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王哥救我,就是为了算计我的钱,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早知道刚才直接坐车潜逃就好了,妈的,干嘛还要回来,真是作茧自缚。
王哥走后,我忍着左手上的刺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贴靠在土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左手的两根手指已经彻底肿成了不成人样,如果非要找东西就来形容,那就是一根炸肿了的热狗,又红又紫的,没碰到还没什么,一碰到,顿时疼得我倒吸凉气。
到了现在,我可总算看清了王哥的为人,平时看起来挺厚道的一个人,其实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骨子里阴暗得很。
我也很清楚,即使他取到了钱,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甚至杀人灭口都有可能,毕竟像他这种常年跟在黄老大身边的人,说他身上没有一条人命,骗鬼都不信。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木门被反锁着,我该如何出去,我在屋里是来回踱着步,每过一分钟,我都急着不行,心中更是焦虑无比。
“干!”我气得是一脚踢在了大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可像这种老式沉木的木门,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踢开的,更别提,外面还有一条大锁链锁着。
木门除了发出嘭声以外,甚至连晃都不晃一下。
气得我是直跺脚,麻蛋,这样下去可不行,从这里到城区,来回最多也就两个多小时,时间一到,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了看屋子,除了大木门以后,也就剩下左上边的一个小窗口的,如果要说出去,除了大木门,就只剩下这个窗口了。
可窗口只有十几公分大,别说是被绑着我,即使是没有,想要爬出去,也是不太可能!
麻蛋,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看着了唯一的两个出口都无法出去,我显得有些黯然。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下去,一定有其他办法的,我心中想着,再一次爬了起身。
再一次看了看屋内的东西,终于,被我看到了一个木柜旁摆放着一把铁锹,不管那么多,先把绳子割开再说。
于是我背着身,拿起了铁锹,便将它放在了木桌上,然后对准了绳索的位置,就开始使劲的摸。
好几次,一不小心,都割到了手皮,血都流了下来,我是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强忍着,即使是这样,我的额头和后背还是已经被冷汗浸湿。
坑次坑次!
我是一遍又一遍的磨着,终于在二十分后,将绳索给割断了。
得到了解脱的我,整个人无力的跌坐下去,再看看自己的手,血淋淋的一片,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以前那白皙无间的手,尼玛,分明就跟电影里丧尸那些手一个德行。
休息了好一会,我这才重新爬了起来。
冷静下来的我,这才想明白了一点,无论是从木门还是小窗口逃出去,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等王哥自己给我打开了木门,趁机逃了出去。
可有伤在身的我,又怎么跑得过王哥。
琢磨了半天,我决定冒险赌一把,毕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让我逃出生天。
双手还在流着血,我只好咬牙扯掉了自己的衬衫,将衬衫扯成了布条,然后绑在了手上。
右手还好,可左手还有两根手指折了,这样肯定不行。
死就死吧,犹豫了半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伸出右手抓住了自己的肿胀的手指,用力一扯。
“啊~!!!”
即使我已经有着心理准备,但还是疼得我死去活来,倒在地上,一个劲的打滚。
这种钻心的疼痛,只维持了五六分钟,这才一点点的减缓。
我是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从没有想过,我居然会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等手指没有那么痛了,我这才重新坐起,小心翼翼的将布条缠了上去。
解决了第一根手指,第二根手指,我如法炮制,虽然一样很痛,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没有想象的那样恐怖了。
虽说我这样做,十分的乱来,很容易导致以后这两根手指废了,可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我又怎么会去想未来呢。
逃出去,才是我目前该想的。
处理完伤口后,我这才咬着牙,站了起身,也不知道还要多久,王哥才能回来,我必须准备好一切,跟他死磕到底。
我知道,面对面跟王哥死磕,压根就不现实,人家能够在地下黑拳拿过冠军,身手岂是盖的。
再说了,就连三哥也无法在王哥手下坚持过十分钟,更何况是我。
所以面对面,那是不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趁着王哥不备,给他来一个记狠的,然后趁机逃出去。
决定好了以后,我看了看屋子,想看看还有什么利用的。
可惜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外,还真没有,要说可能用得上场子的,估计也就是这把带血的铁锹,还有就是被我割断的绳子。
绳子并不是很长,估计也就一米多了一点,要用上场的可能,并不是很大,于是我放弃了。
拿起了铁锹,虽然有些重手,但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利器了。
本来我只打算就这样站在门后,等王哥打开门进来后,给他来一记必杀。
可想了想,我还是将木桌推到了窗下,制造出我从窗口逃出去的假象。
布置完毕,我这才重新回到了门口靠好。
这一等,足足就等了个把小时,屋外这才传来面包车的机动声。
啪啪!
是车门一开一合的声音,随即就是有一个人徒步向着木屋走来,不是王哥还会是谁。
见王哥回来了,我连呼气都不敢,笔直的站好。
细细索索,铁链被解开了,随后,大木门也被推开了,而门板,正好将我的身形给遮掩在了门后。
就见王哥提着一个旅行袋走了进来,不用说,里面装的肯定是我银行卡里的钱。
果然,如我预料中的一样,王哥进来以后,看到了地上被割断的绳索,还有木桌被移到了窗口下,气得是啐骂了一句,转身就朝着门外跑。
我知道机不可失,当即握紧了铁锹,闪了出来,趁着王哥迈出门的一刹那,使劲的将铁锹向着王哥砸了下去。
可能是我有些紧张的缘故,铁锹居然砸偏了,只砸中了王哥的肩膀,王哥身形一个踉跄摔倒了下去。
我刚要来第二下的时候,王哥已经顺势一滚,我铁锹砸了个空。
“草!”王哥骂了一句,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能是刚才下手太重的缘故,导致了王哥的身形有些延迟。
当即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记铁锹,就横扫了过去,直接扫了在王哥的头上。
只见王哥整个头颅撞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撞地声。
虽然我这招命中了,可还是没有将王哥给砸晕过去。
我知道,跟他耗下去,死的一定是我,当即我也没有多想,扔掉了铁锹,抓起了一边的旅行袋,就往面包车跑去。
还好,面包车的钥匙并没有拔走,我打着了火,调转了车头,就是一顿的狂奔。
王哥已经爬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追在面包车的后面,可他也是一个人,又怎么跑得过狂奔中的面包车呢。
虽说是这样,我也不敢大意着,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后面追的不是骆驼,而是一头狼。
当时我是踩足了油门,一个劲的朝着公路的方向,一路上是跌跌撞撞的,我被磕得不行,却是一点也不敢分心。
直到车子上了公路后,我这才松出了一口气。
可随即,我又迎来了一个全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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