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看着周岩的幸福表情深深刺痛了我的心,那原本属于我的臂弯和温柔,此刻都那么的却成了别人的依靠。
在我发呆的功夫,几个同学已经在蛋糕上插上蜡烛,还没等徐娇许愿,旁边的周岩就已起身,捧起徐娇的脸说:“我先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好吧。”说完朝着徐娇的脸亲了下去。
周岩吻得那么深沉,徐娇也很是意外,惊讶地睁大眼睛。
随即徐娇轻轻的闭上眼睛,给予周岩回应。两个人的举动瞬间引爆了全屋子的气氛。
“在一起,在一起!”大家欢呼雀跃,兴奋无比。
我尴尬的站在那里,原本画面中的女主人公应该是我的吧。
不过此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那个曾经吻过我的人,如今已经吻向了别人,而且吻得那么深沉,那么认真。
这个画面曾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那时候李元说她见过他们接吻。只是想象和亲眼所见的冲击力是不一样的,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那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刻骨铭心。
我不知道周岩为什么这么对我,他太残忍了。
周岩吻过徐娇之后,大家一起起哄说:“快点唱生日歌吧。”
李元看了看我,眼珠转了一下说:“温情,你现在是这里的服务员吗?帮我们看看菜到底什么时候上吧。”
徐娇听后假装蹬了一眼李元说:“温情是我们的同学嘛,你跟你老板说一下,咱们一起过生日。”
这些话深深刺痛着我,我那脆弱的自尊一次次被她们无情践踏着。从陈强强迫我的那天起,我以为我的心早就麻木了。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周岩随时都会让我的心再疼一次。
我假装不在意,连忙拒绝说:“不了,你们玩吧,我还要工作那。”
旁边一个同学说:“温情,你真厉害。我从小就没有打过工。我以前想过要自己出去勤工俭学赚些钱,可是我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她都说出来打工太脏太没有面子,每天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太没有尊严。”
此时最好的态度就是沉默,我抵着头没有回应。
徐娇对我的态度却让我有些意外了,她居然拉着我对我说:“你被这么辛苦了,就放自己一次假跟我们好好玩一次吧。”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了。一个服务员姐姐手里拎着打包好的饭菜看着我说:“温情,上一桌剩的菜我已经打包好了,你可以带回去了。”
房间里的人听到那个姐姐的话,毫无掩饰的笑着。我羞红了脸,偷偷看见周岩也皱起了眉头。徐娇拉着我说:“温情,别吃那些别人剩的东西了。那些不应该是喂猪的吗?我们一起吃蛋糕吧。”
旁边一个女生说:“我可不想跟吃剩菜的人其一吃饭,太倒胃口了。”
其余几个女生附和着说:“就是,谁愿意跟这样的人一起吃饭啊。”
我连忙接过姐姐手里的包装袋,然后对徐娇说:“我真的要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徐娇,祝你生日你快乐。”
我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绝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流下眼泪,那是我最后的骄傲。即便再难堪,我也不能丢掉我最后的一点尊严。
说完话,没等徐娇再说什么,我转身就跑出来房间。
我快步的跑下楼,头也没回,因为我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
那一瞬间我感觉似乎有人在后面想追上了,吓得飞快的往公交站跑去。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落荒而逃,什么叫丢盔弃甲。在无力自保的年纪,我又能怎样?
如果说以往徐娇对我的欺负,让我觉得有些小儿科。那么这一次我承认我输了,输的很彻底。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此刻的我已经被俘虏,挂在城墙凌迟而死。
我一路飞奔一路留着泪,坐在公交上捂着嘴巴抽泣。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觉得我精神有问题。我已经不去理睬他们的态度,因为他们不会明白那一刻我的心是多么痛。
我站在我妈店的楼下,擦干眼泪,调整了一下心情才走上楼去。
我到店里的时候,几个姐姐一个个都没什么精神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我知道她们大多刚刚睡醒,再赖一会儿就该上班招呼客人了。
我举着手里的饭盒说:“你们都吃饭了吗?我带好吃的回来了。”
我的一句话瞬间给她们带来了活力,一边夸我懂事,一边争抢着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暖暖的,也许是得到了认同而从心里变得充实。我不明白徐娇他们为什么那样嘲笑我。
我凭着自己的本事,不偷不抢去赚钱养活自己。不浪费粮食,况且这些饭菜都是没人动过的。他们凭什么嘲笑我呢?我没有办法选择我出生的环境,但至少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去改变生活,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
也许压根我跟徐娇她们就不是一类人,我没有良好的家庭,也没有刁蛮的秉性。我不觉得我比他们差,只是大家的圈子不一样而已。
我觉得我是属于这里的,这里的人越来越给我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姐姐们经常摸着我的头说:“温情是个好姑娘,这么努力读书,将来一定能有出息。以后考上大学,嫁个好人家,千万别入这一行。”
通常这个时候都会伴随着其他姐姐的叹息,说:“在这里呆久了,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你没看妈咪大有培养温情的势头吗?以后温情没准就是我们的头牌了。”
几个姐姐不认可她们的观点,辩解说:“毕竟是妈咪的亲生女儿,如果温情有出息,妈咪不会逼她的。”
那几个见惯的世面的姐姐们,点着烟,淡淡的说:“等到那个时候,温情就更值钱了,又有文化又漂亮。妈咪怎么舍得放弃这棵摇钱树。”
瞬间大家都沉默了,互相看看彼此,然后拍拍我的头让我好好学习。
姐姐们对我的学习很感兴趣,一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我在学什么。她们嬉笑着翻看我的课本,然后比划着说:“当年老娘也是会这个的,厉害吧。”
其他姐妹就说:“得了吧,你初中都没毕业。咱们温情可是高中生了。”
这样的对话时常发生,说话的内容大抵相同,不过角色总是互换的。有人说正面就一定有人说反面。
我通常都会带着微笑听她们说话,我心里知道,如果躲不开,那就是我的宿命。其实我早就做好准备了,能多单纯的生活一天就是我的荣幸。对于这样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不抵抗也不排斥。
我妈看着姑娘们接近我,都会指着骂她们:“一个个都给我离温情远点听见没有?别把你们那一身的骚传到她的身上。老娘还指望她以后出人头地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多研究下怎么伺候好客人,要是闲的慌老娘就给你们找几个流浪汉伺候伺候!”
我妈在她们当中是极具威严的,一方面是资历和靠着我妈吃饭,另一方面我妈也掌握着她们的钱。自从李姐走了之后,我妈对手下姑娘管教的更加严格了。除了签订合同之外,每次的赚的钱我妈都会留下一部分当押金,所有的钱要押满一整个月才发给她们。
当然这些姐姐们是不愿意的,可是无奈于要靠我妈去招揽客人,抵抗无用也就只好屈服。其实大家都是可怜人,后来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对自己人都会大方很多。不过身在这个圈子中,谨防的就是被别人背后捅刀子,无意义的同情心最为致命。时间久了少有人的心不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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