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窝——囊——废——”
我内心的声音终于像野兽的嘶吼般从喉咙里发出,无尽的杀机透过眼神落在金胖子那令人恶心的脸上。
我低下头,张开带着血丝的嘴,一下子咬住金胖子的耳朵!
啊——
金胖子第一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二豹和三豹顿时愣在当场,下意识里向后倒退两步,又突然冲上来,随手抄起旁边的凳子冲我背上砸下来。
我牙齿再用力,突然感觉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流进嘴里。
“嘿嘿……”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左右晃着脑袋,用力撕扯着他的耳朵,喉咙里发出我内心最强大的声音:“敢动我的女人,老子废了你!”
嘭!
一根棍子重重砸在我的头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里用尽昏迷前的最后一丝力量,再次将牙齿狠狠咬下去,一股鲜血冲进我的嘴里,同时我嘴里多了一小块肉。
“呜哇呜哇……”
警笛声,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丝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恢复的意识让我确信我还活着。
我只觉得浑身就像被火烤一样,口干舌燥。
眼皮重得就像坠着两块大石头无法睁开,但是我脑子里却还浮现着姓金的那个死胖子对王燕做得那些令我怒火中烧的动作!
“你妈B金胖子,放开我老婆!”
我不停挥舞着双手,大力蹬着双腿,扯着嗓子呼喊着,可是我的喉咙却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姐夫,姐夫,你怎么了姐夫?医生——医生——”
蓝蓝焦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同时我感到一个柔软的身子压在我胸口,用力压住我的胳膊。
“没事了,没事了姐夫……你别吓我啊姐夫……”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充满了激动和紧张。
突然听到门被大力推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闯进来,接着我只觉得手腕处一疼,渐渐的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终于睁开眼睛。
入眼是日光灯发出得刺眼的光芒,雪白的墙壁,以及窗子外面迷离的夜色。
记忆中蓝蓝的那一声惊呼,以及现在闻到的福尔马林消毒水味道让我确定自己还在医院。
“呃——”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打破了深夜病房的死寂。
“啊,姐夫,姐夫你醒了……哎呀,太好了太好了!”
蓝蓝惊叫着,像小孩子一样跳着拍着手,突然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声音里充满着激动。忙不迭地转身从桌上拿过一杯水,将水杯里的吸管放进嘴里试了一下水温,这才送到我的嘴边。
口渴难耐的我也顾不得刚才蓝蓝那动作有多么暧·昧,张开嘴含住那根刚刚从她嘴里拿出来的吸管,“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半杯温开水。
身体的各项机能渐渐开始恢复,脑子里各种记忆也先后浮现出来。
我一下子推开水杯,用力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啊,蓝蓝,你姐呢?!燕子呢?!她怎么样了?!”
上半身刚起来一半,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我在两条胳膊顿时一软,再次倒在床上。
我眼里充满着希冀的光芒,看着蓝蓝,试探着问:“告诉我,你姐没事……对吧?她是不是没事?说啊你!”
蓝蓝一脸疲倦的神色,暗淡的双眸盯着我,突然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姐夫……你……”
就在这时突然病房门一响,一个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竟然是颖儿,但是当她看到眼前的这种场景时,突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眼中透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呵,这小姨子和姐夫……倒也蛮般配的嘛……”
我知道她误会了,立刻说:“住口!别胡说!”
“嘁——”她看着蓝蓝,微微摇头,然后抬脚朝门外走去。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的那一刻她转身,紧盯着我,“别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陈川,看你救燕儿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真男人!可刚才……我呸!”
颖儿很生气,就算是误会了也怪不到她啊,因为……就蓝蓝那做法,谁看都会误会。
看来我是得抽空跟她好好说说了,我和王燕的关系原本就岌岌可危,她若是在中间横插一杠子的话,还不直接把我给翘一边去了。
蓝蓝走过去关好病房门,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姐夫,我……”
“哦,没事,她估计还在误会我吧。”我立刻打断她的话,我真怕她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意思哀怨,“我姐没事,梁颖一直在陪着她,只是还没醒。”
我这才知道颖儿名字叫梁颖,不过听她这么说,估计她也是知道王燕和梁颖的关系,只是希望她能理解吧。
第二天魏妍来看我,并且带来了李良的问候,还说她哥因为要上工不能来,要不非得来看望我不可。
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想了一下,我把蓝蓝支出去,看着魏妍问:“有没有金胖子的消息?”
她仔细想了一下,摇着头说:“没有,原本他每周三都固定去做理疗,可是昨天他却没去,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一笑,心想这孙子若是能去的话还真麻烦了,看来我那一口还真给他留下了点记号。
得到王燕醒来的消息是三天后,我那时已经能下床活动了,立刻让蓝蓝扶着我,去王燕所在的病房看望她。
推开病房门,看到她斜靠在在床头,脸上依然没有血色,眼睛瞪着前面空空的地方,就像是一尊蜡像,毫无生气。
看到我进来,梁颖脸色微变,但最终该是起身让开座位,然后一个人走出病房,带好门。
“老婆,老婆,你怎么样了?”
我抓住她的手,突然感到她的手十分冰冷,我眉头微皱,回头看了一眼蓝蓝,着急地问:“你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手冰凉呢?”
“医生说受了惊吓,姐夫,给我姐点时间,她会好的。”
蓝蓝说着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
我将王燕的手贴在我的胸口上,紧盯着她写满恐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老婆,别怕,一切都有你老公我呢。”
话音未落,王燕突然转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歇斯底里地吼着:“你去杀了他!去杀了那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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