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可仍是摔得我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一时间,心里突然有些凄苦,我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咬牙道:“陆劭白,你就不能对病人好点?”
我感觉,在这待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对方虐待死。
陆劭白双手环胸,满脸都是不悦,他冷嗤一声,讽刺道:“抱歉,没看出来你是病人,病人不会病了不去医院,反而是在家里死磕着。”说完,摔门而出。
‘嘭’一声巨响,我差点以为对方要将门给拆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将头搁在双膝上,盯着被子,突然就很想追出去。
不明白,陆劭白为什么就这么生气。
我想,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着逆鳞般的存在,而医院就是我的逆鳞,是我永远也不想触摸的东西。
是午夜梦回,我做梦都害怕去的地方。
这种感觉,没有人懂我,就像我不懂我为何会这么怕医院一般。
没多久,随着‘嘭’一声轻响,陆劭白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床边,眉眼沉冷,又带着抹疏离,他将手里的一袋东西扔到床上,冷着声音说:“看里面有没有你能用得上的药。”
声音寒凉,又带点锋利,直戳击我的心脏。
我是真的没想到,陆劭白竟然出去给我买药了,他头上还有几片雪花没有融化,身上也带着点点的凉气。
想不通,陆劭白明明生气到不想理我,却还要出去给我买药,为什么?
我甩掉心里突然升腾而起的奇异感觉,扒拉开袋子看了下,发现里面大多都是消炎之类的药,治感冒的却是少之又少。
可以说,这些药,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因为我已经对这些药产生了抗体。
指尖发凉,我可以感受到落在我身上逼迫灼热的视线,想也不想,我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盒药,压低声音咳了几声,笑着说:“咳咳,这个就行。”
陆劭白没看我手里的药,反而是盯着我,勾着唇角,讽刺地道:“简言,别他妈告诉我你每次生病都是这样扛过去的。”
粗鲁的话,与对方高贵冷然的气质极不搭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在里面听出一丝关心的意味。
可是对于只见过几次见面的人来说,说关心实在是有点牵强。
在我的记忆中,我去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仔细想想,大概只去过一次,就是上次陆劭白趁我昏迷时将我送到医院的那次。
也只有这么一次。
看我不说话,陆劭白猛地沉了眸子,他冷笑一声,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沉闷地吸了一口,半响后才冷着声音说:“简言,以后我不会由着你的性子来,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真不想去医院,就别他妈给老子生病。”
听完这句,我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感动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讨厌眼前的人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然而,我是真的没见过眼前的人。
“简言,老子和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陆劭白用指尖挑着我的下颚,逼迫我的视线看向他,眼眸瑰丽好看,却带着沉怒。
似乎我不回答他,就没完没了了一般。
我盯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就不受控制地道:“陆劭白,我们以前认识吗?”
这句话飚出来我就后悔了,眼前的人会不会认为我在故意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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