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我想，丁香不是有时也穿这种类型的服装吗？

想也没想就穿上了，裙子很紧，也很短，我扯了前面露后面，扯了后面露前面。

正在懊恼，身后传来一阵吃吃的笑声。

“丁香，你笑我做啥？”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斜躺在榻上，露出浑圆的胳膊，说你一晚上不回来，去哪儿了？

我说遇见同学，去她家了。

她伸手拿了一支烟“啪”的点上，吐口烟圈说：“做我们这行的，跟外面那些人不一样，以后你少跟她们来往，不然你会觉得活着没劲儿。”

我不解，正要问，她看了看我的衣服问谁给你的衣服？

我说莫小俏，她嗤鼻：“什么破小俏，我们背后叫她屁股翘。”

我哈哈哈的被逗笑了。

“笑什么，她给你衣服，就表示你要上班了。”她说。

我说我当然开心了，做正式员工了还不开心吗？

她叹息着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穿着新衣服好不容易等来莫小俏召见，我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头进了她办公室。发现丁香已经在里面了。她画着浓妆，脸白的像个面具。

“小棉花，进来姐给你画个妆。”丁香热情的招呼。

我知道很多地方上班化妆是必须，也就很顺从的坐过去了。

莫小俏在一边说你看你发了几天广告都晒黑了，丁香给她把粉底打厚一点。

很快我就白得跟个日本艺妓似的，我说这不好看，会把客人吓跑。

丁香在我两颊各杵了几把腮红，说男人就喜欢这样的，你看你，多美！

我从化妆镜里一看，整个脸跟个妖精似的，加上这衣服，简直就是坐台女样子。

我说莫经理我不适合这种打扮，还是换了吧。

“好看，换什么换，这样男人才喜欢。”莫小俏坐在一边，脚尖上挑着一只红色高跟鞋一甩一甩。

我有些慌乱，我说女客人看见这样打扮要反感的。

“从今天起你只服务男客人。”她的脚继续甩着鞋子。

又甩给我一个盒子，居高临下的说：“这是工作用品。”

我打开一开，傻眼了，我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安全T。

“什么意思，莫经理，我可是来当洗脚妹的，不是坐台。”

“哈哈哈……幼稚。”她说。

原来她让我去发广告是来个缓冲，也是考验我适不适合做，她的真实目的是在培养坐台小姐。

我愤怒的说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这些。

她盛气凌人的直视我：“小棉花，你还以为你是清纯女学生啊？你也不想想，之前你是做什么的？在乡下的卤坊里扯鸭毛，扫鸭屎，能到这儿，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低头，伤心得想哭。

她却继续说那些长得丑的只能培养出来在这儿给人洗脚，你不同，你长得一张好脸子，身材又好，我不把你培养成坐台女岂不可惜了。

我吓得倒退了几步。

我说我不做了，要回家。

她忽然大笑起来：“别做梦了，你继父求邓改花把你卖到纤指的，你不知道吗？”

我冷汗如雨，心里骂着继父和卤鸭坊老板娘：你们好黑心啊！

自从我母亲走后，继父就一直强迫我嫁给他儿子王富贵，说我吃着喝着王家的，肥水不能流外人田，我誓死不从，他说你要不愿意嫁你就去赚钱，把建房子的钱和你哥娶媳妇的彩礼钱一共50万赚回来。

我投奔到镇上邓改花的“温鸭子卤鸭坊”，想不到却被他们联手弄到这里，我还以为是邓改花好心帮我。

我真是后悔死了听她的话。

莫小俏说要走也可以，赚够100万就离开，我绝不强留。

我哭丧着说不相信我被我继父和邓改花卖了100万，打死也不信。

她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从今天起，你得接客了，对了，这里是一份协议，你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