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你变了很多。”
清淡的语气,带着抹怅然。
我呼吸一窒,睁开眸子,就看见眼前的人眉眼间蓄着抹伤痛,仔细辨别,又有些其它东西在里面。
总之,我看不懂。
我捏了捏手心,盯着被子,小声地嘀咕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是的,我不认识眼前的人。
刚刚他救我,或许也只是一念之间的想法。
毕竟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
对方忽然一笑,紧紧盯着我,却是勾着唇角,似讽非讽,一句话也不说。
沉着的视线,犹如在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我知道,绝不是我。
空气中的气压忽然有些凝滞,给人带来一股烦躁之感。
我只觉得头脑一阵阵的扎疼,想要逃离这儿。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年龄稍大的男医者,缓解了沉闷的气氛。
看样子,医龄很高,最起码也是专家之类的。
他拿着本子,应该是在查房。
本坐在我身旁的人忽而起身站到一旁,然后隐着声息,淡淡地看着我。
好半响后才突然说:“院长,你帮她看看,她本来就蠢,脑袋会不会再坏掉。”
一脸认真,我知道,这句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几乎是下意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人生中第一次产生疑惑,难道我看上去真的很蠢?
院长级别的医生,是不是看医很贵?
直觉得,我突然就不想让眼前的人给我看病。
到头来,医药费还是落在我头上,到时候,我还不起啊。
正想着,医生掰着我的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眼我的头部,笑着说:“陆先生,放心吧,不会坏掉。”
谄媚的笑,让我有些微的无语。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那人姓陆。
我以为院长看完病就要走了,却没想到,他扶了扶眼镜,无比郑重地道:“虽然我知道你们年轻,花样多,但是能不能稍微节制点。”
说完,盯着我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看了看,轻咳了一声。
我的胳膊红肿一片,是若筱用高跟鞋踹我的时候伤到了皮肤、身上、腿上,都有。
联想着院长医生的话,还有那略带猥琐暧昧的眼神,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我抚了抚头痛不已的额头,无话可说。
这种事,越描越黑,而那院长还非要用一副我什么都懂,你不用解释的表情看着我。
我还能说什么。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站在一旁的那人却突然开口了,他挑着眸子,略微沉重地说:“张院长,下次会注意。”
张院长拍了拍对方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这里。
那眼神,带着抹悲悯,还带着点无奈。
我:“……”
张院长走了,屋内又恢复了宁静,一瞬间,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看见对方轻微勾了下唇角,然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气质慵懒地道:“别多想,这间病房,非要登记夫妻才能进来,不然,我能降低身份看上你?”
说完,还上上下下瞥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漠色。
其实,我并没有多想,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这两年,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没有出去工作,与外界接触的少,也没有很注重自己的样子。
现在的我,应该是蓬头垢面的邋遢样吧。
而对方又是那样的出色,我与他,怎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我勾着唇角,看着不远处的人,笑得一脸明媚地道:“我懂。”
不知是我的笑太放肆,还是其它什么,对方忽然站起身体,然后走到我身旁,用手捏着我的下颚,冷凝地道:“简言,你懂什么?”
我一抬眸,就望到对方深沉灼热的眸子里。
深黑如潭,如瑰如宝,很漂亮。
我懂什么?
是啊,懂什么,被他这么一问,我突然就不知道了。
挑开话题,我抬眸盯着眼前的人,轻声问:“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帮过我的人,我都会牢牢记在心底。
对方忽然一笑,眼角挑着抹沉凝,讽道:“终于舍得问我的名字了?”
我发现,对方不想着法的讽刺我,就不会好好说话。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无力地说:“是,请问陆先生,可以告诉我了吗?”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捏着我下颚的手一紧,伴随而来是对方清浅到凉薄的声音。
“记住,我的名字,陆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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