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碰到这么热心肠的妹子,让我忍不住就跟她多聊了几句。
经过了了解,我得知妹子真名叫苏梅,是詹州大学的应届毕业生,这次是去詹州,主要是参加学校的聚会顺道领取毕业证书。
我问她那之后有什么打算?
苏梅托着鳃子,想了好一会,这才摇摇头说:“不知道,还没决定,不过有可能去羊城这个大都会碰碰运气。”
跟苏梅聊天的时候,令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我。
那个时候的我,刚毕业,也是跟她一样,想去大都市闯一闯,结果就是浪迹了几年,什么都没有,灰溜溜的回到海城混日子。
不过我是运气不好,说不定苏梅还真能够找到如意的工作也说不定。
虽然相差了几岁,但我的思想还是有些落后,苏梅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我听不懂的词语,整得我有些懵雀,更是逗得苏梅哈哈直乐。
虽然两个人都聊得很开心,但苏梅有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我那两根手指,问我真的不要紧吗?
说实话,我内心也是十分的紧张,毕竟人一共就只有十根手指,要是我这两根手指有个什么意外,那我岂不是成了废人一个。
即使内心焦虑万分,但表面我还是强装镇定的说,没什么,不小心割伤而已,等到站了,再去医院简单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苏梅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这才没有往那方面去。
有了苏梅的陪伴,四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
当大吧开进了詹州站后,我这才跟苏梅分手告别。
下车后,我裹紧了行李袋,急匆匆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詹州医院,毕竟知觉这玩意,可大可小,我可不想落得一个残疾的名号。
到了医院,又是排队,又是打片什么的,等忙完,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重症室内,我盯着正在看片的医生问:“医生,我的手指没多大毛病吧?”
我满心期待的等着医生跟我说这只是一个小问题,上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可医生左看看,右看看,滋滋嘴,就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都被他摇得有些怕了,抓着医生的肩膀使劲的摇晃:“医生,你倒是不要摇头啊,我的手指到底怎么样了?”
“停停,你别摇了,冷静点。”医生被我摇得有些晕头转向,挥挥手就说。
我倒是想冷静,问题是你大爷的,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冷静下来。
最后我还是被医生强制按下坐好,这才老实休停了下来。
就见医生拿着我手指的X光片,站了起身,走到我的旁边,问我:“你的手指,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知觉的。”
我说早上。
医生又问我,那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我说昨晚。
医生顿时就有些无语了,说:“昨晚弄伤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医院,要知道,你的手骨已经严重变形了。”
手骨变形,到底有多严重,我不清楚,反正听起来就有些骇人,于是我立马就追问医生,那能治好吗?
医生点了点头就说:“如果只是手骨受伤的话,倒是没什么,几个星期就可以恢复。”
一听能够治好,我立马就松了一口气。
但我这口气还没完全放下去,就听医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伤到手骨神经的话。”
卧槽!一听医生这话,我是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大爷的,你就不能一次说完,非要吓死我才肯罢休吗?
我忍着心中的怒火,就问医生,那如果伤到手骨神经,又会怎么样?
医生立马摇摇头就说:“那就不好说了!”
我说什么就不好说,能治好就说治好,不能就不能,非要这么含糊吗?
见我情绪又上来了,医生立马过来安抚我说:“你不用着急,我这不是就要安排你去深入的检查吗?”
医生说完,拿出一张表格就递给我,然后让我去三楼的扫描室做扫描。
于是我拿着单据,又跑到了三楼,做扫描去了,一系列下来,又花了我一千八。
当时拿着交款的单据,我对医生的是八辈祖宗都基本问候了一遍了,大爷的,这不是坑人吗?
最后拿到了报告,我又重新回到了重症室交回给了医生,医生翻开看了看,一个劲的皱眉。
我见到他皱眉,心中立马也跟着不安起来。
“医生,到底怎么样了?”我说。
医生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根据扫描出来的结果,你的两根手骨神经已经受损,而且还影响到了其他手指的神经,如果不根治的话,恐怕你另外三根手指也保不住。”
反正他唠叨了半天,我就听懂了一句,意思就是我这两根手指已经彻底保不住。
“不可能!医生,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只是掰伤而已,怎么可能保不住!”即使医生拿着扫描报告对我解释,可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你冷静一点!”医生走了过来,想要安抚我的情绪。
可当时我真的被吓到了,当医生的手碰到我肩膀的时候,我吓得是一蹦而起,抓着医生的肩膀,就是使劲的摇晃。
“医生,快跟我说,你刚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一下,两下,我使劲的摇晃着。
就连医生的眼镜,都经不住我的交缠,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那种感觉,但在那一刹那,我仿佛感觉天都塌了下来一般,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坐回原位的,只知道,医生为了安抚我,眼睛都被我打肿了一只。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医生很有职业懆守,虽然被我打伤了,但还是一个劲的劝说我冷静。
等我冷静下来以后,医生这才跟我说,现在我那两根手指神经已经危害到其他手指,必须要尽快做切除手术,否则可能连其他手指都保不住了。
即使医生跟我说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要我尽快做出决定,他好让人安排手术。
但在那一刻,我真的没有办法答复医生。
“虽说我知道你很难受,但真的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在医生的百般劝说之下,我对着医生说,让我考虑一下。
说完,我不等医生的回答,便抱着行李袋转身跑出了医院。
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个曾经给我希望,又给我绝望的地方了,我拼命的跑,一路上,不知道撞倒了多少前来看病的病人,可我就是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医院的范围。
就这样,我一个人抱着行李袋,在大街上盲目的走着。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即使我已经将近崩溃的边缘,可却是连一个可以诉说的机会都没有。
迷茫,未知,恐惧,这就是我当时的写照。
我不知道该不该听从医院的话,做切除的手术,尽管这是现在唯一的方法,我也是下不去决心。
开玩笑,十指连心呐!要让我一下切掉两根手指,谁受得了。
以前有十根手指的时候,我都混得不咋地,以后剩下八根手指,我还能活吗?
不行,我不能做,一旦做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我心中暗暗想着。
可医生那句:“如果不做手术,其他手指也会受到了牵连!”却是一个劲的在我脑海里盘旋,一遍又一遍,犹如丧钟一般,咚咚的响个不停。
在路过一家手机店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买了一把诺基亚和一张新的手机卡。
这个时候,我实在是想找人唠叨唠叨了,即使我知道,这样很不现实,但我还是这样做的。
我照着宁倩的号码打了过去,嘟嘟,忙音。
又向着三哥的号码拨打了,嘟嘟,又是忙音。
我还是不死心,给马晓玲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嘟嘟,一阵忙音。
“草!”
本来心情就够烦躁的,联系不上他们,我的心情更加郁闷了起来。
气愤中却又带着担心,生怕他们也有个什么意外。
可联系不上,即使我再多么担心,除了啐骂几句脏话,却是什么也办不到。
当时我真的很想一把将手机砸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将手机收好以后,我提着旅行袋,就继续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可以去哪,反正我就是一刻也不想停下,就这样,没玩没了的走。
傍晚时分,我到了一家便利店的门口,一口气买了十几罐啤酒,然后就是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继续朝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最后我停在了一家诊所的门口。
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撞到了,居然拉开了诊所的门口,迈步就往里走。
诊所里当时并没有病人看病,只有一个糟老头,正坐在一张小方桌旁,一边喝着稀粥,一边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联播。
喝多了的我,脑子有些不清醒,只知道,心中憋着一肚子火,想找个人发泄发泄,好死不死,我偏偏却盯上了这个糟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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