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从开始处开始

阿夜老师开车载着阿冰开出了沙漠，进入城市后，他们把车抛弃掉。

老师发愁的望着还没从监狱里的阴影中跑出来的呆滞的阿冰，道：“喂，阿冰，你听我说……”阿冰把头别在一边呆呆的望着街道。老师用手给了他一巴掌道：“看这里！”阿冰这才看着老师，老师继续道：“现在我们的处境依然很危险。我们不能坐火车飞机，只要是需要出示身份证明的事物我们现在都不能做，所以接下来我们要用脚走到目的地。”

阿冰一脸颓废样子，死气沉沉的道：“我想去死，你帮我个忙杀了我行不行。”

老师睁大了眼睛凑近看着阿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阿冰厌烦的道：“我说我想死，求你帮我这个忙……”

老师二话不说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他顺式有气无力的倒趴在了地上。老师还不罢休又用脚踩了两下，叫道：“你还颓废起瘾来了，你耍什么酷哪！你死了谁给特遣队的其他六名队员报仇。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打起十分的精神，你他妈的现在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振作起来，而不是像条死狗似的颓废着。”

阿冰抬起头道：“我亲眼看到他们死在我面前，我救不了他们，我没用！我们一直在坐无用功，我们执行一次次任务却不能阻止坏事的发生，我们的存在或许根本没有价值。”

老师双手抓住阿冰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你说我们在做无用功？你这个胆小鬼，你就是在用这个借口来逃避的吗？你心里的自信死了吗？”

阿冰垂下头不吭声。老师愤愤的望着他道：“你现在好好待在这，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老师离开了很久还没回来。阿冰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他晃着头左右看了看，发现离他不愿处有一碗狗吃剩下的剩饭。他笑了笑觉得自己现在跟那碗吃剩下的饭很像，他缓缓向那碗狗饭走去，他拿起那碗狗饭毫不犹豫的蹲到地上大口的吃了起来。

在他一心一意的吃着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女孩轻轻的拍着他的手道：“大哥哥你不要吃，这是狗饭。”

小孩的妈妈走过来了，对着小女孩道：“阿雅你在跟谁说话？”

小女孩回过头：“妈妈，这个大哥哥在吃狗饭，我叫他不要吃。”

女孩的妈妈走了过来，看到阿冰的那一刻她震惊的捂住嘴：“天哪！你是……”

阿夜老师这是跑了过来：“怎么了，这小子做了什么事吗？我替你们道歉。”

女孩的妈妈焦急的道：“快跟我来，你们还敢在大街上跑，抓你们的信息到处都是。”

老师迷惑的看着女人脸上真诚的表情，带着阿冰跟着女人走了。

女人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住所，拿出了吃的给他们，小女孩礼貌的给他们拿凳子。老师对她们恭敬的连连道谢。

女人对老师道：“现在电视上全是说你们有多坏，我可不信。当年要不是你们，我和我的女儿可能早就死了，是你们结束了我们母女的苦难，这个国家被你拯救过的人一定不会相信电视上的那些谣言的。你们是好人。”

老师叹了口气：“谢谢你，你的支持我会记在心底的。”

他们在聊天时，小女孩专门拿了个凳子坐在阿冰身边。阿冰只顾着吃手里的食物，也不看女孩。女孩笑嘻嘻的看着阿冰的吃相：“嘻嘻，大哥哥你吃饭的样子好像猫和老鼠里的那只老鼠一样，吃的真香。”

阿冰好像故意为了逗女孩开心似的继续加大了马力吃起来。女孩把手伸到他面前道：“给，吃个巧克力吧！很好吃。”

阿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拿过女孩手中的巧克力，阿冰用眼睛亲切的望了望女孩，像是说了一声谢谢。

女人给他们腾出了一间卧室，晚上他们就睡在那里。

半夜一阵狂暴的敲门声。女人睡眼惺忪的没有多想便去开门，刚把门开一个缝便被外面的人给猛的推开了，女人连连后退了几步。从门口里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六名秘密警察。为首的一个质问刚刚站稳的女人道：“那两个特遣队员在哪去了？”

女人看着警察吓的说不出话来。质问女人的警察手一挥：“给我搜！”

其中一个警察走向了阿冰他们睡着的房间，一开门，那个警察便被一脚踢翻在地。阿冰他们在外敲门响起时就醒了。

阿夜老师从卧室里走出来，他一脸威严的表情看着屋里的警察。其中一个警察抓住女人道：“快投降，不然就杀了她。”

老师叫道：“放下她，你们要抓的是我们。”

警察扔到老师脚边一副手铐：“乖乖自己拷上。”

这时小女孩穿着睡衣跑了出来，她走到那个抓住他妈妈的警察身边，用手打着警察的腿道：“大坏蛋，放开我妈妈，快放开我妈妈！”

