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淞问道。
织衣张口,吐出匿妖珠,在匿妖珠表面施法,顿时一阵幽光闪闪。
“你看,匿妖珠不但能够隐藏我身上的妖气,而且还能够让其他妖类的气息显形。这船上有妖气,所以匿妖珠有反应。”
织衣缓缓说道,
“而且,我听说前天在江面上死了一个船上的歌姬,死状很诡异,身上没有任何创口,也不像是溺水淹死的。我怀疑是那妖类做的!”
听完织衣的描述,许淞沉吟,按理说,船上发生妖类伤人之事,与许淞无关,没必要多事。
可是如今,在希蓝还是要维护一个正派修士的形象,追查此事。另外,此事一定会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届时可以通过此事去与其他修士相识,倒是可以对修士界有个大致的了解。
“那你说,会是什么妖类所为?为什么要杀害那名歌姬?”
许淞突然问道,对于歌姬的死,他倒是有些好奇。这接下来两三年待在滨城,总要找些事来做。
虽然心中许下有朝一日质问天道额心思,可是古罗的悲悯令他有些看不清。再有,古罗如今的强大也不是他可以比拟的,想要做到这一点,非一日一年之功。
许淞也是极为理智的,没有被仇恨所占据全部思想。对于人世的美好,总还是有些眷恋的。过往的几十年,都是为了黎明百姓奔波,连至亲都搭进去了,何其不智。
织衣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是什么妖类所为,至于原因更是不知。
“这个或许要检查过尸体才能知晓,妖伤人,总会留下痕迹的,绝不会像普通人一样,使用利器杀人,但是也不是不能从尸体上发现创口,只是隐晦罢了。”
织衣解释道,至于如何去查看尸体,花舫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允许他们去调查的。
“看来只能晚上偷偷去看看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别的修士的注意。我今天在船上遇到一位同道中人,他的修为要比我高一些,应该已经是化神三境中人。”
许淞看向织衣,却发现织衣眼神有些幽幽道:“难道,你对那玉笙姑娘没起半点念头?听说她还要请你明天一叙!”
许淞听了,苦笑地摸了摸鼻子,不好回答。这种事情,不管有或者没有,都不好解释的。
回到木家之后,遇到祝星,祝星把许淞叫过去。
“义父!”
“嗯!”祝星背负双手,微笑着问道:
“今天可是去了画舫?关于妖类伤人之事你怎么看?”
许淞惊讶地看着祝星,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知道这件事。
见许淞有些疑惑,祝星当即解释道:“织衣已经同我说过了。看得出来,她有些不高兴,不过可以理解。其实修士寿命悠长,能够相守与共的必然也是修士。所以,一点小事还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这个你不用担心。”
“男人嘛,总要花心一些!只要大致方向不会错就行。”
“不过,女人还是要哄的,多哄哄就没事了。”
对此,许淞只能表示无语,这个无良的义父,教坏小孩子……
“义父,我打算去查探一下妖类伤人之事,毕竟作为修士还是不能放任妖类残害生灵,毕竟这也是我们修道的原因之一。”
许淞义正言辞道,眼神却偷偷地瞟了祝星一眼。
祝星赞许地点点头,修士也不是无欲无求,这众生也是我们修炼的一部分,否则也不会有化神一说。
如今祝星也是处于化神阶段,明白了抛开七情六欲不是断情绝欲,而是另一种至情至无情。
说来也繁琐,总之就是一颗博爱之心,将小爱包容于大爱之中,这才是正确的对待七情六欲。
至于这解救人世疾苦,自然也是修行之一,便是修士常言的人世历练了。
随即,祝星转身离开,这次让许淞前去查探妖类伤人之事也是存了考较的心思。如今,就看许淞是否堪于造就了。
夜晚,花舫上依旧是灯火璀璨,彻夜不眠。
许淞与织衣二人分开上船,许淞大摇大摆地上去,而织衣则是乔装打扮。
混在人群之中,闻着刺鼻的脂粉味道,许淞有些皱眉。
这样热闹的地方,即使是妖类出现,也会被众人的气息混杂。
穿过几处花厅之后,掩人耳目地来到画舫无人所在,将几间有可能藏尸的房间都查探过后,来到船舱底下。
果然,在船舱底下,许淞找到了藏尸所在。
只不过门口有人守着,无法进入。
正要施法将看守弄晕过去,却突然察觉有人过来。
躲在暗处,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从拐角处出现,往看守那边洒了一点晶光闪闪的粉末,看守便晕晕乎乎地倒地不醒。
那人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许淞看清来人之后,发现竟是白日的张恒!
“他来干什么?”许淞狐疑地跟过去,只见张恒掀开裹着尸体的白布,一具女尸便呈现在眼前。
由于这个房间并没有关上门,所以许淞能够从外面看到女尸,而张恒在做什么也看得一清二楚。
张恒掀开裹尸布之后,在女尸脸上和手脚都检查过后,突然将女尸的衣服解开,看了两眼之后就在女尸胸口按下去。
而女尸的胸口竟然就这样轻易被按下去,许淞能够看出张恒并没有用法力,只是手上单纯的力道,轻轻按压。
耳中传来张恒轻声的自言自语:“果然,心脏不见了。又是那两个女妖!哼,我早晚会把你们通通抓住!”
张恒说完,便又把女尸衣服合上,然后果断离开。
待张恒离开之后,许淞才从暗处出来,走到女尸身边,解开女尸衣服,也按了一下女尸的胸口,发现的确如张恒所说,女尸的心脏不见了。
除此之外,女尸身上再无其他伤口。
离开船舱底部之后,在人群之中找到织衣,将她带到暗处:
“我看过女尸了,看来的确是妖类作祟,女尸的心脏不见了,可是全身并无一处伤口。”
许淞将查探到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织衣听完,立马道:“这样的话,就有点像是吞食人心的妖类所为,但是像吞食人心一般都是为了提升修为,什么妖类都有可能做。”
许淞想想也是,书上经常出现这种鬼怪奇谈,妖怪为了提升功力,最喜欢吃人心。
这样一来,就有必要除掉这两只妖类了。
许淞沉吟,至于张恒出现在船舱底下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和织衣讲了。
“这样,我们把查探到的情况和义父说一下,让他老人家帮忙查一下看看这附近方圆百里修炼的妖类中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这件事还是交给义父定夺吧!”
许淞点点头,如今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说罢,两人就准备离开。
“你不在船上过夜吗?”织衣语气僵硬地问道。
“……”许淞。
今晚月色很美,月色倒映在水中,天上一个,地上一个,交相辉映。
总有美貌女子看着天上的月亮在感怀,一些外表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就会趁机而入,陪着一起赏月。
然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名成年男子醉醺醺地看着面前袅娜走来的倩影,却看不清面目。
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再没有醒来。
许久过后,那道倩影低声怨艾地离开,留下男子躺在身后,脸上神情满足。
第二天,画舫上再次出现一具尸体,和之前女子的死状极其相似。
但是由于这次的这名男子有家室寻来,画舫瞒不住,便只能公开船上死人事件。于是,整条船陷入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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