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合成音的出现,让我心中一惊,更是强行睁开双眼,试图看清冷藏室内的情景。
只见冷藏室两排的停尸用的停尸柜,已经全被抽了出来,而里面的尸体,更是僵直的坐在那铁质的托尸板中,眼睛无一例外的怒视着门口的我们。
而随着尸体异像的出现,那阵猛烈的阴风,竟然忽然停了下来。
“阴风起尸?”白若瑄大叫了一声,立刻将手中的香烛折断成无数段,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之后,才猛然间将那段段香烛,用力的扔了出去。
空中的香烛四散而开,好像拥有自我意识一样,各自选择了一具尸体飞了过去,而随着香烛掉落在铁抽屉之中,那原本坐起的尸体,竟然纷纷倒了下去。
见尸体都恢复正常,白若瑄才长舒了一口气,告诉我们,已经没事了。
帮着法医妹子,把大多数铁抽屉推回去之后,我们才继续走向冷藏室的深处,那个没推回去的铁抽屉旁边。
可就在这时,里面那具似曾相识的裸体女尸,更是赤裸着身体,又一次坐了起来。
脑袋忽然转向我,惨白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的表情,那只剩下白眼球的双眼,更是直视着我,仿佛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嗯?女尸的愤怒,让我不知所措,原本我还打算,看看她是怎么死的,但现在看来,显然已经做不到了,貌似她已经在我未知的状态下,做好了与我不死不休的打算。
眼前这吓人的一幕,让我有些匪夷所思,转头看了看白若瑄,想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那女尸却猛然间抬起手臂,用那双冰冷的手臂,掐住了我的脖子。
被吓了一跳的我,立刻挣扎着咬破舌尖,可就在这时,那女尸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笑意。
“不要。”身旁的白若瑄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制止了我打算用舌尖血喷向女尸的举动,飞快的掏出匕首,砍像了女尸的双臂。
女尸的双臂,仿佛纸糊的一样,被白若瑄这么一砍,更是齐刷刷的断裂,冰冷冻结的血渣,更是弄了我一身。
女尸的断臂虽然已经失去了力道,但依旧卡在我的脖子上,而受伤的女尸,似乎陷入了疯狂之中,猛然间从抽屉中就跳了出来,冲着白若瑄就张开了嘴巴。
无数甲壳虫模样的东西,从女尸的嘴里爬了出来,顺着她那赤裸的身体,爬到地上,又迅速的朝着我们三个爬了过来,而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我们,也只能快步后退。
可没想到,那女尸竟然怪笑了一下,而后更是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音,随着女尸的声音过后,地上的甲虫,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不仅爬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就连身体,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膨胀,很快变成馒头大小。
卧槽,眼前这震惊的一幕,让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可诡异到此却并没有结束。
只见那甲虫的身形还在膨胀,渐渐地,它们身上的甲壳,好像不能承受它们膨胀的身体一般,忽然像弹片一样四射而出。
砰砰砰……一声声甲克破裂的声音持续的传来,好在在紧要关头,那看似弱不禁风的法医妹子,及时的抽出一块托尸板,将我们挡在了后面。
那四射的甲壳,好像子弹一样,打在我们面前的托尸板和四周的墙壁上,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让我们心内大惊,不过好在,这种危险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大约一两分钟之后,那刺耳的声音就渐渐地结束,而托尸板后面的我,也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此时的冷藏室内,已经一片狼藉,而全身扎满了甲壳碎片的女士,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后,开始变得更加愤怒,连连挥舞着断臂,再次厉声的尖叫了起来。
“不好。”这难听的叫声,让白若瑄意识到了危险,立刻抽出两块托尸板,并将上面的尸体拉到地上,让法医妹子钻了进去,并关上了停尸柜门。
而她则是脱下了风衣,拉着我钻到了另一个托尸板上,而后利用双臂的力量,按住停尸柜的上方,将我们带进了停尸柜,并用风衣遮住了停尸柜门的位置。
就在白若瑄做完这一切之后,女尸的叫声忽然戛然而止,而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阵阵仿佛是爆炸的声音。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的刺激着我的大脑,而身边的白若瑄,却仿佛早就意料到一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外面的爆炸声依旧没有停止,四周的漆黑和停尸柜内的低温,让我的手脚冰凉,而身边躺在托尸板上的白若瑄,显然比我更加严重,就连身体都冷得开始发抖。
