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道:“恩,怎么开心怎么来,别勉强自己。”
是啊,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身边,唯一剩的就只有顾晴了,还好,还有个她,以至于不会让我那么孤独。
顾晴忽然将我的头放到她肩上,轻声安慰我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过一点。”
我勾唇,只想笑,我不哭,我还要等着看江涛和若筱倒霉的那一天。
见我不说话,顾晴起身将放在桌子上的鸡汤递给我,“吃吧,身体重要。”
我端着鸡汤,不敢抬眸,我知道,顾晴肯定哭了。
我打开鸡汤,说好不哭,吃着吃着就哭出来了,有的泪滴在鸡汤里,划开不见了踪影。
一时,我竟不知是因为心里难过而哭,还是被顾晴感动而哭。
借着余光,我看到她抹了把泪,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沉闷地吸了一口,然后嘟囔一句‘忘了,这是医院’,随即将烟头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顾晴爱抽烟,是她前夫出轨背叛她之后染上的,与我一样,都是不幸婚姻的产物。
一顿鸡汤,在我心情复杂的情况下吃完了,随后,我换上顾晴给我带来的衣服,挑眉看了眼四周,准备离开这儿。
然而,顾晴猛地在我脸上摸了一把,然后略带调侃地道:“这张脸蛋还真是漂亮,我都忍不住动心了。”
说完,顿了顿,继续道:“除了头后面那个纱布破坏了美感之外,其它都好。”
一时间,我脑海里满满都是大写的囧,顾晴一般夸人,会将人夸到天际。
我遂不理她,率先走出了病房。
顾晴在后面追着,略微疑惑地道:“对了简言,你不是最讨厌医院的吗?怎么这次不但来了,还特么住这么高级的病房。住一天,得赶得上我一年的收入了。”
我一吓,猛地顿住了脚步,转身苦闷地说:“顾晴,你别吓我,有那么恐怖吗?”
顾晴双手环胸,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等我拿到欠条,才知道,顾晴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票上的金额总共十万,还有两行犀利的似是要破纸而出的字迹。
留的姓名,电话,还有让我三天还清的字据。
好吧,其它的住院费、医疗费、看诊费我都可以接受,蓦然出现个陪护费是什么鬼东西。
而且占据比例还挺高,六万。
我拿去问张院长,他竟然给我说,别说六万,就是几十万对方也未必会做这事。
他的意思是,我还挺幸运,六万就让对方陪了我一宿,不对,确切来说是半宿。
早知这样,昨晚就是爬,我也要爬起来将对方赶出去。
这简直就是讹诈嘛。
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我也拿不出来啊。
我抚了抚头痛不已的额头,将欠条揣进兜里,然后走出了医院大门。
这家黑心的医院,迟早要关门。
站在门口的顾晴将手里的烟头投进垃圾桶里,双手插兜,哈了口气,问:“医生怎么说?”
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对方给我付了费用,我不用掏钱。”
一瞬,顾晴像吃了苍蝇屎般郁闷地道:“简言,你还真是走狗屎运了,对方是男是女,长得怎么样……”
噼里啪啦,又是一堆。
我只想说,我没走狗屎运,反而走了霉运,我就是有理也不知给谁说啊。
十万,不是笔小数目,顾晴有可能会拿的出来,但我不想那样做。
天气很冷,走在街上,我感觉手揣在兜里都是冰冰凉凉的。
这么怕冷,也是没谁了。
我看见不远处街道上有个公共电话,遂跑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说:“顾晴,等等我,我打个电话。”
我的手机、钱包、卡之类的东西,都放在江涛那里,昨天被骗出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带。
想起还要回去拿,就觉得一阵烦躁。
我从兜里掏出欠条,然后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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