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端木宏十岁的生辰,端木宇把徒儿端木宏拉将过来,促膝谈心。
“宏儿,明日就是你的十岁生辰,也是你下山之日,我有些话对你说。”
“嗯,师父,你说吧,我听着呢。”
“好,第一件事:你下山后就不必再来找我了,因为我也要离开。第二件事:你下山后不得用端木为姓,也不得提及我的名讳。第三件事:就是你的身世。”
“什么!?师父,你要离开,你要去哪?还有,我为什么不能以端木为姓,难道师父就这么狠心,要让徒儿从此变成无姓之人?”宏儿并没有急着问身世,因为现在在他看来,前两件事似乎更为重要。
“是的,我会离开。我叫你不以端木为姓,不是剥夺,是暂时的,等你有足够能力了,再说出来。”
“那师父,我要怎么才能再见到你?”
“想见我,名震四川,方可见我。”
“奥,对了师父,我的身世……?”
“等你下次见我时,我再告诉你。”端木宇说完,眼中有些无奈,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不早了,早些睡吧。”端木宇说完,就离开宏儿的房间。
今夜星留苍顶,久久不能入睡,无眠直至天明。
为了让宏儿早点下山,今日并没有功法修炼。宏儿刚起床,师父就准备好饭菜,算是为之践行。
“宏儿,今日是你十岁成人,我没什么东西给你,这有一把匕首,你拿去,留以防身。”端木宇说完从胸口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宏儿。
宏儿接过匕首,用心抚摸,发现匕首极其精致,也极其锋利。在匕首末端,镌刻六个字“君上赠宇将军”。
宏儿看到这六个字,刚想发问,看了师父一眼,便收回去了。
接着端木宇又拿出一座宫殿样式的小房子,说:“宏儿,这个小房子叫圣殿,你用气力灌输进去,可出现一方小千世界,实际就是圣殿里的世界,你在冲关,或遇到危险时,可护你一时周全。”
宏儿接过圣殿,灌输气力进去,果然,圣殿瞬间变成一方世界,而自己就在圣殿里面,不过困难的是,催动圣殿,耗费气力巨大,现在的自己远远吃不消,没一小会圣殿就恢复成小房子立在宏儿的手掌了。
宏儿也没有说什么,他能感觉到这座圣殿并非凡物,于是小心的把圣殿揣进胸口,抬头看着师父。
在宏儿的印象里,师父在要求自己练功和对自己谈话时,一直都是十分严谨,不苟言笑。不过其他时间,到是很和蔼可亲。
长这么大,自己从来还没好好打量一下师父,现在一定要深深看一看,不然下一次机会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这才发现,师父一身墨衫,头扎四方髻,脸上棱角分明,眉目疏朗,面如冠玉,唇若涂膏,长身玉立,丰采高雅,望之俨然。好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
师父的这幅样子和气质深深刻在宏儿脑海里,无论到哪都难以忘记。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不管怎样,终须一别。
“宏儿,你要记住,万物有生,此消彼长,春风野渡,昨日津梦。东逝不息,一匡正气,退避有度,低额俯行。我用一管长箫,吹一首箫韵来为你践行。”端木宇说完便吹起长箫。
宏儿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背起行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显然,这不是一次好的道别,至少在宏儿看来是这样,因为他心中还有好多话没说。
他也终于明白,所有的曲终人散,遗憾的不是离散,而是没有好好地和在乎的人道别。
直到傍晚时分,端木宏才在山下找到了一个小客栈,这是十年来第一次与师父之外的人打交道,想想心里还有些惶恐。
既然师父叫我别用端木姓,那从此后我就暂叫段宏。
于是端木宏便以段宏的身份,正式面向这个世界。
于此不久,京都里出了个大消息,端木府失踪了十年的大公子回来了,并且刚回来就被宣入宫中谈话。
“这可真是个重磅消息啊,没想到失踪十年的端木家大公子,竟然回来了。”
“十年过去了,端木大公子应该三十岁出头了吧,真不知道他这十年怎么样,想当初可是个绝世美男啊。”
“是啊,端木大公子好像是在上官府被灭那日失踪的。”
此话一出,议论的众人都悚然,并不是因为端木公子失踪和上官府被灭时间巧合,而是皇室下旨不得再提关于上官家的任何事情。显然,这人是犯了忌讳,还好没官兵在此,否则免不了惩罚。
段宏走到客栈,见客栈里外没有一件完好的桌椅,柱子窗户上都充满刀剑斧印,他明白这里是个多事之地。可一下午了,没吃什么东西,饿得慌,我就是来吃饭休息一晚的,不碍事。端木宏这么想着。
他平时在山上吃各种肉,师父厨艺也不错,现在在这客栈,见到许多没见过的菜,于是将客栈能点的都点一份。
在山上,段宏常年就吃那几道菜,如今尝新菜品,感觉真是美味,再加上饿了一下午,洋洋洒洒,三下五除二,便把一桌子食物给扫了。
可关键的问题来了,所谓等价交换,可不能吃白食呀,而段宏只是听师父说过在外生活,需要一种叫银两的东西,也就是钱,可从没见过。
这时客栈伙计过来了,看了眼段宏,说:“客官,你一人?”
“是”段宏回答。
“看你这样,你才刚成年吧,你父母呢?怎么放心你出来?”
段宏最烦别人提他父母,他一直以为父母把他抛弃,幸好被师父捡到,是师父给了他第二条生命。
于是没好气地回道:“要你管,有话直说!”
伙计被冷不丁一喝,也生愠怒,本来是怕这小子没钱付账,才问他父母,没想到这般蛮横。
“我看客官吃得也差不多了,是否该结账了!?”伙计并不是以询问的口气,而是以命令般的口气对端木宏说。
“结账?怎么结?”段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平时吃饭都是师父准备好的。
“当然是用银两啊。”
“银两?我没有,怎么办?”
“什么!没有?那你可用随身之物抵押。”
“奥,不过我身上好像也没什么东西。”段宏想到师父给自己的那把匕首了,但自己是绝不可拿出来的,至于圣殿,那是更不可能了。
“那你是要吃霸王餐咯!哼!敢在这里吃霸王餐,我看你是你活腻了。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抓住,好好教训一番。”说完几个伙计围过来,就要动手。客栈里的其他人在一旁,笑呵呵的准备看热闹。
可他们小看面前这位少年了,两个伙计过来,刚抓着段宏的左右肩膀,就被一股强有力的劲道弹开,步履蹒跚,连退几步,重重摔倒。
此景一出,众皆惊悸,人们甚至都没看出少年是怎么发力的,第一感觉就是:什么情况?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带头的客栈伙计目瞪口呆,他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这样?
“是谁啊!?敢在老娘客栈吃霸王餐,还打伤客栈伙计,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从客栈二楼传来,是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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