伸手将白若瑄搂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但可惜,在这种环境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又过了好一会,外面的爆炸声终于停了下来,随着一阵嘶嘶声过后,停尸柜中的白若瑄,终于扔掉了手中的风衣,带着我爬了出去,可眼前的一切,却让我陷入了震惊之中。
此时的冷藏室内已经一片狼藉,甲虫爆炸所四溅的黑色液体,几乎沾满了整个冷藏室,更为可怕的是,那黑色的液体,好像跟高浓度的硫酸一样,不仅将女尸腐蚀化为一摊血水,更是将整个冷藏室内的铁皮,腐蚀的跟筛子一样,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破洞。
心中一阵后怕,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躲起来的后果。
“把你的风衣脱下来,铺在地上,千万别碰到这些黑色的液体。”我吃惊的样子,让白若瑄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随后开口到。
而这时的我才发现,原来爬出停尸柜的我们,竟然一直站在白若瑄的风衣上面。
卧槽,这风衣是什么材料做的?为什么比铁皮还厉害?这一发现,终于解决了我的困惑,要知道,在刚看到那些被腐蚀的铁皮时,我还纳闷,为什么铁皮都被腐蚀了,而我们我鞋子却没有被腐蚀,原来猫腻在风衣上面。
按照白若瑄的吩咐做完那一切后,我们才从脚下那件因为自然掉落而乱七八糟的风衣上,移动到被我平整的铺在地面上的风衣上面。
在白若瑄的指挥下,踩在风衣上的我们,同时向前滑动着双脚,费力的来到旁边的停尸柜前,打开柜门,将里面的法医妹子放了出来。
又嘱咐了一番之后,我们三人才一起,踩着风衣,慢慢的向前滑动……
几经周折后,冷藏室的我们,终于逃出了黑色液体的腐蚀地带,而劫后余生的我,更是将心中的疑惑,向白若瑄提了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用舌尖血制服女尸呢?
面对着我的疑惑,白若瑄略微思考了一番,似乎在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才告诉我,她怀疑,从我们进入鬼街开始,一个巨大的阴谋就围绕着我开始了,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是我们在阴魂锁路时碰到的影子,头发,还是现在碰到的女尸。
它们似乎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非常惧怕我的血液!但我的血液如果真的有这么巨大的为例,那些东西还会嫌命长,从而来找我的麻烦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说道这的白若瑄,还跟我举了一个例子,按照她的说法,如果一个人甲,明知道自己去找另一个人乙,会被乙干掉,那甲还会去找乙送死吗?
这肯定不会,如果甲坚持要去送死,那显然,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阴谋。
所以,现在的我,就好像那个乙,而这些诡异的东西,就好像那个甲一样,明知道找我就面临着死亡或消失,但它们还坚持不懈的主动找我。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他们想消耗或收集我的血液,从而达到某些巨大的阴谋。
白若瑄的这一番阴谋论,得到了我和法医妹子的认同,但一个个疑惑却随之而来,血液是可再生的东西,他们消耗我的血液是为什么?难道说,我的血液中有什么特殊的因素,消耗到一定程度就会消失?
这显然解释不通,那么,只剩下另一个解释,它们为了收集我的血液,不过这貌似也不合理,如果他们为了收集我的血液,那他们在碰触到我的血液之后,就会受伤或者灭亡,这样一来,就算收集到我的血液,也没办法带走,这是随着它们一同消散了啊。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而这一切偏偏无法得到解释,无奈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想不出谜底的我,干脆不在理会这一切。
随口问了一嘴法医妹子,是否给女尸拍了照片,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和白若瑄,才让她带着我们,来到了她的办公室,打算看看尸体的照片。
可没想到,就在法医妹子,从一个文件夹中,拿出一堆照片,并且无意间扫了一眼的时候,那妹子却忽然大叫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法医妹子,刚才遇见那么可怕的情形,都没有大叫,现在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被吓得大叫呢?
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涌入了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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