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证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又在心里暗骂了他几句。
唉,在我是生死大事,在这家伙的眼里完全就是一单生意而已,亏他刚才还做出一副悲悯的样子,瞅着的不过是我的钱。
辛苦了三年我才攒下两万多块,这下就算能活下去,也欠了他七万多,我要多少年才能还清?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先保命要紧。
收起了我的银行卡,何证道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嘴里甚至哼起了小调,什么“老年听见十八摸,少年之时也经过。后生听见十八摸,日夜贪花哭老婆……”听起来也不像什么好词,可是我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虽然把他的家人都问候了一个遍,却不敢表现出来。
何证道让我跟他走进了那个屋子,打着打火机,点亮了旁边桌子上的一根蜡烛。
我站在门口,正对着对面的一面墙壁,在烛光亮起的时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正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忍不住一声惊叫,吓得后退一步又站到了门外。
“你是耗子吗?胆子怎么这么小?一张照片也把你吓成这样!”何证道不满地冲我叫道,我这才看清那确实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只是光线太暗,再加上我本来就紧张才会看错。
照片是黑白的,上面布满了灰尘,房间里的桌椅书架和一张小床也同样满是灰尘。除了墙上的那张照片,在书桌上还摆着一个相框,里面也是那个女孩子的照片,此外还有一些书本文具,这间屋子应该就是照片中那个女孩子的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林木子,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子吗?”何证道问我。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否认,紧接着又对他道,“不过看起来有几分面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搬到了我的店附近,去我那里吃过早饭什么的。”
何证道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指了指桌上的书本对我道:“那些书上一定有她的名字,你怎么不过去看看?说不定看到名字你就能记起她是谁呢!”
这家伙这么说,我更确定我应该是认识照片中的女孩子了,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书桌前。
这时一股风吹了过来,蜡烛的烛光一阵摇晃,墙上照片里的女孩子似乎要向我扑过来,吓得我又是一个激灵,但是怕再引起何证道不满,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用手轻轻抚去灰尘,正要看看上面有没有名字,大腿上突然一麻,手一哆嗦,书被我扔到了地上,这时才响起了“滴滴”的声音,原来是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弯腰想拾起书本来,又一阵风吹了过来,把封面吹开了,露出了第二页,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三个字,我的目光落在那三个字上,不禁呆住了,嘴里喃喃地念道:“忻向容……”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书本上写着的名字竟然是忻向容,难道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里面那个小女孩的眉眼确实有几分和忻向容相似,只怕就是她小时候的照片了!
就在我为这个发现感到震惊不已,想要问何证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没错,就是向容让我来找你的……”
我本来就很紧张了,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大声叫道:“谁?”转头向旁边看去,却看到何证道一脸讽刺地看着我,用手指着我手里的手机,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那声音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我是向容的姑姑……”那个嘶哑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出来,不紧不慢,有气无力,如果她不说是忻向容的姑姑,我还真听不出那声音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姑姑?为什么她从来也没提起过你?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她现在在哪里?没有事吧?”
我不知道这个听声音有些古怪、自称是忻向容姑姑的女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意,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现在还没事……她不说让你在家里……等我?……为什么你不在家?……你现在在哪里?……”那女人又慢慢地说了几句,声音慢得让人心焦,我几次想要打断她,不过都被何证道用目光制止了。
我正要告诉那女人我们在忻向容以前住的地方,何证道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用口型对我说出了“店里”两个字,然后松开了手,于是我便按他教我的告诉那女人我现在在店里。
“你那个样子……还到处乱跑……是怕死得太慢吗?快回来……否则我就不管你了……”那个女人似乎也觉得说话费劲,说完这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如果说我先前多少还对何证道心荐芥蒂的话,那和那个古怪的女人通过电话以后,却是把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里是忻向容原来住的地方,楼里楼外都透着古怪,她自己也很不正常,又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姑姑,那她的话还可信吗?
“何大师,怎么办?那女人要我回去,我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忙征求何证道的意见。
“躲?你躲到哪里都没用,她今天晚上还是会找到你!要想活命,只有正面面对!”何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正面面对?怎么面对?我心里没有一点底。
不过我也知道何证道说的不错,昨天晚上我躲到了那个小旅馆,不知道怎么又被忻向容弄回到了家里,躲是躲不掉的。
何证道从身上拿出来一张符递给我:“这是我师父给我的镇尸符,今天晚上你那女朋友一定还会和你做那事,你只要找个机会把它贴到她的额头上,她就不能害你了。”
“镇尸符?向容不是撞邪了吗?为什么要把符贴在她身上?”我接过符来不解地问道。
“她撞邪了?”何证道摇头对我道:“死人怎么会撞邪?她十八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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