警察厌烦的一脚踢开女孩：“滚开，臭小孩。”女孩被踢翻到了地上哭了起来。

老师愤怒的叫起来：“喂，别打小孩。”

警察道：“别废话，快拷上，不然我弄死她。”

小女孩哭叫着又冲上去，其中一个警察见罢举起手中的警棍要打小孩。就在警棍要打到女孩身上时，阿冰犀利的身影从卧室快速的闪了出来，一脚踹在那个举起警棍的身体上。警察的身子立马错位的飞摔着撞到了墙上不醒人事了起来。紧接着，阿冰没有一丝犹豫利用极速的脚力蹿动在屋子里，剩下的五名警察三下五除二就被阿冰的脚给个个踢的不醒人事。虽然他的双手使不上力气但他毕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对付区区几个秘密警察只用双脚就可以完全绰绰有余。

他走到小女孩身边，用手轻轻擦去了女孩的泪水。然后站起来来对他老师说：“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我们在做无用功。我亲眼看到了这对母女因为我们的拯救而过上了幸福生活。我不会再畏惧了，我要去战斗。”

老师开心的笑道：“欢迎归来，我的王牌。”

阿冰和老师帮着那对母女收拾了一下，他们母女决定连夜逃离这里。阿冰和老师陪同着母女，送他们出市区后分别了。

夜色浓郁诱人，阿冰他们送走母女后向着西边走去。

阿冰用沉稳的声音问道：“老师，接下来我们去哪？”

老师望着浓郁而黑色的前方道：“去找一个老头，他能治好你的手。并且还能重新训练一下你。那老头可是教我父亲的老师，实力很强。”

阿冰道：“老师，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老头老头的叫。”

老师笑道：“哈哈，叫习惯了。小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去找他，让他训练训练我。而那老头却挑剔的看了看我，说我不是那块料不教我，我当时还小，一听他不教我我生气了，出口就叫了他一句‘老头子’。于是就这样叫开了，一直没有改口。”

阿冰笑道：“老师，你小时候还挺个性啊！”

老师默默的道：“别说了走路吧，接着来我们的路还长。”

阿冰问道：“还有多远啊，到那个老头那？”

老师思索了一下道：“大概有一千多公里吧。”

阿冰大吃了一惊道：“那，老师，我们要不坐车去吧？”

老师立马反驳道：“不行，坐车会被秘密警察发现的。别说坐车了，现在走路我们都不能选择人多的大路走，只能走这些乡野小路，除非到了晚上，可以选择走一些大路。”

阿冰伸了伸舌头：“走路我们要走多久呀？”

老师道：“快的话几个月吧！”

阿冰无语。

老师见罢道：“你别在乎这些时间，唐僧取经走了十年，我们这算什么。”

阿冰点点头：“好吧！”

天亮后，他们走进了偏僻的山路。山路不是很好走，一路坑坑洼洼的，但风景很好。路边的野草跟随着微风摇摆起身姿，无名的小花正在献殷勤似的向着太阳微笑，不时的成双成对的蝴蝶活泼的飞过。看到这一切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只猪它也觉得陶醉。

阿冰深吸了一口气：“哇！好美的景。”他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阴霾：“我记得有一次你带着我们七个去踏青，那时我们都还年轻。”

老师看着这景色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时一群小孩从他们身边跑过，老师看着这群孩子道：“愿天下所有的孩子都像这群孩子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在这花丛间奔跑。”

阿冰把他老师拉回现实的道：“如果让总统一支独大的话，国家的未来或许就不能这么自由了。”

老师道：“没错，所以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储蓄力量，随时给他一击，不能让他胡作非为。”

两人边发着热烈的言论边走着路，感觉没那么累了，感觉时间也变快了很多。

走到一座城市边时刚好中午，两人正好饿了，商量着怎么弄吃的。

阿冰道：“我长的帅，就去随便一家门前伸出手要他们打发点。”

老师睁大眼睛看着阿冰：“你这如此不要脸的自信是从哪学来的？”

阿冰道：“从阿落那。”

老师点点：“哦，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阿冰道：“好，那我就开工吧！”

老师看不起的登了一下他：“开什么工，你一个大男人去伸手乞讨，还是上门乞讨。人家不骂你就不错了。”

阿冰笑着调侃道：“乞丐怎么了，我在网上还看到在大城市还有专门以乞讨为职业的呢？那些人假装自己少胳膊断腿的趴在人们脚下一天就能赚不少呢。你看我这不能使大力气的手连装都不用装。嘿嘿！”

老师眯着眼不屑的道：“你拉倒吧！你还以为你怪能的。”说着指了指前面的巷子：“你到那个巷子里好好待着，为师我去想办法帮你弄吃的。”

阿冰疑问道：“老师你又没钱，你怎么弄。”

