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想,就算我的阶段低,你也不需要这么大反应吧。
却听到苏忆瑾再次问他:“我没听错吧,你真的已经昭武四段了?”
段宏这次听清苏忆瑾话中的意思,那是十分惊讶的语气,便底气满满地说:“对,就是昭武四段。”
虽然苏忆瑾先前已经特别吃惊了,但再次听到段宏肯定的回答,还是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就已经昭武四段了,莫非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而自己已经十五岁了,也不过昭武六段,还是刚进入不久。这是苏忆瑾此刻心中的直接想法。
“嘿嘿,我不过才昭武六段,你就四段了,你绝不可能是一个人修炼,你一定有师父或是高人指点,你老实告诉我。还有,你到苏府有何居心。”苏忆瑾目露凶光,也略带狡黠地问段宏。
唉……还是着了套了,现在再说自己一人,恐怕没人信了,原来昭武四段很高啊,早知道虚报实情了,没办法,认了吧,“我确实有师父,师父他对我很好,不过师父不许我在他人面前提起他的名讳,你就别问了。”段宏说。
“额,好吧。”苏忆瑾本想问段宏师父叫什么名字,不过想来一定是高人隐士,才能教出段宏这样的徒弟,但是还有好奇:“那你师父呢?”
这是段宏的心事,他经常想起师父,想见师父本来伤好了就应该去京都找师父,却在这逗留这么些天,好在他十分开心,在苏府他享受到了许多温暖。
“师父在我十岁成人那天,与我分开了,我们各自离开我们住的地方。”段宏有些伤感地说。
“没事的,有分离才有相聚。这就是你后来为什么会一人昏迷在大漠里?”苏忆瑾便安慰便问那天在大漠的事,她自从把段宏救回来,就没问过。
“不是的,期间还发生了一些事……”于是段宏就把在客栈,后遭商人拦截之事都告诉了苏忆瑾。
苏忆瑾听完,没有做出评论,只是觉得,并不能以看待孩子的眼光来看待段宏,他的内心很强大。苏忆瑾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将来有飞龙在天的本事和成就。
于是问段宏“你打算今后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想变强,变得十分厉害,我要势压四方,名震山河!”段宏说。
“呵呵,好个势压四方,名震山河,那你打算怎么做?”苏忆瑾捂口笑道。
段宏不知道苏忆瑾为什么会笑,其实连苏忆瑾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笑。
难道是不屑?是嘲笑?是鼓励?都不是,可能是苏忆瑾觉得这么小的人却毫不遮掩,正气凌然地说要名震四方,是天真呢,还是大无畏?想想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要势压四方,就算天赋异禀,也给人一种说笑的感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从哪做起。”段宏这才发现,虽自己有雄心壮志,却连如何去实现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和一只没头苍蝇好像没什么区别。
“哈哈,那你好好想吧。对了,明天叫我哥苏衡,带你去练武场看看。”苏忆瑾说。
“什么?!练武场?”段宏高兴的说。自从来到苏府,还从没去过练武场,浅瞳也从没带自己去看看,导致自己每天都是在房间里练功,听苏忆瑾这么一说,自然高兴,不愁没场地了。
“对,后天练武场有一场切磋赛,都是府内十岁及以上,十五岁及以下的子弟过招比试,切磋赛每半年举行一次,你算赶巧,所以一定得参加,我很期待与你较量较量,别让我失望哦。”苏忆瑾笑着说。
“啊?这样好吗?”段宏惊讶地问。
“嗯,挺好的,明天你就到练武场熟悉熟悉,后天期待与你的对决,记住,千万别留手,别让我看不起你。”
“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段宏很想和人过过招,毕竟下山以来,除了上次急忙和商人动过一次手,还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到底怎么样呢。今天真是好事一连连啊。
“姐姐,宏哥哥,阿母叫你们去吃饭。”浅瞳小跑过来,朝段宏他们喊。
“好咧,这就来。”苏忆瑾说着看向段宏,“都是你,害我在这等了你一整天,都夕阳时分了,饿死我了。”苏忆瑾一改往日大小姐严肃的风格,抱怨起段宏。
段宏一时无语,怪我喽?我又没叫你来这等我,再说了,你这是等我吗?你这明明是在看管着我,还套了我那么多话,害自己都把老底爆出来了,真是无赖。不过这些段宏不敢说出来,仅此想想。然后跟着苏忆瑾朝浅瞳走去。
