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后台卸完妆。王总管看他出来赶紧给披上裘衣,犹豫的低声说着:“小王爷让您去西边偏殿……,”程长渝底底嗯了一声,王总管观察着他的脸色又担忧道:“您……赶早去吧。”程长渝顿了顿脚步,在袖里暗暗握拳信步走进后台。
人力三马子把他拉到重胜街,他付过钱,下了车。
曲曲折折的走进黑暗的深巷,在一个古爬满了爬山的古旧虎大门前停步。片刻,伸出汗湿的手扣门。
一个老媪低头给他开了门。
程长渝在院里足足跪了三个时辰。
直到皓月当空,借着黑夜的胆出来的虫鸣发出瑟瑟和声时,才听到殿里那人清咳一声,他才在一片漆黑中回过神来,腿麻木的感受不到知觉。他硬着头皮跪着往里蹭。
殿里同样漆黑一片。
程长渝熟稔的摸到烟匣,用细长的铜勺剜了小块烟膏,放在那人的烟斗里。
“噌。”烟光如豆,小片昏黄照亮了那人的星目俊郎。
小王爷抽着烟盯着他。
长渝毫不胆怯的回视,等着塌上的人发难。
小王爷显啟听到帘子的动静,在烟雾中映出他的郎眉星目,小王爷扯着嘴角轻吐道:“你今儿唱的,不好。调子对,拍子对,唱腔也对。你知道哪里出错了吗?”俩人离得就一尺远,小王爷能闻见程长渝的未卸下的脂香,程长渝能闻见小王爷衣摆上熟悉的皇室丁兰香。
程长渝跪在地上,一眼不眨的仰看他,轻笑道:“请王爷指教。”
小王爷吐了口烟,突然自嘲的笑了:“妈的,我养活了杜丽娘。”摊在红木椅上,痴痴的地笑了。
程长渝依然直直的跪着,盯着榻上的人,红了眼眶。眼底氤氲着水汽,借着白月光闪着黑亮的眼睛笑了,“程某才艺不精,还望王爷多担待。”
他起身,膝盖突然回血,疼得他五官有些扭曲。他定定神站好,拱拱手:“天色不早了,就不在府上打扰了。王爷多保重身体,在下告辞。”程长渝说完最后一句,再次小王爷共处一室让他感到窒息。
他带上帽子,抬脚就要走。
小王爷看着他的背影,眼睛赤红一片,拿着烟杆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
程长渝汗湿的手掌刚触到门阀上,小王爷青筋暴突,摔了烟枪,冲了过来,抓住他的脖领子按在墙上,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程长渝。
程长渝一阵心惊,小王爷犯起混来他知道有多可怕。这时候更不能示弱,他抓着小王爷的绞着他脖领的手,回视他说:“显啟,你别太过分了。”
烟膏熏昏了小王子的脑子,他陷入自己悲伤中,死死揪着程长渝不撒手,“为什么是他……究竟为什么是他!”
程长渝冷笑一声,不直接回答道:“因为他就是他。”
“不,不。”小王爷摇头,神情迷乱,喃喃道:“因为我对你不好吗?我,我错了,他不是好人。你回来吧,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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