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猛地推开,沈默言大步走进来,“怎么样,坐上这抢来的位子,沈夫人可还满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早早,脸上挂着残酷的冷笑。
池早早脸色苍白的抬起头,手指紧紧抓着衣服,一双明亮的眸子此刻黯淡了许多。
他是在提醒她,她这沈夫人的位子是靠手段从他心上人手下抢过来的吗?
“怎么不说话了?嗯?为了这个位子,你不是用尽了心机吗?你不是应该炫耀吗?现在在这儿装什么无辜?”他的话如同冰冷的珠子一般,一字一句地砸在她心上,将她心中的期待一点一点,砸的千疮百孔。
“池早早,不要指望我会爱上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这是那天晚上,最让她记忆深刻的一句话。
恶毒。
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听到这个词了,所有人都这样说她,说她为了嫁进沈家,不惜恶意伤害沈默言的心上人,与雇凶将自己从小相伴长大的妹妹撞成植物人,说她蛇蝎心肠,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妇。
别人这么说,他便也信。
她可以无视别人的目光,但却独独将他的每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的一句话,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年纪轻轻的女孩总幻想着小说中那样十全十美的爱情,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
总觉得,只要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便是上天恩赐,是一生欢喜。
当年,她自信满满地对韩楚文说,“我池早早迟早要沈默言在一起!”同时,也是对她自己说。
现在,她已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自己爱的人,嫁给沈默言,她应该感到幸福啊,可她感受到的,只有现实带给她的残酷。
婚后的沈默言很少回家,回家也多数是带着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这个妻子一眼。
她对他近期情况的了解,只有从财经新闻或者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里去发现。
这个沈夫人,当的还真是卑微极了。
她躺在被窝里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或许她早就明白,沈默言为什么最后还是同意了娶她,不是出于内心的喜欢,只是为了复仇。
他想要在她身上,将池晚晚所受的苦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以此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众人皆知,那场车祸,毁了那个年轻女孩池晚晚的一生,可又何尝不是毁了她的一生呢?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莫名其妙地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受众人唾弃,让所有人弃之如敝屐。
她曾经解释过,可解释到后来,就麻木了。
就算别人如何地辱骂她,她也再没有辩解过半句,也从来不会因此落下半滴泪水。
因为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并不是所有哭的小孩子,都会有糖吃。
这一晚,池早早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尚且年幼,八岁的池早早背着一个粉嫩嫩的小书包,跟随着大部队,在老师的组织下外出春游。
她清晰地记得那一年,是她与少年沈默言的初次相识。
“你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竟然学会偷东西了,不许跑!”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挥舞着一根长棍,怒气冲冲地喊道。
而池早早只感受到身边一阵风,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怔怔地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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