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张灯影 划破远方

新校长发出通知，新闻联播结束后全校教职工一起开个会，主题是关于这次北方跟九蛋成功的解决学校交通问题。

九蛋在北方门外呼喊着北方，北方正在洗澡，北方有一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先洗澡再看新闻联播。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完新闻联播再洗澡。而现在是一边洗一边看着新闻联播。双耳不闻门外事，一心只想洗gan净一般有这样想法的人，都已经被窗外感染了。北方走出了澡盆。九蛋原本想跟他一起去，于是自己先去了。

夕阳最后留在大地上的热度随着九蛋的步伐挥散而去。

新闻联播还未结束，北方就洗好了，如果是一个女人，可能要洗一整个新闻联播的时间。

外面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西瓜汁味。北方感受到校园内空前的静谧，他信步走到学校的会议室。

没人。他又去了礼堂，还是没人。不对，这里还是有一个人的，是白衬衫。

北方问，你见到老师去哪了呢。

白衬衫低头甜甜的笑了笑，老师们都在凌霄殿呢。

北方苦笑了一下，谢谢你了同学。

转身欲走。

白衬衫喝声道，喂，下次别跟我说谢谢。像女孩对自己男友的命令。像女孩对自己男友一样的命令，好听。

北方说，知道了。大步走向开会的地点。

九蛋在门外候他多时。

见世面了，开会也可以在饭店开的。北方心想。

北方见九蛋着装随便，不经打趣道，你穿这样开会？

九蛋，又不给谁看。

北方，如果来了个你心上人呢。

九蛋，你觉得我没有对象？

北方，有了？

九蛋，没有。

北方放眼望去，既然是一个宴会，都穿的西装革领，黑压压一片与所在场景很不协调，就像蒙娜丽莎嘴边加了胡子，让人费解。

新校长向大家介绍一位在日本留过学的女老师，她就是刚回国一个星期就当上任的副校长，喻静。

一个穿着荷叶袖连衣裙女人，开口半袖处有只幸运的蝴蝶，从人群中走出来眼光像微风一样，她吸引着目光，也播撒着，拂过的地方就像淹没进春天。有锁骨的女人总是更迷人。

她停在北方和九蛋眼前，举起了手里的红酒。

北方说，美女跟红酒总是很配。

她的xiong一定有D，北方心想。

她抿了一口嘴唇，美女跟才子才很配。颤了颤眉毛。

北方说，刚回国一个星期就来学校任职，会不会适应的过来。

她说，那我还要问你，一来，就当了主任了呢。一个男人的身影穿越在人桌凳之间。

九蛋拍拍北方的肩膀，我吃不惯这里的菜，我先回去了，刚好有点事。

北方就这样被留下跟一个陌生的异性在一起。男人有时候跟biao子很像，跟异性在一起有莫名的激动。

新校长问什么急事，他说，家里还有两代在嗷嗷叫着，我先回去一趟。

新校长很诧异，什么两代？

九蛋，家里一只母ji孵了一窝小ji。

这里的人很热情，知道新校长管理很多人和学校里全部的事很累，各个酒杯都倾向新校长。没有意向的也会被提醒。

北方看到这些场景，太熟悉了。他想起小时候。

北方，我突然想起在我的小时候，我爷爷买了一盆文竹，我就用酒浇它。有一天，发现他在慢慢凋零。连根拔起的时候，原来是他的根烂了。

北方身边的女人突然笑了，咯咯着。

北方，笑啥。

她说，我跟你说啊，我小时候，隔壁有个小男人送我一盆月季，我也把它弄死了，跟你不一样，我对着它尿尿，把它奄死了。

北方，你应该善待它的。

她，我nainai后来还要他做我对象。

北方，后来呢。

她说，我跟我说，我看不上他。

北方，你nainai很喜欢他。

她说，是啊，nainai说，“不是你看不上他，是你不会看他。”

酒已过两旬，北方走到落地窗前，窗内窗外，是一样的。忽然一只孔明灯悄然飘了起来，女人是天生的浪漫崇拜者。还没等北方感慨。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她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北方也跟了出去。

笔挺西装男人紧跟在后面。

北方说，你不醉么。

她说，醉什么，我在拉菲里掺了雪碧。

北方看着她。

笔挺西装的男人说，许愿灯好看么。我为你放的。

她说，这是孔明灯。

笔挺西装，孔明灯好看么。

她，你怎么没陪段校长喝一杯。

笔挺西装，你更重要，而且你知道我没有酒量。

她，没有酒量是真的。

诚实的男人最傻。笔挺西装，你今天很好看。

她，平时不好看是么。

笔挺西装，后面还……

她打断了他的话，你回去吧，千。

笔挺西装假装恋恋不舍的离开。

北方，灯不好看么。

她说，好看。

北方疑团莫释，回饭店吧。

他们的身后瞬间被释放腾空的许愿灯照亮。

她说，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

北方回过头来，什么？看到了九蛋走到了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