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我后天的机票回国。”
苏冬拿着电话的手悄无声息地抖了一下,不是说堆了三个合资案吗?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没必要这么赶吧,你那边儿的事儿都处理好了?”
席晔勾唇,揶揄道:“怎么?不想见到我回来?我可是一早就准备着赶回来为苏总庆功呢。”
“切,你会为我?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柏董事长病重,那丫头被她爹软禁了两天,我这才把人接回来。”
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应便立即挂了电话。
席晔刚到嘴边的字儿还没吐出,就听到耳边的嘟嘟声,眼眸微眯,眼神晦暗不明。拿起刚放下的电话,快速拨出一串数字,“文杰,再压缩一下行程,争取明天回国。”
袁文杰一怔,“总裁,行程已经很紧了…”
“把多出的两个会改成视讯会议,其他的由你安排。”
“明白了。”
这边的袁秘书正焦头烂额重新安排行程表,那边的苏大少爷却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笑容灿烂得晃眼。实在是从小被欺压惯了,如今有机会可以让某人吃瘪一下,被报复又如何,反正能看到他不痛快,其他都无所谓咯。
萧祁雪饱饱地睡了一晚上,起床的时候感觉京城常年雾蒙蒙地天空和似乎都变得明媚了。
“早啊,苏姑娘。”
“不早了。”苏夏嫌弃地睨了还赖在床上的某人一眼,“我哥都已经吃完早饭出门了。”
“对哦!昨晚说了今儿要早点去医院的…”想到这里,萧祁雪也不敢继续赖下去了,蹭的一下翻身而起,直向洗手间奔去。
“唉哟,咱们萧大小姐的一片孝心可真是天地可鉴呢。”
萧祁雪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苏夏摊手,“我说错了吗?”
“懒得和你啰嗦,快帮我找身合适的衣裳!”
一上午就这么兵荒马乱地过去,等到两人站在医院门口时,已经快接近吃午饭的时间了。
走进住院部的时候,又遇到了几天前拦住她的那个护士姐姐,只是这次站在她旁边的还有管家爷爷。
“孙小姐,老爷已经等你多时了。午饭已经备好,您看您和苏小姐是?”
“不用另外安排了,我和小夏在病房陪外公用。对了,方爷爷,外公的各项身体检查怎么样?还稳定吗?”
房管家微微一笑,“小姐放心,一切都好,相信有您陪在老爷身边,一定能康复得更快。”
一行人走过前台,萧祁雪当然没有漏看掉那位护士脸上怎么也藏不住的惊讶,就在快要经过护士台时,她突然驻足,转身凝视着她。
护士小姐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小姑娘居然真的是柏董事长的外孙女,不然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把人往外赶。一旁的护士长微笑着朝她打招呼:“柏小姐,您好。”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拦住欲要解释的管家,萧祁雪看着眼前这个胖胖的护士长,缓缓道:“你好,我是柏董事长的外孙女,我姓萧。”
她仿似并不觉得尴尬,一字一句缓慢温柔地解释,可那周身的气场仍让护士长觉得心里惴惴,更遑论那位小hu士。
只见她的头脖颈佝偻得更低,方才那位小姐说的话仿佛还回响在耳边,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她之前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她不知道得罪了权贵的自己前途几何。
萧祁雪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那位护士在想什么,可她没有半点儿想要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停下来对她说声谢谢而已。
“姐姐,我们之前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温柔软糯的声音响起,那位护士诧异地抬起头,四目相对间,她微微有点儿羞愧,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我记得,萧小姐,对不起!”
萧祁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什么?你又没有做错,我只是想要和你说一声谢谢。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孙女的本分,以后不会了。”
看着她诚恳清澈的眼神,护士微怔,没料到眼前的大小姐会将自己随意胡诌的借口放在心上。若说实话,她们这些人,平时以貌取人惯了,她当时也只是想快点儿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打发出去而已。
“萧小姐,不是的…”
“恩恩,懂啦懂啦。”朝还想解释的护士眨了眨眼睛,“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咯。”说罢,带着苏夏径直往老爷子的病房走去,只留下shen后一堆目瞪口呆七嘴八舌的小hu士。
她想她明白那位护士还想说什么,只是,不管她的初衷如何,那些话也确实让她有如当头棒喝。幸好,这一世还不算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苏夏活泼伶俐的性子不同于萧祁雪的内敛安静,却很能活跃气氛,逗得柏老爷子笑声不断。萧祁雪偶尔调侃打趣一下苏夏,也并不多言,只在一旁浅浅笑着,窗外的阳光照进宽敞洁白的病房,萧祁雪只觉得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安稳熨帖,这应该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岁月静好了吧。
正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而一旁的方管家却没有任何要去开门的意思。
萧祁雪诧异,疑惑地朝病床前的老人看去,果不其然,刚刚还险些笑岔了气的老爷子脸色已经开始板正。
“老方,你先带两位小姐去里间,再让他们进来。”
说是病房,却也和普通的病房大不相同,有单独的洗浴间和餐厅,还有一间隐秘的卧室供旁人休息。
萧祁雪和苏夏皱眉,不明白来的是什么人,竟然需要她们回避。敲门声渐急,萧祁雪按捺住满心的疑问,走进里间,只看着皱眉的老爷子,心里着实担心。
“哈哈,董事长,最近身体好点儿了吗?这两天公司事儿多,我们也没来得及来看望您,还请董事长莫怪。”
说话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穿着剪裁合宜的高档西装,周身的气质却让人只觉猥琐。随行的还有两个高高大大的中年人,一人提着两个果篮,一人抱着一束鲜花。三人对躺在床上的老人看似尊敬,实则却有点儿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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