浅瞳跑过来拉住段宏的手,关心地问:“宏哥哥,你现在好些了吧,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担心死浅瞳了。”
“浅瞳放心,他没事,只是东西吃多了,涨得慌,消化消化就好了。”还没等段宏回答,苏忆瑾就抢着说。
“那宏哥哥,你现在饿吗?这晚饭还吃吗?”浅瞳继续问段宏。
“吃,当然要吃。”段宏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天没吃,岂能不饿。接着眼光犀利地看着苏忆瑾的背影,也只有她能吧元气冲击膨胀说成东西吃多了吧。
第二天清晨,苏衡就来找段宏,带他去练武场,一起晨练。
练武场正东方是一座看台,红毯铺阶,乌蓬架起,两旁各一排战旗。练武场中央是一座方形擂台,直对看台,左右列着各种兵器。
这地方给段宏一种颇为壮观,场面巨大的感觉,整个练武场能轻松容下千人,拉开阵势距离,共同习武。
其实在段宏来之前,练武场就有了很多人,在看台上的是苏府二公子苏达,也就是浅瞳他们的二叔,正带着大家练习。下面靠近看台的是府中的少爷和小姐们,还有府中管家佣人,以及他们的孩子,也在这锻炼。不得不说,苏府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他们身后就是几百人的大队伍,动作整齐跨一,叫喝声铿锵有力,洪亮惊人,原来是苏府的家丁和雇佣兵。
苏府的练武场晨练没有门槛,只要是苏府的人或在苏府的客人,都可以到练武场来。
“怎么样?”苏衡问段宏。
“奥,练武场很不错,家丁和雇佣兵虽个人实力不高,但在一起气势足,有威慑力。”段宏说。
苏府的家丁和雇佣兵都是百里挑一挑选出来的,没有一定实力怎可到苏府做事,现在竟被一个毛头小子说个人实力不高,这小子就不怕说话咬到舌头!苏衡听段宏的评价,心中不满,但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较真,权当段宏没见过世面。
苏衡接着问:“那你觉得苏府的这些小辈,或与你差不多年龄的,他们的实力如何?”
段宏毕竟入世不久,遇事心直口快,昨日又听苏忆瑾一番肯定,自信心爆棚,于是毫不思索地说:“苏府的这些少爷小姐们,一般吧。”在段宏看来,苏府的这些后辈,年龄普遍比自己大几岁,可看他们锻炼时散发的元气,修为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还有不如自己的,说他们一般,也算是实话实说。
苏衡感到诧异,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所有来过苏府练武场的人,哪个不啧啧称赞,而且苏府的少爷小姐,在他们这个年龄,修为在桐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却被段宏这个毛头小子说一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看在他是苏府客人,仅凭他和浅瞳天天腻在一起,就该教训他一番。
苏忆瑾叫苏衡带段宏来练武场,但没有告诉苏衡段宏的修为,苏衡本以为是要带段宏见见世面,却没想段宏竟嫌府中少爷小姐习武阶段低,越想越来气。
正在这时,苏翼过来向苏衡打招呼,苏翼是二叔的儿子,年仅十三岁,便已是昭武三段,是府中的天才人物。
“苏衡大哥,你早呀,咦,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苏翼说的“他”是指段宏,苏翼一向喜欢浅瞳,看到浅瞳天天和段宏在一起,心中很不痛快,视段宏如仇人一般,眼不见为净。
“奥,你忆瑾姐叫我带他来的。”苏衡说着朝苏翼使了个眼色,示意苏翼去一旁细说。
段宏自然不想听他们说什么,自己今天来是要熟悉场地的。
苏衡和苏翼到一旁,苏衡愤愤不平道:“这小子欠教训,竟然说苏府的少爷小姐只是一般?实话告诉你,我看他老不爽了,但我都十九岁了,不好动手,不过你可以啊。”
“这不好吧,毕竟他是客人,我把他打伤了,就不好了。”苏翼略带为难地说。
“没事,反正明天就是切磋赛,很多人今天都找人练习一下,你这就算是赛前练习比划,合情合理,出事我担着,而且是在练武场,时机适合,场地适合。况且,你总不想看到你浅瞳妹妹跟这小子一起吧,今天就给他个教训。”苏衡凶狠的对苏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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