说话,却在看到他那深邃黝黑的眼眸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宫山慈在陆易寒出现的时候,目光就一直胶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开。
知道见面了这一刻开始,宫山慈心中对他的思念竟然像泉水一般开始复苏,甚至快将她淹没了。
看着陆易寒站在那里,宫山慈的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一直在催促她,一直在说:快过去,走过去啊!
不止宫山慈,这醉花楼里所有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看着那王爷居然出来了,纷纷在议论。
“你,你……”眀意欢虽然会在明安看陆易寒的画像,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素来是个心狠手辣的性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偏这个时候,面对着陆易寒,她居然面红耳赤到说不出话来。
“公主,别来无恙。”陆易寒看着她,神情十分寡淡。从她的手中拿过那个属于自己的扳指,微微颔首,“这醉花楼好歹是别人的场所,公主这样,不怕失了礼数?”
“本公主想怎样就怎样。”眀意欢一向是娇蛮的,哪里会管这些。
在座的人一听这对话,敢情好,居然是个公主啊,顿时一片哗然。
眀意欢想到刚才他居然是扔扳指下来帮流笙档茶杯,心里头就开始生气了,“陆易寒,你居然日日流连这种地方,你知不知道你是要跟本公主回明安的,都不注意点影响!”
说罢,她高昂着头,大眼微眯着看着陆易寒,似乎在等着看他的反应。
一位身材纤长到底青衫小公子从一边忽的走了出来,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不许去。”
宫山慈能感受到,现在那些看热闹的人估计可以磕着瓜子等待一出好戏了。
那些目光在自己出声走出来的时候都围聚在了自己的身上,包括眀意欢的,还有……陆易寒的。
在自己走近的时候,她能够明显的看出来,陆易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和诧异,虽然转瞬即逝。
“……孽缘。”流笙懒懒的靠在窗户边,看着楼下的青衫公子,幽幽叹道。
眀意欢起初在看到宫山慈的时候,因为她是男装打扮第一眼没认出来。等到第二眼的时候,眼神就是一冷。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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