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岑离开之后,四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微妙了。
如今,能有一战之力的只剩下许淞,清河子,明楼,周先四人。
然而这四人当中,周先和明楼都不像雷岑和方亦痕一样霸绝一时,但是能够让雷岑和方亦痕都警惕的存在,自然不是好易与的。
尽管许淞如今也支撑到了最后,但是不得不说,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很多都是时局和运气的因素。
所以,剩下的四个人,清河子都将目光投向周先和明楼,似乎在征求意见。
“你们两个走吧!”
周先突然说道,明楼则是沉默不语。
清河子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往秦音看去,却见许淞已经是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打算退出。
清河子的目光更加失落了,带着不甘,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要怨,只能怨他自己没有实力和两人一样,可以直接威慑别人退出争夺宝物的资格。
明楼和周先等待最后两个不确定因素的离开,终于爆发出绝对的威势,各自舍弃了所收取的残剑,连名剑也都弃落在一旁。
两个真正的剑修,最依赖的永远是自己最常用的剑。剑随心走,意随心动。
瞬间,一白一黑,两道光亮在周遭肆意纠缠着,在地上,墙上,洞顶留下一道道剑痕。
这是明楼和周先的剑,只是在一瞬之间,就已经交手,两人站在原地,身体纹丝未动。
动的,是剑!动的,是心!
远处,许淞走到方亦痕旁边,将他扶起。
“你为何要帮我?”
方亦痕如今重伤,连起来都不能。但是当秦音过来扶他,却伸手挣开。
许淞犹豫了一下,拿出祝星给的信物道:“我义父是祝星,他让我去星河宗修炼。但是机缘巧合,来到了这里。”
方亦痕一听,颇为诧异。
“原来是同门!我之前夺你丹青剑,你不恨我吗?”
方亦痕冷笑着道,似乎面前的许淞一副假惺惺的姿态是有所图。
许淞愣了愣伸着的手,说是不恨,其实还是有一点的,但是不至于有多恨。如今扶起对方,不过是出于同门之心,不愿意看着对方这样躺在这里有生命危险罢了。
尽管被这样猜忌,许淞还是再度将方亦痕搂起,背在背后,向洞外走去。
正要从深坑壁上洞口向上攀爬之时,突然想起王师兄和静心,于是低头一看,却看到下面并没有两人的身影。
于是,直接背着方亦痕离开了深坑。
出了深坑之后,果然,王师兄和静心都在洞外等着,看到许淞出来,当即有些开心地喊道。
“许兄,你怎么出来了?素心剑被谁得到了?”
许淞放下方亦痕,摇摇头。
“还不知道!我没资格争夺,所以被赶出来了!只不过言语之间,却没有一点气馁,反而是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地上方亦痕听了,不禁歪着嘴翻白眼。
“哼!资格?手中的剑就是资格,你信不信,雷岑虽然走了,但是他绝对不会真的走的,肯定还会回去。如果你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方亦痕这般说,不知是什么意图,但是许淞却是被这一番话说动了,踌躇一瞬,终是提着簪花长剑落下深坑。
王师兄和静心对于许淞为什么和方亦痕搅在一起很是好奇,但是也没有多问。许淞将方亦痕留在这里,也有托付给二人照料的深意,二人也知晓。
看着地上的方亦痕,静心本来还犹豫不定的心陡然安定下来。心中还模糊着的声音终是凝实,变成许淞的样子。
“方……师兄,许师兄他不会有危险吧?!”
静心犹豫许久,终于勇敢地问道。
方亦痕听到这句话,还有对自己的称呼,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但是他没有必要管别人的事情,直接闭上眼躺在地上暗自疗伤。
隐约之中,听见了王师兄的一声叹息。
洞府中,还能够站着的两个人对峙而立,大厅中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是落石。
九心蓝只能缩在角落,用剑挡住落石,却因此伤得更重了。
而明楼和周先虽然气势不改,依旧毫不动容地看着对方,但是身上到处是细细的伤口,诸多的伤口血液滑落,染湿了各自的衣裳。
“果然,即使是雷岑和方亦痕单独对上你,都不一定能说必胜。你隐藏地好深!”
周先微笑着说道,但是眉宇之间的凝重却显而易见。
“彼此彼此!想不到,最后面对你,依旧要费一番功夫。不得不说,聪明人不止一个。”
明楼面不改色,望着远处角落的九心蓝有些失望。
“本以为有你这招暗棋,我能省事不少,可是谁能想到你这么没用,废物一个!”
九心蓝听到明楼这般肆无忌惮地羞辱,只是低下头,没有反驳。
看来,明楼和九心蓝暗中关系匪浅,明楼竟然直意对方为棋子。
“落子无悔,就该知道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吗?”
周先冷笑道,然后看着洞口方向,大声喊道:“进来吧!现在你还觉得能坐收渔翁之利吗?”
明楼听见周先这么说,却丝毫都不惊讶,也是颇为玩味地看着洞口。
雷岑低沉地笑着走进来,手中早已经换成了成名之剑奔雷。
“只是多一分心罢了!谁能想到两位竟然隐藏如此之深,将我也瞒过了。”
“还要联手合力除掉一个吗?”
雷岑这般说道,却是无所顾忌,仿佛不害怕两人联手先除掉自己。
“恐怕不止!出来吧,阁下也想学做背后黄鸟吗?”
雷岑转身喊道,对于后来也转身回到洞府的许淞,自然早已经察觉。
“这一位应该没有隐藏实力吧!”雷岑开玩笑道。
许淞讪讪地笑着。
如今局势明朗,但是各自的心思却也更加不好猜度了。
如今三强一弱,不管三强中哪一位被针对,都会希望有一个帮手,所以,都会先保住许淞。
这是退路!许淞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的退路,不禁有些意兴风发。
“怎么,不动手吗?”明目张胆地隔岸观火,许淞却没有那份自得,反而有些悲哀。
不管是谁,都不会将许淞作为真正的对手。
雷岑提起手中的奔雷剑,雷霆闪烁,磅礴之力运于剑上,一剑之力随时可以激发。
明楼和周先看着奔雷剑,都是瞳孔一缩。
“没想到最会隐藏的,还是你,雷岑!”
真神后期!
绝对碾压二人的真神后期,即使是加上许淞,恐怕依旧不够看。
许淞也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惊讶得说不出话。
手中东岳只重其形,不重其意,悍然与明楼和周先一齐攻向雷岑。
“哈哈哈!痛快!”
雷岑以绝对优势格开三个人的剑,豪迈地大笑,手中剑势越来越猛烈,游走攻防如鱼得水。
“分三路,上中下,我攻下路!”
周先大声喊道,三人杂乱无章地配合根本无法有效地抗衡雷岑,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
反观雷岑气势一而再,再而三地鼓起,毫不竭尽。
“好!我攻上!”明楼剑势一转,笼罩雷岑头部不断轮转,没有丝毫停歇。
许淞听完,剩下一路归自己,自动以东岳重势强行续上攻势。
三人各自主攻一路,配合之间相得益彰。
明楼剑势轻盈,运转之间流畅自然。
许淞剑势借东岳之厚重,借力生力,弥补了修为的缺憾,一时间毫不示弱。
周先所修剑道奇诡无比,飘忽难以琢磨。
顿时,三种剑路令雷岑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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