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你心情不好是吗?”她知道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向来伶牙俐齿,却只在江风面前嘴笨的不可理喻。
“我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喜欢告诉别人。”江风没有看她,冷冷的开口回答。
白纤纤沉默,这样的江风才是真正的江风,冷漠,自信,得天独厚;那个和吕星辰在一起的江风像是走下凡尘的神仙,和这世间的世俗男子一个模样。
“江风,你喜欢吕星辰吗?”踌躇很久,她开口问,说到喜欢二字时。像是一根刺直直扎进心脏。
天空寂寥空旷,稀稀拉拉几颗星子,江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这星星有些入迷,男人的侧脸的棱角仿佛变得柔和。
“问我这样的问题于你而言有什么意义吗?”
白纤纤力不从心的紧咬嘴唇,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哽咽,这个答案于我而言的意义我不信你不知道,江风,我不信,你会不知道,我整整喜欢你十五年,接下去可能就是一辈子,白纤纤忍住哭腔。
“江阿姨的死和江氏的覆灭和吕东望有关系。”似是破釜沉舟,她终于说出口。
夜空中伶仃的几颗星突然被飘行云朵遮住,江风不再仰头盯着星星,而是转过身看向白纤纤,眼神漆黑冰冷。
意料之外的,江风没有她想象中的诧异或者是不可思议,而是好像早就知晓似的:“白纤纤,谁告诉的你的?”
白纤纤嫣红的唇色瞬间惨白,长波浪卷发披在肩头,就像是行走在黑夜中的鬼魅。
“说!谁告诉你的?”江风逼问一句,眼睛好像都变得猩红。
“这很重要吗?”她反问,这样的勇气放在平日她是肯定不会有的,只是现在这样的环境让她有了底气,因为吕星辰是吕东望的女儿,恰巧吕东望是江风的仇人,这样的处境,对她是极有利的。
她必须抓住。
“白纤纤,如果是你们那些每天吃饭逛街卖笑的朋友说的,我希望以后不要在听到;如果是你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爸爸说的,你跟他说青城那块地,我迟早收回。”江风人前很少说那么多话,这一次,又是因为吕星辰。
“你难道不怀疑吗?当年的事情现在还是一个谜,我相信江阿姨当年肯定不会留下你选择那样的方式结束的,还有江氏,怎么可能一朝之间······”
“闭嘴!”江风呵斥到,“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江家的事!”
白纤纤噤声,她心里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江风会是这样的反应?为什么他不愿提及?突然间一个念头闪现,莫非他早就知道,那么他这样对待吕星辰?
白纤纤赶紧停止了臆想,可是心里一个不甘的声音响起,她想得到答案:“江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江风一下子僵在那儿,半天没有回神,看着她的眼神那么明显的不可思议,难道她真的猜对了。白纤纤心里想。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事情你偏要追根到底了?看来我真的是太给你面子了。”
江风说完,转过身,朝着大厅走去。
白纤纤何其了解江风,他从小只要一拧眉,一遮掩,准是有事情发生的。
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白纤纤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比吕星辰早认识江风,知道江风的性格,了解他的做事——自他母亲去世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了心。
“还有,不要让我知道你又打了什么如意算盘,不许动吕星辰!”江风转过身说。
此时站在门口,便看见江风吕星辰二人如同在举办婚礼一般,慢慢的走向最前方,周围人的目光变得和善歆羡。
她突然满足的笑了,从吕星辰的角度看去,她的微笑就像是罂粟花,总有那么点不同寻常的邪恶。
知道了江风的意图,她不再彷徨,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从小到大她信奉的一直都是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便是使出万般手段,她定要得到,而今江风只是在演一场戏,戏总有闭幕的时候,到时候,江风必定会抛弃吕星辰,选择她的,她这样想。
台上的两人配合默契,时而对视一眼,江风笑起来总有种世家少爷的风度翩翩,吕星辰眉宇间都是小女孩一样子的满足。
两个人坐在金色光源的中央,柔和的灯光给二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黄,台下私语声不断,只是这样的金光像是结界把喧嚣的世界隔开。
“真的是太配了,谁说江风冷漠的,他明明那么温柔嘛!”台下一个女孩激动的说,还有些懊恼。
“······”
吕星辰在这一刻是词穷的,连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像是坐上了太阳神车,前一秒下降到谷底,这一秒就突然像个飞鸟上了天。
用余光看着身旁的江风,男人侧脸柔和,深眸低垂,嘴角含笑,手指修长在琴键上飞舞变换。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画面,有些模糊:十二年前参加葬礼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灵堂中央是一张照片,一个温婉女人眼神柔和,与世无争的模样。如今想起来那样的眉眼和此时的江风的眉眼像极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对,对不起,我刚刚真的不是有意的,我——”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江风没有看着她,只是小声的安慰的语气。
“你今天很漂亮。”他接着说,说话的语气不像是真心夸别人,而是有种“还好还好”那种庆幸的感觉。
“我怎么听你的语气有点庆幸的感觉呢。”吕星辰不解。
“没错,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什,什么眼光?”
上帝安排另一半出现的时候,总会有些征兆,提醒你该起身迎接了,比如,上帝告诉吕星辰你的另一半就是你遇见他就会结巴的那个。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惶恐。
“笨蛋!你难道不记得谁跟我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你看现在谁离我最近,就是我的楼台了。”江风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吕星辰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依然严肃:“那就是这架钢琴了。”
“······吕星辰平常怎么看不出你这一张嘴简直无敌了。”
“而且我明明说好了我是星辰,不是楼台。”
“······吕星辰你够了。”
江风汗颜,他知道这样的一句话算是表白了,只是她居然这样煞风景的破坏了本来应该有的氛围。他没想过现在表白,可能是车子一进林家自己就看见了鹅黄色大衣的她消失在拐角,背影寥落,可能是刚刚她差点摔倒的狼狈样子被自己救起却是那样幸福陶醉的模样;可能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弹着《Summer》,旁边的她眼神清澈的像是一只小鹿。
可能是在更久之前,大雪里的她洁白的像个天使;无助时的她像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江风如是想,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一直都在否定他自己——他是有目的的,而现在吕东望和林长华以及那么多的商界人士都在这,这样一个关键时刻,他必须做些什么。
于是他表白。
和白纤纤说的话让他想起了庄子和惠子的对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你们都不是我也不是她怎么会懂得我们。
自己布一个局,关于爱情,那么江风总是要先跳进去的,不然怎么真切的感受那种未来成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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