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到忻向容往嘴里塞东西,还以为是胡萝卜什么的,咬起来才会发出这样清脆的“咯咯”声,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吃的竟然是手指头,而且还是女孩子的手指头!
虽然我知道她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东西,可是还是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不禁张口干呕起来。
姑姑还是没舍得伤害忻向容的身体,把十指缩回了袖子里,忻向容的背上留下了十个小小的红点,血丝顺着忻向容的后背流下去,红白两色形成了显明的对比,那画面很刺眼。
“林木子……你镇定点……这东西最喜欢看……别人被折腾时……痛苦的样子……”姑姑后退一步,站到我身边轻声道。
忻向容听到她的话,把嘴里咬了一口的手指拿了出来,摇晃着那根断指对我娇笑道:“对嘛,她说的不错,木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副德性?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很厉害的哦,以前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像你这么让我舒服。对了忻若雨,十八年前,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何玉振对不对?他比起木子来可是要逊色上很多,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强壮,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只和我做了两次就元阳泄尽而亡……”
“住口!”
姑姑听到忻向容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声叫道,一股冰冷的劲风从她身上向我卷来,我忙退到门边,只见姑姑身上的衣服无风自飘,露出了一副骨架。
腿骨,髋骨,肋骨,颈骨,就那么露在外面,可是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却还是完好的,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也许这就是姑姑变成这副样子却还能活着的原因。
头上的围巾也被姑姑甩掉了,露出了一头雪一样的长发,根根支起,显然她已是愤怒至极。
何玉振应该是姑姑当初的爱人,显然也是被忻向容身上的那东西害死的,而且用的手段和现在对我做的一样,只是他却没有撑到第三天。
姑姑气得全身的骨头都在不停抖动,我真害怕她把自己摇散架了,可是忻向容却是连看也不看她,知道姑姑根本就不敢伤害自己。
“林木子,你看到我在吃手指点心吓坏了?那你知道不知道这些日子忻向容给你吃的是什么东西?”
忻向容慢慢从床上站了起来,优雅地伸展了一下曼妙的身体,嘴里对我道。
忻向容让我吃的东西?
这三个月里,每天忻向容来时都会给我带吃的,都是炒熟的动物心脏,我问过她那是什么动物的,她都不回答我,告诉我只管吃就是,她又不会下毒害我。
现在她身体里的那东西这么问我,难道说那些心脏不是动物的,而是人的?
我不敢往下想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成了吃人的恶魔了?
我只觉得全身冰冷,一时间汗出如浆,呆呆地看着忻向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听到那东西的话,姑姑的身体不再抖了,看着忻向容惊声问道:“你……你知道我们给木子……吃那东西……那你……怎么还敢和他做那事?……”
听到姑姑的话,我突然一下便想通了很多事。
何证道告诉我我已经中了阴毒,再和忻向容做一次那事就会死掉。姑姑告诉我只要我再和她做一次,她身上的那东西就能离开。他们两个都没有骗我,其中的关键想必就是忻向容给我吃的那些心脏,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忻向容身体里的东西赶走,或者除掉。
只是忻向容清醒的时候说的话却是和他们两个不符,她不让我再和她做那事了,说那样会害死我们两个,也许她是为了救我故意这样说的。
忻向容摆了一个很妖娆的姿势,嘴里“咯咯”笑道:“忻若雨,我和你们忻家三代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对你们的本事还不是了若指掌吗?只要再把忻向容的元阴之体给吞噬了,我就可以恢复,再也不用依附于你们这种脆弱的身体了,怎么会那么大意让你们得手?你们那点小手段,只要我事先知道,又怎么可能害到我?你们让林木子吃那些死人的心脏,不过是为了让他的身体吸收尸体里残存的阳气,想着只要他的元阳足够强大,就能让我在和他做那事的时候受到反噬,即使不能一举除掉我,也能让我实力大损,然后再对付我是不是?哈哈,我早就猜到你们会这样,所以这次便提前醒了过来,每次他吸收了那些尸体的阳气,我就在晚上忻向容和他抱在一起的时候给他吸掉,反而增加了我的实力!想不到吧,你们处心积虑对付我,却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忻向容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而姑姑听到她的话却双眼里的光芒却是一黯,身体不再抖了,一头白发也顺服地垂了下来,身上的黑衣也重新盖住了身体。
“好好好……我们还是小瞧你了……”
姑姑喃喃地道,声音里已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虽然她的脸上不可能有表情,我也能感觉到她有些茫然,似乎完全没有了主意。
忻向容依然完全不把姑姑放在眼里,向我走了过来,娇笑道:“木子,我们是不是该干正事了?”
说着,忻向容向我凑了过来。
此时窗外一道月光射了进来。
“咣”,卧室门碰到了墙发出一声巨响,何证道的声音响了起来:“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冲了进来,却没有直接过来救我,而是停在了门口,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符举了起来。
对于何怔道的出现忻向容根本就毫不在意,也许是因为刚才何怔道的表现使她觉得对方根本就没有办法给自己造成威胁。
我的心里不由一喜,在忻向容毫不设防的情况下何证道应该很容易得手吧?
“啪”的一声,何证道手里的黄符终于贴了下去,让我不敢相信的是,他没有贴到忻向容的身上,竟然反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把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嘴巴。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本来以为这家伙有些本事的,想不到这么不中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忻若雨的样子吓得不敢看了。
不但把自己的双眼给贴上了,何证道还从身上掏出了两个棉球塞进了耳朵,嘴里大声念叨起来:“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眼前的色不是色,只是过眼云烟!”
就算是现在情势危急,我能感觉到随着忻向容的动作我身体里的热量在迅速流逝,就连心跳也开始变慢,她似乎正把我的血液都给吸走,可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何证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念叨什么非礼有礼的,看都不能看,那他在温柔乡里干什么了?这家伙有些不靠谱,只怕我今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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