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近乎绝望的哀求,莫谨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好看的眉眼间又深又冷。
他的答复是--
你做梦。
这是李夏言预料之中的,她借着墙壁发力,让自己稍微站起来一点点,很平静。
“那如果我自杀呢?你不就是想让我下地狱吗,我这个人这么坏,嘴巴又这么毒,你放心吧,我升不了天堂的。”
莫谨成真的不知道她大晚上突然抽什么风,也没兴趣知道。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你怎么了”,就恶狠狠的答道:“自杀的话,我可以保证你和你老公的家人永无天日。你大可以选择自己解脱。”
你真狠。
李夏言咬了咬嘴唇,把手机拿下来想要挂断,听见电话那头问了一句:“你在哪。”
她沉默。
莫谨成顿了顿,要求道:“来我这。”
“我现在走不开。”李夏言深吸一口气,加重了语气,“我在医院,我妈妈现在躺在手术室里,莫谨成我求求你行行好吧--”
男人对她的乞求置若罔闻,沉着嗓音问她:“在哪家医院。”
李夏言没有告诉他,她真怕莫谨成找上来。
电话挂断之前,她听见电话里的人平静的告诉她:“李夏言,你就算不说,我一样可以找到你。”
李夏言第一反应就是关机。
之后她沿着墙面滑下来,把头埋进臂弯里,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她在那一刻脑子里浮现的是很多年间那个单薄的少年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手腕一扣投了个精准的三分球以及,灯光下他握着滴血的刀面无表情的剪影。
这样的人,她斗不过的。
她回手术室门口又等了两个小时,门上的灯才终于关掉。
李夏言脱了力的冲上去。
程雨灏出来摘掉了口罩:“目前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要转到ICU观察一段时间。”
李夏言点点头,跟着他进了病房。
病床上母亲的生命气息薄弱,她抓着母亲的手,心里含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楚。
事实证明,她采取的措施没用。
很快莫谨成就找了上来,他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顺手落了锁。
李夏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又慌张又无措,她的身体在发抖,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裙摆。
男人迈着腿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好像喝了酒,黑色的眸子比往常要更加深邃一些,目光有些迷离。
他走到李夏言面前站定,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必须仰头跟自己对视。
“你还是敢不听我的话?”
李夏言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莫谨成扯开领带向她压过来,继而又转头看了看床上戴着氧气罩的母亲,惊恐万分。
莫谨成的手已经轻而易举钳制住了她,她往日的脾气一扫而空,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莫谨成我求求你了……”
李夏言嘴里带着哭腔的哀求,身体奋力抵抗,目光却不离开妈妈。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了敲,程雨灏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
“夏言,你睡了吗?怎么还锁门了?你开下门,我看一眼阿姨,给她换上药。”
门外程雨灏还在不停地敲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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