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河扶着外祖母在路上缓缓走着,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婢。因而老人家身体不好了,所以走得很慢。
外祖母已经是两鬓斑白了,在太阳下显得有些刺眼。
“祖母,您身体不好,此次祈福之后,您还是少出门吧。”陈秋河关切的说道。
外祖母欣慰的拍了拍陈秋河的小手说:“还不是我和你外祖父怕你在路上受了惊,这才亲自带你来寺庙祈福的?不过你在府上好生住着,今后也是不会出什么事了,我和你外祖父会好生照顾你的。”
本应是陈秋河好生侍奉外祖父和外祖母,现在却被颠倒过来了,说不感动是假的。
想到这她双眸忽的闪过一丝狡黠,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事。
“祖母,若真的是在府上便能相安无事就好了,哎......”她假装委屈的唉声叹气,却又不继续往下说。
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外祖母果然有点急了,练扶着拐杖的手都停了下来,看着陈秋河关切道:“秋河,你可是在府上受了什么委屈?和外祖母说,外祖母一定帮你!”
陈秋河摇摇头。
外祖府上可根本没有敢给她气受的,她说的当然不是外祖府上,而是知州府上啊。
她摇摇头,假装拿起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算了,秋河一心只希望父亲和母亲家和万事兴,外祖母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外祖和外祖母一家都是聪明人,听到她的话自然也明白了几分。
老人家顿时便火冒三丈。自家女儿下嫁后难产去世也就算了,现在老两口的宝贝外孙女,竟然也在知州府中受尽委屈?
看陈秋河委屈巴巴又不想惹事的样子,外祖母别提多心疼了。
“咳咳咳.......秋河,你便告诉外祖母,你在知州府受了什么委屈了?”
陈秋河半推半就的回答道:“秋河此次上京投靠外祖与外祖母,一则因为多年未见是在想念,顺便帮去世的母亲尽尽孝道。二来也是因为家中实在容不下秋河......继母王氏似乎很是不待见秋河呢,硬是要我嫁给她母家的安哥儿。”
“安哥儿?”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是继母,但是指个亲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是那个安哥儿,陈秋河实在看不上眼?
陈秋河咬着下唇,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崇州的地界上谁不知道,她们王家有的是好公子,继母非要让我嫁给那不学无术的安哥儿,秋河委屈。”
这一场戏演的是十分漂亮,一五一十的把王氏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外祖母,看来王氏今后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果然,外祖母听得那叫一个火。
他们伯府嫁嫡女到知州府上,本来就是下嫁。现在陈秋河的母亲死了,有了继母,这个继母对陈秋河好就算了,现在竟然要拿她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若是陈秋河真的嫁给了那个什么不学无术的安哥儿,他们老两口的这个宝贝孙女儿不就彻底完了?
外祖母横眉冷眼的哼了一声说道:“秋河,你放心,待到外祖母回府后便家书一封,让你父亲休了那不知好歹的贱妇。咱们京中有的是贵族家的好儿孙,你的婚事不必外人指手画脚!”
陈秋河知道,伯府的家书可是比什么都好使,陈知州不得不忌惮。
“外祖母对我最好了,不过秋河还是想在外祖和外祖母身边尽心侍奉,一点都不想嫁人呢。”陈秋河巧笑着卖乖道。
外祖母倒是很吃这一套,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的沟壑又多了几道:“说什么傻话呢,傻丫头。”
陈秋河正扶着外祖母走在林间的小路上,不成想迎头碰见了冤家。
看到那人的一刻,她想,真是冤家路窄。
本不想打招呼再多作牵连,没想到李若淮下一刻便是站在了面前,轻轻拱手行李道:“原来是伯府老妇人,晚辈有礼了。”
京中的贵族,谁不认识谁?外祖母也是见过几次这个小世子的,也知道这次陈秋河是与李若淮同行上京的。
正巧刚才祖孙二人聊到了婚事,外祖母忽的就起了撮合这俩人的主意。
“世子不必多礼,说起来世子是不必给老身行礼的,呵呵。”外祖母慈爱的笑了笑:“老身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秋河,你与世子好久不见,便叙叙旧罢。”
陈秋河心里是万般不情愿,想着自己哪儿有旧事与李若淮叙呢?可是也不好驳了外祖母的面子,便目送着两个侍女送外祖母回别院了。
“你也来进香?”陈秋河面无表情的说道,眼神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波澜一般。
陈秋河虽是冷冷的,李若淮倒也觉得无所谓,毕竟陈秋河是他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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