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雪本就心急,如今听闻此言,更加气恼,但仍细声细气地说:“别人怎样看我我无所谓,可是阿姨,偷听你们讲话的人好像并不止我一个。”
周围的人虽尽量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可那两个女人的嗓门儿实在是不小,感受到四周或多或少打量的目光,两人顿时觉得有些难堪,原本理直气壮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三分。
“你这小姑娘,看着清秀,还挺牙尖嘴利。得了,反正与你也无关,告诉你也无妨。”
“这京城数得上有头有脸的也就只那一家姓柏的了,对了,你有可能不太了解这些,就是那位柏氏集团的董事长。柏氏,你该听说过了吧?”
那位阿姨还没有说完,萧祁雪已经不管不顾地跑了。她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脑子里一片混乱,只知道一定要去湘雅医院,至少要先确定外公的真实状况。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儿是VIP住院区,您不能进去。”
“我找人,柏董事长。”萧祁雪擦了擦额角的汗,急忙解释道。
“那请问您是柏董事长的什么人,我们需要登记一xia身份。”
“我是他的外孙女,萧祁雪。”
原本还温和礼貌的护士小姐闻言顿时皱眉,狐疑地打量着她。
“不好意思,病人的情况我们不能透露出去。这位小姐,请您尽快离开。”
“我说了我是柏董事长的外孙女,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去看一看他。”萧祁雪心中急切,声音也不自觉地微微拔高。
“可是柏董事长没有外孙女,不管你是什么人,请马上离开。”那位护士小姐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她周旋下去,沉着脸准备离开。
萧祁雪不死心,追上前拉着她,还想进去看看。
“柏董事长在我们医院已经疗养好几年了,为什么从前从来没见你来看过他。更何况,不要说外孙女,柏董明明连女儿都没有!”
说完,便扬长而去。
萧祁雪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那位护士小姐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像重锤似的击打在她的心上。她僵硬地站在医院过道边,吸了吸鼻子,想要逼回眼角的泪意,可是终究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嘴,放肆地大哭。
她说得对,自己有什么资格自称为外孙女站在这儿。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关心陪伴过那位老人。认贼作母,罔顾至亲,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自重生以后,无论面对多大的委屈亦或是羞辱,萧祁雪都能咬牙忍住。只有这一次,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很害怕,很难受。她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哭得肆无忌惮,仿佛这样就能让走掉的亲人回来,仿佛这样就不会只剩下她一个人。
回到萧家的萧祁雪只觉得脑袋像要炸裂了一般,痛得厉害,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虽然稍稍整理过才回来,可是哭过的眼睛始终会留下痕迹。萧祁霏看着她眼睛红肿,发丝凌乱,虽竭力掩饰,可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往日不一样。
更何况,她今天晨跑的时间好像长了点儿。
萧祁霏挑了挑眉,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不管发生了什么,总之应该不是好事儿,只要她萧祁雪不痛快,那就值得庆祝。
“哟,姐姐,你这是干嘛去了?是被人甩了还是被人强jian了?”
萧祁雪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萧祁霏的目光变得锐利,漫不经心道:“刚才跑步的时候看见邱明磊搂着一姑娘散步呢,我这不是为我妹妹伤心吗。”
“不可能!”
“爱信不信。”
萧祁雪轻蔑地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而刚才还叫嚣着不可能的萧祁霏则转身,叮叮咚咚地冲上楼,准备给邱明磊打电话。
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真有其事,总觉得最近邱明磊有意无意地疏远了她很多。可是明磊哥不是那种人,他说了会一直爱我的。
萧祁霏就这样一边怀疑,一边自我安慰,然后再不胜其烦地给邱明磊打电话查岗。
萧祁雪洗了把脸,把自己摔在大床上,闭着眼琢磨该怎么去看外公才好。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她现在的身份的确只是萧正清的女儿而已,别人根本不会在意萧祁雪是谁。
看来还得去找他了。
本想午休的时候去公司找萧正清,如果能说动他和自己一起去医院最好,如若不能,请他派司机送自己去湘雅医院,相信凭着他的身份,应该也能进VIP病房。
谁知刚下楼就看见萧正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动手松领带。
“爸,今天中午怎么想起回家了,公司不忙吗?”
“哦,这不是想吃家里的饭菜了吗,没事儿,也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萧正清笑了笑,慈祥地看着她。如果没记错,这样的笑容一般只能在对着萧祁霏时才能在他脸上看见,今儿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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