老师回头潇洒的笑道：“我被人称做老师已经有好些年了，帮你弄顿饭有什么难的。好好在那里待着，等我的好消息。”说着走进了街道，阿冰抬起脚走进了巷子里。

那巷子里很脏，到处都是猫儿狗儿的屎尿、废纸片、食品袋以及带血的卫生巾。阿冰丝毫不在乎这些，平静的走到巷子里的一个角落随便的蹲了下来。远远看起来阿冰确实有些乞丐模样，他的胡子有好几天没有刮了，衣服也破破烂烂好几天没有洗了，头发乱糟糟。最后再加上他随意的蹲在肮脏的巷子里，说他是一个乞丐一点都不为过。

巷子里很安静，这让阿冰有了思考的时间，他又想到了他的那些兄弟被折磨时的情形。每当一想起这些事情他的心就如刀割般痛苦。那些同伴被折磨的画面把他围在中间轮流旋转着展现在他眼前，他咬着牙努力的承受着这一切，想着去适应。但越想适应就越痛苦。

一群青年大叫着冲进了巷子里，巷子里的宁静被粗鲁的打破了。

只见五六个穿着光鲜的青年围堵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青年们先是对着瘦高个一阵开胃菜似的拳打脚踢。然后其中一个青年对着他恶狠狠的叫道：“你他妈的这么屌啊，敢不给我们交保护费。我爸可是这个市的市长，你们学校的校长见了我爸都要点头哈腰的。你居然还敢质问我们凭什么收保护费。我告诉你，就凭我爸是市长。”

另一个青年附和道：“对啊！你怎么这么屌，敢不给我们交保护费。你知不知道你不给我们交保护费我们就不能出去嗨，我们不能出去嗨后果就会很严重，你他妈知道吗？”

瘦高个声音有一丝丝颤抖又有一丝丝理直气壮的道：“我那钱是我一个月的饭钱，给了你们我吃什么？”

青年不屑的道：“你不会再问你父母要啊，蠢蛋！”

青年们发出欢呼的叫道：“蠢蛋，蠢蛋，蠢蛋！”

瘦高个委屈的道：“我父母都是环卫工人，一个月加起来才两千工资，没有那么多钱给我。”

青年道：“别他妈给我们说这些废话，到底给不给，说个明确的话！”

瘦高个被逼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他低着眼左右看了看几个青年的名牌鞋子，无奈的道：“那是我一月的饭钱，我不能给你们，给你们了我吃什么？”

青年中一个拿出了一个水果刀道：“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乖乖听话了。”

青年挥舞着刀跃跃欲试的准备向瘦高个挥去。这时阿冰对着那几个青年叫道：“喂，你们打扰到我了。”

只见一个青年趾高气昂的对着阿冰怒道：“滚开！臭晚饭的。”

阿冰平淡的道：“该滚的是你们，我先来的，去找别的小巷去。别再这恶心我。”

那个市长儿子装模作样的活动着手脚，兴奋的道：“哈哈，今天是怎么了，遇到个不交保护费的蠢蛋。又遇见个狂妄自大的臭要饭的。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像你这种影响市容的家伙我杀死你都不犯法。”

阿冰冷笑了一声：“哼，总统的儿子我都敢毫不犹豫的杀掉。你和市长的儿子有什么可牛逼的？”

市长的儿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走到阿冰跟前，一手抓住阿冰的衣领想把阿冰提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不管多用力都无法撼动阿冰的身体分毫。他开始用上两只手，最终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两只手也无法移动阿冰。他放弃了，用手指着阿冰：“你他妈的最好别惹我，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识相的话别打扰我们正在做的事滚远点。”

阿冰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足足高处青年一头，阿冰低头看着青年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这可很危险，你爸爸又是市长，以后你求不定也会当官。就这样肯定也不会是一个好官。你要识相的话，放了那个学生，以后好好做个人。”

青年蔑视的哈哈大笑：“又一个满口大哲理的王八蛋，跟学习里的无聊老师一个样！哎！看来今天要大开杀戒了。”说着掏出身上的水果刀。

阿冰浅浅的笑道：“孩子，我劝你把这刀收起来，很危险的。伤着了你，以后就不能在花天酒地了。”

青年挥起刀向就向阿冰冲来，阿冰轻轻向旁边一躲便闪开他的攻击。青年丝毫不罢休的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阿冰连连左右前后的像跳舞似的闪动着身子，轻松的躲避着他的乱七八糟的攻击。

躲了几回合后，阿冰道：“够了，我已经让了你很多招了，快收手吧！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青年不管不顾阿冰的话，继续挥舞着水果刀攻击他。他见罢不再理性的劝告。抬起脚轻轻一踢便把青年瘦弱的身子踢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很美的弧线然后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众青年见罢扶起市长的儿子赶忙跑离了小巷。那个瘦高个呆呆的出神的望着阿冰。阿冰对着他说：“你看什么？”

瘦高个听罢突然惊醒道：“哦！你是电视上的那个特遣队员，警察在逮捕你……”说到这瘦高个不敢再说下去了，着急忙慌的跑出了小巷。