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难以适应

“什么？那家伙靠谱吗？你爸就是给人家扛活的，他那么大老板能搭理咱？”

老妈着急说道，“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抓紧回来吧。咱去超市买点贵的，五粮液、中华烟什么的全弄上，我再托人弄点冬虫夏草，这要是往校长家里一摆，肯定能成。”

“妈，一个破镇中有什么好上的？我已经找校长谈了，离开那，明天就去一中报道，我能去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为啥要在破镇中待着啊？”

我说道。

“你，你懂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凭什么帮你？我估计那个叫穆木的肯定有所图，是不是还欠着你爸工钱没结啊？恩，有可能，我记得他还有五六千的工钱没带回来呢。你爸这人就是好面子。”

如果在我没结识李春娥、穆木、张洺越之前，我会觉得老妈说的话是对的，五粮液、五六千、中华烟都是平日里无比奢华的存在，但现在，我真觉得老妈的想法很滑稽，就像是在认真的讲一个冷笑话。

这就是层次，世界很大也很小。

人与人的距离不在于尺寸而在于观念，我突然觉得跟老妈的想法已经完全不同了，她依旧是小农思想，稍微宏观一点事就觉得不可思议，是骗局，听不进别人的话，看不懂别人的事，觉得自己的都是对的。

“妈，这样吧。你先别轻易下结论，等我上了学再看这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别的不说，就算我去了一中成绩不见提高，但起码我能结识一帮好同学吧？无论是家庭背景、个人素养都比咱镇中的学生要强吧？将来到了社会上，这可都是我的好资源，而且如果能从里面结识个大家闺秀的话，给你带回个好媳妇，那且不是一举多得。”

我说道。

“你是认真的？”

老妈愣了下，又道，“那你去的时候我得跟着，帮你把把关，可别被拐到传销组织去。”

我颇为无奈，“行吧，到时候我喊你。”

“你在哪呢？怎么这么静？昨晚你也没回家，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再招那个骚货，小心她把你吃空。”

老妈的话让我一阵尴尬，过去我也没碰过这种事，我俩不会介入到这个话题，但没想到，她还真敢说。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昨晚喝多了，在穆木家睡的，人家那大别野，住起来老带劲了。”

“你自己注意点吧，外面的人别那么容易轻信。”

之后便挂掉了电话，老妈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她一直拿我当小孩，我这个年纪就得窝在家里、校园里，机械的听从家长、老师的安排，容不得自己有一点想法。

只要敢想，首先就是怀疑、否定、排斥，如果自己依旧坚持，那就是蛮横的阻挠、诋毁、斥责。

这种情形恐怕华夏的大多数孩子都经历过，不可否认，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孩子，爱到骨子里，但就是因为这种溺爱，所以不容许他们脱离自己的掌心。与此同时，家长也享受这种掌控别人命途的感觉。

凌驾于思想之上的束缚是全世界最悲凉的枷锁，每个渴望自由的灵魂都会竭力挣脱，但社会注定是悲哀的，大多数人都会活的按部就班、一板一眼。

家长也知道，严格管控下的孩子不会有大出息，首先遇到困难会缺少独立思考的思维、面对的勇气，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会阿Q式的开导自己，“孩子有没有大出息先不说，别受到伤害就行。”

有了这样的回缩空间，那些鲜活的灵魂便全部被关押在了密不透风的禁室内，想挣脱就得有十足的勇气，而在这跃动的过程中，有的人因挣力过猛，跌入崖谷，有的人则抓住了藤绳，攀岩在峭壁，一点点爬上崖顶。

我一回身，发现小雅已经醒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我，“没事吧？”

“没事啊。”

“你昨晚睡那么早，我洗完澡的时候你已经呼噜震天了。”

小雅嘟着嘴，撒娇式的哼道，“人家都准备好了，你真是的。”

“哈哈，好饭不怕晚，现在也可以嘛。”

我来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的街道，辛勤的环卫工已经推着三推车开始扫大街了。

“哎呀，困死了，我们一般都是睡到下午的。”

她说道，“天天那种生活状态，有时候真担心会猝死。”

“青春饭啊，我建议你做两年就拉倒吧。别毁了自己的后半生，日子还长着呢。现在赚点钱得攒住，得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我嘱咐道。

“恩，她们很多赚了钱就是为了买漂亮衣服、品牌包包和化妆品，换来一堆没用的东西，还耽误了青春，被人玩烂了都。”

小雅说道，“我赚的钱都是有意义的，每个月给家里寄五千回去，一个是给爸妈的生活费一个是给弟弟的学费和营养费，我还参加了西部山区的对口扶贫活动，每个月给我帮扶的两个小学生各三百块的生活费，我感觉很有意义。”

听了这样的话，我真挺感动的，一个小姐方且有这般高度，更何况我们这些自诩为“正常”的人呢？

她值得奖励。

我直接扑了过去，二话没说便钻到了她身上，之后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基本没用我动弹，她一个人就上下全包了，反正搞到最后，我整个人都酥软了，她亲昵的说道，“嘿嘿，累了吧？你再睡个回笼觉吧。”

“好，谢谢哈。”

我撇了眼埋头认真“工作”的她，心里一阵惭愧，这女孩干小姐真是浪费了，多可心的人啊，找个好人家嫁了多好，哎。

我一觉又睡到中午，这才感觉精神饱满，浑身上下舒坦多了，就是饿的肚子直咕噜。

穆木在镇上有一套别墅，昨晚他在那休息的。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开车过来接我，我留了小雅的微信和手机号便离开了。

“想吃点啥？”

穆木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弄了她几次？累坏了吧？吃点驴牛羊肉补补？”

我笑道，“三次就累屁了。”

“年轻人嘛，恢复的快，吃顿饭还能嗷嗷的干。”

穆木说道，“不过咱得干正事，吃完饭我带你回金元。”

听到这话，我有点期待，也有点紧张，“我想先回家收拾收拾，后天就报道了，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恩。”

穆木又道，“你妈在家吗？她如此没工作的话，我可以安排到万众地产，一个月六七千还是能拿到的。”

“那么多？”

我听后，一阵欢喜，“她听后肯定会高兴坏的。”

“这算什么，毕竟是三个人的公司，我不能上来就安排她职务，先培训，想进入万众都得经过考核的，这是不变的规矩，就算是我亲妈也不行。”

穆木认真的说道。

我一脸恍惚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孔，清澈、干净的眼睛，这样一个青年才俊怎么可能跟昨晚拿酒瓶往人家屁股里塞的恶魔联系到一起？

但事实上就是一个人，我有些难以理解，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看着穆木的样子，我暗自佩服，确实是天使与魔鬼的化身，一-夜间的转换让我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